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好朋友,能发现我的危机;发现我的变化。我扭过头擦去不知觉流下的眼泪。
乔福平当天来公司找我,叫我去医院看金心。张晴才知道我前一天被人污辱,她知道我的处境,并快速给我在网上订到一家出租房,而且还在之前对我说,“许琼,张总他还有一套公寓,没租,也没人住,如果你不嫌弃,我把他的钥匙拿出来,你先安个窝吧。”
我摇着头,“不要!”张晴心疼地说,“许琼,你为什么那么坚强?不肯认输一个人在努力地扛?”
我咬住嘴唇,觉得被我咬出血痕,尝到咸咸的味道:“我把生死都看淡的人,不坚强能行吗?”
“再坚强也要解决当下啊,我即刻给你租房。”
张晴问我要不要,就是要跟人合租。我想好吧,就住了下来,一个月650元,洗手间公用,厨房公用。
一到半夜扰心的是,合租是两个准夫妻,男的嚎叫,女的哭喊连天,叫喊混和着起伏不定的嘎叽床板声震耳欲聋,我有一下真想冲出房敲醒他们,“你们行行好,能不能给我睡一会,不发声音行吗?”
我有时坐在客厅,直到他们的声音渐渐平息,想着他们也不易,能激情又未尝不好?他们小两口作息不定,有时我早起拖地,那种刺耳的声音又来了。
有一天晚上,女的回娘家去了,男的下班回到出租房,他的背影长得骠悍,听女的口气,他是健美教练,住了二三天,我只和他打过二次照面,我的房租合同是和他的女人签的。
看起来他今晚非常热情,看我坐在客厅桌前吃饭,他推门那刻提了几个菜,一进厨房,咝咝啦啦发出钞锅翻动炒菜的声音,一会时间,他端出二菜,同时放在桌上,叫上我,“你尝尝我做的?”
我摇摇头,无功不受禄。他看我不动弹,也不夹筷,碗里配着冰凉的豆角,道:“尝尝吧,我手艺不错。”
我看着眼前结实的大男人,想着和他女人发出的刺耳的声音,不想理他,我只顾吃饭。他道:“嗨,你是内向型吗?”
我答道:“我外向。”他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说也不吭?”我说,“我喜欢不行吗?”他不羁地回,咧嘴自娱自乐一声:“行!”
看我默不作声,他倒热情给我夹菜,“尝尝吧,我的菜又没毒!”我没有拒绝,夹了一口咬在嘴里,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我煮得好。
两人吃饭吃到十点左右,他比我先洗澡,水哗啦啦地响,浴室传来动听的歌声。我不知觉被带动,也哼唱几句,他打开门,听见我的歌声,惊到了,“奇妙,那可是天籁之音啊,你是音乐老师?”
对于唱歌我是感兴趣的,见他文武双全,我开始打开心房,说道,“不是,业余。”
洗完澡的他带出一股熏衣草的味,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发达的肱二头肌,下半部分用白色的浴巾裹着。然后打开客厅电视,问正在一旁靠壁灯看书的我,“不介意客厅的灯关掉”他笑道,“我习惯看电视关灯,象在电影院,觅寻到热闹的感觉。”
我觉得他是有癖病的人,我只好到房间继续看书。过了十五分钟,热水器的水烧开,我拿着衣服去浴室,他道:“要不要一起来嘛,宝贝?”我吓了一跳,径自走进浴室,心不由自主怦怦乱跳,是跟我说吗?他又大声问一遍。
我洗着澡,水流冲刷着我的细腻肌肤,一闭眼就是坐在客厅喜欢朦胧世界的男人。我听他在客厅唱歌,而且是我喜欢的歌曲《爱情故事》,唱得很大声,歌声穿透了浴室哗啦啦响的流水声音,我揉着疼痛的部位,被中年男阿龙恶狠捏过,它的复原能力显然变得更慢。
洗澡出来后,经过客厅,问他先前是不是有跟我说话,他带着耳机摇头否认,指指蓝牙,我才知道他和他的女人在交谈,可我明眼感觉到他用视线定住我的身影!
我径自去了房间,出来倒水,我无意看到他播放爱情片,画面上男女主角相吻搂抱,他问我,“要不要一起看?”我道:“你是问我吗?”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摘下耳机问,“如果你喜欢,何乐而不为?”我淡淡地回:不。
他起身跟着我进厨房,其实我没有觉察到,厨房的灯突然熄灭,以为停电,正要返身走出问他怎么回事,发现他就在我身后,手搭在开关上,黑乎乎一团,就跟黑猩猩一般庞大地立在门口,一转头的我,毛骨悚然,全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