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意大利,锡耶纳。 月神公园游乐场,午夜时分。 1948版菲亚特666RN加拉维尼10米级巴士房车。 “知道谁是今晚的幸运儿吗?”年轻女子熟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不,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柔伊。”这是票贩子伊佛。 “柔伊,这也是为了你好。”维尔玛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没错,柔伊。”票贩子伊佛劝道:“这为我们所有人保留了体面。当然也……” “包括我是吗?”这个时候的柔伊要更加年轻锐气也更加咄咄逼人。 在《三艳嬉春》的剧情中,表面上维尔玛和柔伊是对相依为命的姐妹。在全国各地的游乐园经营“枪打气球”的游戏。然而背地里,却凭借男人对柔伊的占有欲,暗中经营着卖春彩票的生意。因为是游走在法律边缘见不得光的皮肉买卖。所以她们在意大利各城市间往来,房车也就成了最佳的容身之所。 这一干就是10年。 而1950年的意大利锡耶纳,是持续了10年的可怕的卖春彩票故事的开篇。 对于普通人来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即便心里过不去,也常常会劝自己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可对于某些特别的人来说,过去的不会就这么过去。所以过不去的那就一定不会过去。而且他也完全有这个能力,比如逆定因果律。 “柔伊,老话说‘凯撒渡过卢比孔河’,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票贩子伊佛让她认清现实:“因为大家知道你还是处女的关系,所以一天时间所有号码都卖了出去。别忘了,还有岳父大人留下的债务,那些可都是向黑手党借的高利贷……” “够了。就因为我跟着妈妈在战乱中长大,四处躲避纳粹没能好好读书,所以就要我来承担这一切吗?”年轻的柔伊满腹委屈。 “因为你拥有令所有男人垂涎的美丽,柔伊。”妹妹维尔玛说出了心里话:“我也很想为你分担这一切,可城里的男人对我没兴趣,柔伊。” “别说了,维尔玛,你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比我更需要一份体面的生活。”年轻的柔伊还是选择了由自己来承受这一切:“你们走吧,就像你的男人说的那样,给我留一丝体面。这是我唯一能乞求的了。” “好的,柔伊。”妹妹维尔玛结束了谈话。 加拉维尼车门随即开启,一对年轻的恋人相拥着离去。看背影正是票贩子伊佛和女友维尔玛。 两人离开不久,车门又被从车内紧紧关闭。 “砰砰砰。” “是谁?” “啊,来兑奖的人。” “……稍等。” “咯吱——”车门被推开半边。 “进来吧。” “好的。” “你是…外国人?” “啊,是的。您要看中奖的彩票吗?” “当然。当然……” “26号。” “确实是26号。您为它花了多少钱?” “大约100万里拉。” “我的上帝!难道你买下了所有号码?” “对,许多还是从别人手中高价买来的。” “就为了,能中奖?” “对,就为了能中一次人生的大奖。” “那么这位先生,我能问您的名字吗?” “吴尘。吴是我的姓氏。我们习惯把姓放在前面。” “好的,吴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如您所见,我是来自‘破碎世界的旅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