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明一眼就看到那个年轻人,知道他就是张无忌了。
因为他的九阳神功气息太显眼了,在骆天明这样修炼九阳神功多年的人眼里,简直是一目了然。
张无忌虽然看不透骆天明修炼的是什么武功,但却本能的感到亲近,立即毕恭毕敬的抱拳施礼道:“晚辈张无忌,拜见老前辈。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骆天明笑眯眯的道:“老衲天正,见过张小友。”
旁边的周颠嚷嚷道:“你这和尚好大的架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我明教的教主。就算他年纪轻了点,也是一教之主,论身份足以和你们少林的方丈平起平坐。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托大?”
骆天明瞥他一眼,摇头叹息道:“张教主确实太年轻了,即使坐在教主的位置上,也压不住手下啊。”
周颠气的眼睛瞪的溜圆,却不敢说话了。
在张无忌这个教主与人交谈时,作为属下的周颠肆意插话,这就是张无忌威望不够的表现。要是周颠继续与骆天明争执,就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张无忌性格宽厚,当然不会让周颠难堪,赶紧解围道:“我们明教内部,不管职位高低,都亲如兄弟。周兄的话,就是我的话。”
骆天明本就不在意一个周颠,只要他不找茬儿,就懒得搭理他。
骆天明挥手请张无忌坐下,然后说道:“小友练的是九阳神功吧?不知是从何得来的?”
张无忌曾经跟随张三丰来少林寺求取九阳神功,当然知道这门神功是少林寺的两大镇寺之宝之一。现在被骆天明问起,顿时有种心虚的感觉。
尽管当初张三丰来求功时,少林寺很不厚道的见死不救,让张无忌很气愤。可偷学别家的武功毕竟是江湖大忌,没经过少林寺的允许,就学了九阳神功,走到哪都说不出理来。
骆天明见张无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淡然一笑道:“小友不必惊惶,老衲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张无忌惊讶道:“当年我随太师父来少林寺求取功法,空闻大师可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天正大师您为何如此豁达?”
骆天明不答反问道:“你太师父?莫非是渡心,哦,现在应该叫张三丰,你是张三丰的徒孙?”
张无忌在跟随张三丰来少林寺的路上,曾经听张三丰讲过这段历史,所以知道张三丰曾经在少林寺出家,还有个法号叫渡心。
因此,听骆天明这么说,他只能略显尴尬的点点头。
骆天明哈哈一笑,说道:“老衲闭关了八十年,直到前几天朝廷派人攻打我少林寺,老衲才被惊醒。听说了张三丰曾经来求经被拒的事,老衲当时就说,空闻太小家子气了。”
张无忌听的瞠目结舌,突然一拍大腿道:“大师,莫非您就是那个天正大师?……哦,我是说,我太师父口中的师叔祖,天正大师?”
骆天明道:“老衲刚才没说明白吗?老衲的法号就是天正,当年和你太师父同住一个院子,还亲自教过他武功。”
张无忌吓的连忙跪倒磕头,说道:“原来是老祖宗当面,请恕晚辈无礼,竟然在老祖宗面前放肆,晚辈给您赔罪了!”
骆天明呵呵一笑,说道:“不知者不罪,起来吧。说起来老衲还得跟你说一声抱歉,要不是老衲闭关闭的太久,差点变成木头人,不知道你太师父带你来求经,也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