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比,气死人啊。”宋明明对天长叹,“当初我以为拣到一个活宝,今日一见竟是烂菩萨,舒莹啊舒莹,你伤的不只我的心,把我过去到现在对你的爱和全部感情都一并抹掉。”
“宋哥,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也许她确实想活出风采,原本她就是女强人式样生活的特殊女人,不过,现在时机到了,她要抓住机会,所以不计后果,让尽量枯竭的才华施展出来,孤独地游窜在陌生的人群,不顾你的视线,你要称赞她一下吗?”
“许琼,你的语言,诗一样的美,可惜我们有缘无份,否则,我又怎么会看你如此受累?”
“宋哥,有你捧场,我很知足,真的!”
在男人面前,我一定不能显弱,不然他们都会把我捧在手心,但其实我很感动!对我和宋明明的谈话,我关键时候马上换个话题,比如他的工作,我以为这会显得我们若距若离的交情会更持久。不知不觉,夜笼厦门,宋明明和我边走边说,两人朝酒吧方向慢慢靠拢,不走不要紧,麻烦来了,在酒店大堂门口,舒莹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里面,眼瞅瞅看我们朝前跨进。
“宋明明,你给我站住!”其实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毕竟她背光,而我们低头在聊天,经舒莹一声霹雳雷电般的话传来,我和宋明明从轻松的交谈在下一个意识里马上紧张非常,紧急朝里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我的娘呀,一个女人两手插腰,怒目狰狞,一副得意的样子,大有“抓贼抓赃!”阵势。
“舒莹,你不是去马祖了吗?”靠近她后,宋明明问,我径自往里走,接着我听到女的叫唤:“你,别走!”我转过头,发现舒莹叫我,听到她对宋明明拉嘎:
“嘿嘿,我脚酸,提前回来不行吗?”舒莹的话明显得意洋洋,似乎有“这次被我抓得正着,你小子,想掩也掩不住,还不是说去马祖,得了闲空给你偷情吧!”
宋明明皮笑肉不笑,欲盖弥彰,将我当客户地介绍,,“她,我的客户,小许,广告公司的一位负责人!”
舒莹摆出骄傲的姿势,全然不理会,她的笑好吓人,仿佛无形的巴掌拍过来,“臭婊子,你居然勾搭我老公!”张晴在暗中似乎神一样跟着我,“许琼,告诉过你对吧,结婚或者恋爱中的男人少碰,少搭理,这会你吃到苦头了吧?”
我想,舒莹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行为?头上冒火?鼻腔喷血而出?或者回去大吵大闹,一不做二不休做上吊的事来呢?
正这么虐心地想,只见舒莹一点也不紧张,她提着包居然背转过去,跟我们说再见,还祝贺“你俩玩得开心!”
什么话?我没听错吧?她那么大方,哎,我怪自己,我又没做什么,何必做贼心虚,我一笑,自信心又来了,问宋明明,“你是继续听歌还是止步呢?”
宋明明答,“说过的事就不会变,说听歌就得去,哪里是君子后又成小人了?”
我劝道:“我不希望你回去吃闭门羹,也不希望某一天你告诉我,你膝盖疼痛,挨跪搓衣板。”
“哈哈哈,许琼,你真能形容,这个家我做主,还有我说了算!”
如果没事,我又担心什么,只怕我看不见的,就要被上演一场离婚。哎,主啊,别怪我,要怪多情的人太多情;太不多情的变得狠心,夫妻同毁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不值得啊!
那天晚上,我站在舞台上意外看到酒吧的台下坐着舒莹,她和一个女伴谈笑风声,全没有一丝不高兴的表情,而他们与宋明明的位置仅隔二三米远,也权当没见到。
这世上,当人与人没缘了,缘聚缘散了,即使仅隔不远之距,他们形同陌生之人,互相不谈话,不问候,不交流,仿佛孩子只是他们的维系。
“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换,你是我的眼,带我穿越拥挤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带我阅读浩瀚的书海,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
我深情地唱着《你是我的眼》。我看到宋明明和大多数人闪着泪光,而我溶在歌声和夜色中,灯光揉和成自我世界的幻影,破碎又整合成一个完全的苏雨,他朝我动情地笑,捧着一束花向我靠近,深情的歌词,将我把台下的人们慢慢虚化成我最爱的人,就连宋明明也不例外,在拥挤热闹的舞台,我似乎只见到苏雨,他渐渐地变大,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