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和冯伍子走时,身上头上系满红布,拿着棍子和铜物风风火火离开了四合院,这阵势,倒像去找谁干一架。
“就不能用点别的办法,太损了!”他们走后,周宁朝烈棠暼去埋怨的眼神,起码也是找人帮忙,就不能客气点?
烈棠只笑不言,走到院里拿上箱子,对她道:“我们也出发,不是自己的地盘住不惯。”
这一趟行程,骑马而行。
不管是叶家的二人,还是去海家的他们,肩上的胆子都极为重要,但愿卷毛和冯伍子一切顺利,也期望她和烈先生顺遂如意。
只是当烈棠牵出一匹马,要她同上马儿时,周宁犹豫了,面对马上他伸来的手臂,和等待的手掌心,她始终无法自然地,把自己的手叠放在他手心上。
“我——”话还没说完,人已被他提上马驾马而去,启儿缩成拳头大小,暂放笼子里挂在马背上,一路上抓着笼子不停地喊:“慢点,你放我出去!”
穿过宏伟的“太古”城门,驰骋郊野,凉风一阵阵扑在脸上,隐约还有几滴湿湿的凉意,与他怀中的温度相差无几。
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这种莫名的感觉,正如春时那般花草丛生,周宁忽然额头紧锁,身上涌来一阵痛感,加上马背颠簸,越发疼痛难忍,那一阵疼痛袭来时,浑身不住地发抖。
灰雾压空不见日头,就连郊野的丛林也隐隐绕着团黑灰色的气息。
她原本想忍着,不想耽误这段未知的路途,可终是疼的忍不住,没想到第二次鸦蝶的毒,竟来得如此之快。
烈棠感觉到她在发抖,立刻停了马,看到已经脸色发黄,沁出冷汗的周宁忧心如焚,“下马,我给你敷药。”
周宁已经浑身麻木使不出力气,烈棠把她抱下马放在草地上,迅速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在每个鸦蝶咬过的伤口上仔细抹药。
“谢谢你,烈先生,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一定好好重谢。”
他抹药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低头望着伤口整个人一动不动,周宁意识到自己许是说错了话,可想想,又并无不妥之处,便道:“如果我活不下去,此事未能了,这份恩情我一定记着,下辈子再还。冯掌柜的旅店里,有我的东西,手机银行卡都在,密码在我包里,有张纸条取最后六位数,如果我出不去了,烈先生就……”
“我不要!你的那些东西就好好留着,我想要的可不是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