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人难受的还是那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几乎没要了父母的命。
把三个病人都给看了,也跟家属谈了,“人暂时不会醒来,三天是期限。你们先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用药。为了不伤人的,这三天就不吃饭了。用了药之后,连着三天,应该能恢复一些神志。到那个时候才是最熬人的!趁着这个功夫,都先歇歇。明天早上九点整,我过来给病人喂药。”
再多的桐桐没说,甚至没给家属发问的时间,直接就告辞了。
跟家属沟通这种事,是她最不愿意做的。出来之后去师父那里,说这个脉案。
孟老在院子里晒太阳,听桐桐说了,就叹气,“中医治好过狂犬病吗?治好过。可有人认吗?没有呀!西医认为是人本身的抗体和意志战胜了病毒,不关中医治疗的事。而且呢,中医治疗,从来都是一个病例一个病例的,而你想寻求的是普遍的共性,可对?”
嗯!就是从发病开始,就马上有一种药物服下去,能治疗或是是暂时可控制这个病的进展。她就说,“张仲景留下了下淤血汤,据说是百无一失。现在几乎都没人用了。”
“你先去试,看看效果如何。”
现在想的不是怎么量化,而是得先瞧好了,才有可能有更多的病例供自己来总结共性。
主要还是用验方,在根据三个人不同的脉象和病的轻重程度做加减。、
使用了之后什么效果呢,就是大小便特别多,下秽物,需要特别精心的伺候,真正耗的是家属。
第一天,家属看不出变化。
第二天,人还是昏迷的,家属还是看不出来变化。
第三天,服药之后,病人就清醒了。
住院大夫急忙将家属都隔离在外面,不叫再靠近病人。可病人醒来之后先是迷茫,而后还是迷糊,但却都自己上了厕所。上完厕所都又回了床上,瞧着木呆呆的,却没有趴在地上,更没有狂吠不止。那个十二岁的孩子,还对着爹妈喊了一声‘饿’。
这是好了?
桐桐进去给这孩子诊脉,问他:“饿了?”
嗯!
“渴吗?”
渴!
“你叫什么?”
“余英。”
“多大了?”
孩子的眼睛迷茫,好半晌才道:“十二……十二?十二!”
“上几年级呀?”
“……”
“家住哪里?”
“……”
“父母叫什么,你知道吗?”
“……”
桐桐收了手,“马上给你拿饭,想吃什么?”
“饺子!”
“要面汤还是要可乐?”
“可乐。”
桐桐就笑了,外面守着的都笑了。
她从里面出来,低声给父母说,“别着急,要想彻底的恢复,没三个月不行。不要过多的跟他说话,不要刺激他,吃饱喝足,你们在外面看着就行。他不闹腾的要你们,你们也不要去考经,不要哭哭啼啼的惹他烦躁。得保证环境安静,叫他心里清净不急躁……”
嗳!好的!好的!孩子妈妈急切的问:“孩子……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等等再看吧!
“那……大夫,有狂犬病被治愈的先例吗?”
“咱们自己的医书上,有!但是,现在医学不认为这样的记载是可信的。近现代的话,一百多年前,有法国的医生从狂犬病兔子身上提取了脊髓悬液,注射到一个得了狂犬病的十岁的男孩身上,最后男孩活下来了……后来还有医生尝试过,使用□□之类的药物,暂时控制住后,没用多久,又复发了……但也有幸运儿,活下来了。不过,各种神经损毁了一遍之后,病人得从头开始学,学走路,学吃饭,学写字,学说话……”桐桐扭脸去看坐在病床上的孩子,“我尽力!”
一般情况下,中医治疗之后,是不会存在那么大的后遗症的!回去之后,就得考虑在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可能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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