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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侦探

刑事侦查卷宗

正卷)

案件名称:少年凶杀案

案件编号:a53245281620120728

犯罪嫌疑人姓名:xxx

立案时间:2012.7.28

结案时间:2012.9.20

立卷单位:青阳市公安局

1

青阳一中高二(3)班女生范雪最近有点烦,因为她觉得她的男朋友好像不再喜欢自己了。

范雪的男朋友叫常小春,是她的同班同学。

今年18岁的常小春,身高一米八○,是一个长相帅气的阳光男孩。他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而且酷爱体育运动,尤其喜欢打篮球。最让人羡慕的是他的家世。

常小春的父亲名叫常光裕,是一位房地产商人,青阳市大半高档住宅楼都是他建的,身家已达数十亿。

常小春虽是“高富帅”,却没有一丝纨绔之气,在学校颇受同学欢迎。

高一下半学期,学校举行话剧比赛,范雪他们班排演了一部《孔雀东南飞》,常小春和范雪分演男女主角。结果两人将感情戏从戏里演到戏外,没多久就悄悄恋爱了。迫于校方压力,能趁着课余时间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拉拉手散散步,或者到学校外面的蓝调咖啡屋吃点东西,这一对少年男女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两人刚刚找到恋爱的感觉,学校就放暑假了。

常小春除了假期的第一个星期给范雪打过一次电话外,就没再与她联系。

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这实在是一个漫长的假期。

这学期开学注册那天,范雪在走廊里碰见常小春,忘情地跑过去牵他的手。

他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甩开她的手,匆匆离去。

范雪以为他是怕被老师看见,所以故意不理她。

可是直到开学一个星期,两人虽然同在一个教室上课,常小春却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

范雪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冒着被老师没收手机的危险,悄悄给常小春发了一条短信,约他放学后到学校后面的树林见面。

傍晚两人见面后,范雪生气地问他暑假期间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常小春神情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棵树,半晌无声。

范雪急了,又问他开学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理她?

常小春用脚将草地上的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淡淡地反问她,我为什么要理你?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范雪气得脸色发白,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冷静下来的范雪这才感觉到,自打暑假开始,常小春身上似乎就起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先不说对她的态度日渐冷漠,就连他自己也变得表情忧郁,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发愣,神情呆滞,目光空洞,别人叫他的名字也没有反应,好像他不是叫常小春一样。有一次经过篮球场,一名同学叫着他的名字将球扔给他,要是在以前,他会很高兴地接过球加入他们的队伍,但这一次他反应迟钝,让球砸到鼻血长流,一怒之下,居然和那个同学打了一架。

事后范雪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常小春回答她四个字:不用你管。

最出人意料的是,这学期第一次月考,一向成绩优异的常小春,居然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五名。全班哗然!

放学时,范雪再次在楼梯口拦住他,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没什么事情发生。”

常小春低垂着头,与她擦肩而过。但范雪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惊慌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个暑假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假期里,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他匆匆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范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2

第二天下午,范雪翘了一节课,坐出租车来到了位于郊区青阳山下的青阳别墅小区。

她知道常小春的家就住在这里。

她还知道,在常小春七岁那年,他父母就离婚了,他一直跟着父亲过日子。后来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常年在外面跑生意,他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家中只有一个叫刘婶的女佣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范雪决定先去问问刘婶。

摁响门铃后,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

范雪问:“您就是刘婶吧?”

对方点点头,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问她是谁?有什么事?

范雪笑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说:“我是常小春的同学。小春把一本复习资料落在家里了,刚好我有事路过附近,所以他托我回来帮他拿一下。”

见刘婶仍用警惕的目光瞧着自己,她忙掏出自己的学生证给她看。

刘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将她让进屋,把她带进常小春的书房。

范雪胡乱找一下,最后拿起一本数学复习资料,像是松口气似的说终于找到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刘婶从冰箱里拿出饮料和西瓜,热情地招待她。

范雪顺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打量着屋里的布置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常叔叔——小春他爸爸,不常回家吧?”

刘婶说:“是呢,他爸爸在外面忙生意,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平时都是我和小春在家。小春上中学后,就在学校寄宿,双休日才回家一次,我平时也难得找个人说说话哩。”

“常叔叔没有给小春找个新妈妈吗?”

范雪问了一句。

她心里想,也许小春的变化跟这个有关系吧。

刘婶摇头说没有,他爸好像没有这个心思,而且小春也不同意他爸爸给他找新妈。

范雪问:“为什么呢?”

刘婶叹口气说:“唉,你不知道,在小春年纪还小的时候,他爸爸是个泥瓦匠,后来在城里承包工程赚了点钱,就全家搬到城里住。那时小春他爸生意刚刚起步,却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小春他妈一气之下就跟小春他爸离婚,带着小春的弟弟回了乡下老家。小春他爸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深感后悔,很快就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自己一个人带着小春过日子。而小春则一直希望爸爸妈妈能破镜重圆,希望自己能像小时候那样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所以也一直反对他爸找别的女人。”

范雪见旁敲侧击问不出什么,干脆就直奔主题了:“刘婶,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小春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刘婶点头说:“那确实,他最近好像变得沉闷了许多,周末回家也不像以前一样出去玩,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我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他还朝我发脾气呢。”

范雪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刘婶想了一下说,大概是暑假的第二个星期吧。当时他说要去乡下看望他妈妈,在乡下待了两三天,回来之后,不但人晒黑了,性格也变了很多,有时候沉默寡言,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有时候却又脾气暴躁,对我大呼小叫,真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范雪想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在乡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婶说:“我也不知道,我一个下人,哪敢问他这么多。”

范雪心想小春是从乡下妈妈家里回来之后性格才发生改变的,一定是他在乡下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深受打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要想帮助小春,一定要先弄明白他在乡下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

她问刘婶知不知道小春他妈妈住在乡下哪里?

刘婶说住在离城区一百多公里外的云峰镇云峰山下的云峰村。

范雪记在心里,起身道别。

3

星期六下午,范雪背上背包,坐上了开往云峰镇的乡镇班车。

抵达小镇车站时,已是下午三点。

镇上没有去往云峰村的班车,她只好叫了一辆“摩的”,在乡间土路上颠簸了一个小时,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云峰村斜卧在云峰山下,村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

范雪隐约记得曾听常小春说起过自己的母亲,他说他母亲姓吴叫吴兰英。

她向村里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吴兰英的家。

那是一幢旧平房,房子后面是一片菜地,前面是一个鸡圈,一只老花狗正在枣树下打盹。大门敞开着,屋里看不见人影。她见天色尚早,就转身往山上走去。

她决定先到山上溜达一下,等天色将晚,才好找借口进屋借宿。

云峰山高约近千米,山上林木叠翠,风景优美。

她爬上山顶,看到一块巨石横空伸出,形状如同一个巨大的鹰嘴,岩石边刻着“鹰嘴崖”三个大字。鹰嘴崖下数百米处,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山涧,山涧与远处一条大河相连。山涧水雾升起,悬崖上雾霭笼罩,自有一番森峻气象。

她这个美术特长生一下就被这奇妙的美景给迷住了,忙从背包里拿出画夹支好,对着气势雄伟的绝壁深涧画起来。

也不知画了多久,一幅山间写生图终于完成,刚甩甩酸痛的胳膊舒口气,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画得真好!”

她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乡间少年,年纪与她相仿,瘦高个子,黝黑的皮肤,正盯着她的画看着,脸上现出钦佩的表情。

范雪大方一笑,把画纸从画架上取下,递给他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把画送给你好不好?”

少年脸色一红,接过画,转身跑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范雪开始往山下走。

来到吴兰英家门口,看见鸡已入圈,堂屋里有一个四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女人正坐在桌子前吃饭,想必她就是常小春的母亲了,只是不知道小春的弟弟去哪里了。

她走到门口说:“阿姨,我是从城里来写生的学生,本来有个摩的司机约好傍晚来接我的,可是他的车坏了,来不了,我一时回不了镇上,想在您家里借宿一晚,可以吗?您放心,我可以付房费的。”

吴兰英忙起身说:“这孩子,谁出门不遇上个为难的时候,不就是住一个晚上吗,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乡下人家,今晚就住这儿吧。姑娘,你还没吃晚饭吧?快坐下来一起吃饭。”说完热情地给她拿碗盛饭。

范雪也不客气,说声谢谢,就坐在了饭桌前。

吃过晚饭,天就黑下来。

吴兰英叫她进房看电视。

范雪走进里屋,屋子虽然旧了,但收拾得十分干净。

刚一坐下,就看见电视机后面挂着一张照片,是一张合影,左边一人是吴兰英,右边是一位个子高高的少年,眉目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调皮劲儿。

她不由大吃一惊,指着那少年脱口而出:“咦,这不是常小春吗?”

吴兰英也吃了一惊,问:“你认识小春呀?”

范雪说:“当然呀,他是我的同班同学。”

“真的呀?”吴兰英不由亲热地拉住她的手,“原来是小春的同学啊,真是太巧了,我是小春他妈妈呢。”

范雪嘴甜,赶紧叫了一声“阿姨好”。

吴兰英应了一声,说:“不过这一回呀,你可看走眼了,这张照片是两年前照的,照片上站在我身边的可不是小春,而是他弟弟常小冬。”

范雪一怔:“是他的弟弟?”

吴兰英叹口气说:“闺女,你不知道,在小春七岁那年,我跟他爸离婚了,他跟着他爸,而我则带着他弟弟回了乡下老家。”

范雪看着照片说:“可是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小春呀,如果是他弟弟,那这两兄弟也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吴兰英说:“当然像了,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小春只比小冬早出生五分钟。他们兄弟俩站在一起,除了我跟他爸,估计没别人能分辨出来。暑假的时候小春来看我,他们兄弟俩并排从村里走过,一村人都没分清楚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

范雪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少年除了比常小春皮肤黑一点外,真的是一点区别也没有。

范雪问:“那小春的弟弟呢?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在家?”

吴兰英苦笑一声说:“小冬念书成绩不好,读完高一,暑假里就去广东打工了,一直没有回来。”

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神,范雪忽然心生疑窦,追问道:“那您知道小冬在什么地方打工吗?”

吴兰英摇头说:“好像在广州和东莞一带,具体地址我也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打过两次电话回家,说是试了两份工作,都不太满意,准备先去参加培训,学门技术,再找工作。到底在哪里学技术,我也不知道呢。”

4

第二天早上,范雪醒来时,吴兰英已经做好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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