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木不禁微微皱眉,怎么听上去这姐还在睡呢,甚至都没看一眼来电显示。
“怒那,是我。”
漆黑的卧室内,躺在床上的知恩呆了呆,随即将手机移到面前,待看清上面备注的“时木”两字后,这才放回耳边继续说道:“啊,是时木啊,好久没见,我都有点忘了你的声音了。”
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明显是没睡醒的状态。
“怒那现在在家吗?”
“嗯...”
“一个人?”
“嗯...”
“我能过去吗?”
“嗯......哎?”
知恩答应到一半,猛地回过神,拔高音量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能过去吗?去怒那家里。”金时木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这么突然?”知恩更加错愕了,但随即就意识到对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想要来探望自己,心生抗拒,声音也又变得沉闷下来:“你都知道了,是吧?”
金时木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知恩心中黯然,但并不想接受金时木的好意。
“不是都生病了吗?为什么还要说没事呢!”金时木质问道。
“我真的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等我过几天就去公司找你。”知恩的声音中满满都是抗拒,沙哑的声线,格外惹人心疼。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病人一样,外面的阳光非但驱散不了她心中的黑暗,只会刺激她变得更敏感。
金时木心生无奈,也不敢勉强于她,只能在叮嘱了她一句“好好休息”后挂断了电话。
漆黑的卧室里。
知恩听到挂断的声音,右手无力地垂下,任凭手机滑落枕边。
心里忽然没由来得一阵厌烦,厌烦金时木突然的关心,更厌烦这样需要别人关心的自己。
为了克服这种负面情绪,知恩选择将脑袋放空,然后从床头柜上拿来一盒饼干,一颗接着一颗地送到自己的嘴里。没一会儿,她的头发上、脖子上、还有枕边,满满都是掉落的饼干屑,但她却并不在意,或许都没有意识到这些,她只是重复着吃饼干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将不大的口腔塞满,明明表情有些痛苦,她还是不肯停下。
等到满满一盒都被她吃完,她看着昏暗的天花板,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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