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脚痛,像个孤伶的老人蹒跚独行。事情来得太突然,脚底受伤部位钻心的疼痛都令我麻木了。在我面前,在我的右侧分不清泪水还是飞溅漫过沙滩旋舞的海水。
第二天上班,张晴告诉我,秦真卷着铺盖回南京了。南京是她的老家。我问她,“秦真走前没说什么吧?”张晴她说什么也没讲,就是讲许久不回家都不知家什么样了。
是啊,我也想,城市真的以为好吗?虽然前一天我一肚子气,得饶人之处且饶人,同样出来打拼的人,凭什么要用误解和不真诚怀疑人。张晴问我,“你照片是怎么回事,知道底细了吗?”
我前一晚想了许多,秦真为什么要征对我,秦真或许想在张思过身上得到一点希冀,她爱他发疯到整容整胸,本来她也不算丑的人,为了迎合心上人,想让他更加欢喜她,反而乐极生悲,受到遗弃,实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俩的爱情难道经不起我的一到来就被摧毁的考验?我认为,即使张思过对我百般好感,根源不在于他的见异思迁,他对秦真反常雕塑的生活态度产生了疲倦和厌恶。
我不会恨一个人,因为我说过,恨仅仅只是相对。于张晴的提问,我云淡风轻的回答,“轻轻地它来了,正如它轻轻地去。”张晴第二次笑,“许琼,看你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啊,心态的转变可不小啊,你看看你昨天的样子,把我都吓得像闷葫芦不知如何办去了。”
“昨天我也闷,当时实在是气,气得咬牙切齿,气得我要找出事件的整个真相,都过去了,我不再追究。”
下午,墨镜男通过手机给我来个短信:许琼,晚上有空我邀你吃饭。一想到他的嘴脸,我都有避他不及的恐慌和气愤,但是我不带隔夜的仇恨,其实我更想知道事件是怎么形成,因此回复应诺他的短信,“行,我答应你!”
墨镜男在上岛咖啡请我,据悉我脚痛,亲自到公司接我,其实我不劳烦他,我也想好,那顿饭AA制,我不占他便宜。
墨镜男在我入座点完菜餐后,在安静的角落小声跟我交谈,“许琼,我不想落下给你不良的坏习惯,我告诉你,前段时间你是我的签约方,我有权在工作时间内考评你完成的工作量,我过于严厉以及对你的寡薄,你应该理解;昨天,你看到的一景,你认为龌龊,我告诉你,无风不起浪,但我不是唐僧,见色不沾。”
我嘀咕,“你们条件说好?”
“她有求,我要需。”
“你为了你的需,把我给出卖了?”
“秦真你知道她怎么说,任哥,我听杨枫哥哥说,你拍了不少许琼的沙滩照,能不能给我一睹她的风采呀,我问她赏来干嘛,她说赏赏嘛,说不定我是你下个宣传片的主角哟,我跟她开玩笑,要当主角,你得先来我房间,谁知道秦真她真的过来了。她是张思过的女友,第一次来,我给她看你的照片,她带上U盘,好的坏的都拷了去,我以为她欣赏你;第二次来,也就是昨天,她说大雨路过,她进屋全身都湿透,我叫她去淋浴,她出来你不就来了?”
我一想到他们发生的事,气打不过来,电话里,女的不是对男的说搔痒痒吗?我说出来,墨镜男这样回答我,“秦真手术上的刀痕引起搔痒,女孩子嘛,她叫了,我给她抓抓也没什么。就是怕你一进来不由分说,说我们在做好事,没有的嘛,你真把我想像那种男人。”
我怎么觉得好笑,墨镜男是在敷衍他们的故事情节吗?“许琼,你要是不信,我叫秦真当面来对质。”
“任总,我看不必了,你想要我说什么,难堪?”
“秦真应该也不是你想像得那么坏,那天你走后,她说,听你公司的同事们说你喜欢张思过,秦真说把她的过儿当作生命中的男人,她那么做不就是要你退后吗?”
“任总,我们之间有误会,这时候就算给你们赔礼道歉,反而来好像我做错什么事?峰回路转,真是可笑之极啊。”
我气得都想打嗝。
“许琼,我在厦门居住,虽然没有购置房产,要置房也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口,你就不要争张思过和秦真身上,浪费感情,你认为我对你不好吗?你看我前几趟的表现?你有意识做我女朋友吗?”
我要哭笑不得了,到头来,出现这一幕从悲到喜的闹剧,我掩着嘴咯咯笑,那一景我怎么觉得我和墨镜男在拍戏,周围的顾客都被墨镜男的声调吸引过去。
我摆摆手,“任总,我服了你,行吗?你是导演,我佩服你。”墨镜男以为我同意了,激动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许琼,你一答应,我要几天睡不着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