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半句……所以它是不用受罚吗？

邬石这次来，像只是专门看看予的情况。

他没有当面问予，也许是怕它起上午的又难过。

邬元连声应着：“我知道，父亲放心吧。”

它跟着邬石走到门口，邬石的脚步顿顿：“其他的，等放假回家后再说。”

邬元让予归还兽牙，质是保护予。

它后来也主动向栎升承认，不过该罚的还是得罚，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小黑豹垂下尾巴，肉眼可见地萎靡：“……知道。”

邬石化为兽态，成年裂齿豹快步从走廊的另一侧离开，邬元转身独自回去。

它刚走两步，予从栏杆另一边的台阶跳上来。

“哥哥！”予焦急地摇着尾巴，眼神担忧，“父……没有罚你吧？”它出来后没有回去，而是悄悄躲在走廊外面等着邬元出来。

邬元在里面待的时间不长，予却很担心，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没有，”小黑豹安慰予，“父亲问我一些训练的情况。”

予不太相信，问训练情况为什么要让它先回去？

但邬元看上去的确和进去之前没有区，予对惩罚的记忆还停留在院子里罚站。

邬石都已经走，予只道：“吧……”

时候不早，两只幼崽结伴回去睡觉。

—

第二，垣奇果真过来看望予。

他没有直接去院子里，而是拜托梨青中午的时候将予带到休息室这边来见他。

梨青对他找予的目的很奇，忍不住多问一句：“垣首领，您找予是……”

垣奇，也没什么隐瞒的：“小是我干儿子，我给它带点东西来。”

梨青难以控制住惊讶的神『色』，她没有多问，要去把予带过来，垣奇又喊住她：“把邬元也一起带来吧。”

于是不久后，一黑一两只幼崽来到休息室。

予开心地奔过去：“父亲！”

垣奇俯身将它抱起来：“阿崽我没有？”

予认认真真回答：“。”

邬元也跳上另一侧的椅子：“垣叔叔。”

垣奇『揉』一把予头顶的软『毛』，拿出几个油纸包摆在桌子上。

“我给你们带吃的，”他伸手把邬元一起捞过来，“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都买一点。”

垣奇打开油纸包，里面有肉干、果脯，还有五颜六『色』的糖。

予看呆，它迟疑着用爪子碰碰油纸包，挨个嗅着每个油纸包里装的东西。

等全闻一遍，它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兴奋地摇着尾巴：“这些……都是我和哥哥的？”

“对，”垣奇拿起一块肉干，喂给予，“喜欢的话我下次再买。”

予张口吃下肉干，扭头看着一堆零食，却犹豫。

它抱住垣奇的手蹭蹭：“我已经吃过午饭。”

现在它吃不下这些，如果带回去，又实在太多。

邬元也吃不下，象征『性』地叼一块果脯。

“是哦，这么晚，”垣奇这才发现自没考虑到这一点，“那……”

他挑零食的时候脑子只有予会不会喜欢，完全没过它这个时间已经吃完午饭。

他意让梨青把予和邬元单独带来，也是不让的幼崽看见。

结果现在予吃不下，全带回去也不行。

予松开垣奇的手，到一个油纸包里叼一颗糖。

它晃着尾巴回来，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我吃这个够……父亲带回去，下次再来看我。”

予心里着，这么多零食，它每次吃一点点，要花久才能吃完，这样垣奇可以一直来看它。

可它又在，垣奇是第二落的首领，每一定非常忙，和邬石一样忙。

他经常到第一落来看自，也许会浪费很多时间。

于是予又说：“父亲不忙的时候……再来。”

垣奇摆摆手：“不忙，我不忙。”

桌子上的零食邬元也不吃，他只重新收起来，准备先带回去，等明来看予的时候再说。

午饭过后是幼崽们睡觉的时间，垣奇坐一会儿走，最后离开前给两只幼崽又喂一颗糖。

予吃下糖，突然让垣奇再给它一颗。

“不……”予数数，重新说道，“要四颗。”

垣奇猜测：“带给同学？”

予点头，它给小狼崽带回去，还有格因，小野猪也有，它跟着格因，一定会闻到味道。

小鳄鱼也给一颗，报答它上次送给自的晚饭。

垣奇将一张油纸撕下一半，包四颗糖，交给予。

邬元很自觉地帮忙叼起糖，向垣奇道后，和予一起回去。

它们回到宿舍时，大分幼崽已经睡下。

予悄悄把糖给小狼崽，剩下的邬元去送，让予先睡觉。

小鳄鱼刚闭上眼，一只小黑豹过来，朝它窝里扔一颗糖。

它吓一跳，还以为是块小石头，低头闻闻。

小黑豹凑近，小声道：“我弟弟给你的。”

小鳄鱼认识这只小黑豹，它像是予的哥哥。

它要道谢，小黑豹又说：“虽然谢谢你，但下次还是不要给小送食物，它上次吃你给的饭，打嗝打半个小时。”

小鳄鱼：“？”

—

另一边，垣奇变回兽态，带着自装的外袍和帽子，从院边离开。

他是悄悄过来的，没让的兽族去通知邬石，走的时候也悄悄地走。

食魔鹫站在院墙下，要飞出去，看见一条金『色』的巨蟒缓缓爬进来。

巨蟒与食魔鹫对上视线，双方都停住动。

蓝青蛙跳上墙头，见巨蟒不动：“怎么首……”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它也看见食魔鹫。

“啊……垣首领，”蓝青蛙喊道，随口说一句：“真巧……”

下一刻它起巨蟒来这里的目的，立马捂住嘴。

巧什么巧，它们可不是碰巧来到这里。

食魔鹫的一对金瞳紧紧盯着巨蟒：“你来这里干什么？”

巨蟒吐着信子，语气如常：“我也问你。”

它们同时猜到对方的目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你还有脸出现？”食魔鹫冷笑，“我愁去哪儿找你。”

今碰见，不如打一架，以解它心头之恨。

巨蟒的视线落在食魔鹫的脖子上，那里的兽牙该有两颗，现在却只有一颗……

它目光沉下来：“我去哪里，跟你又有什么系。”

既然说不到一块，那直接打一架。

食魔鹫丢下装衣袍的袋子，飞上院墙一爪子踹过去。

巨蟒平时看着懒惰散漫，躲避的速度却不慢，它一扭身，缠住食魔鹫的一只脚。

蓝青蛙慌忙后退，生怕两只凶兽打架波及到自，又怕动静引来的兽族。

它焦急地在墙头跳来跳去，小声喊：“首领！垣首领！里面的幼崽还在睡觉！”

这几话让两只兽族动微微停顿，它们默契地松开彼，退到院墙外。

食魔鹫仍憋着一肚子气：“凭你对小说的那些话，我揍你一百次都不解气！”

他们以前总是打架，后来都当首领，有狮王在，便都收敛许多。

巨蟒抬起头颅，睁开额上的第只眼睛，却罕见地没有出言反驳。

它知道食魔鹫为什么生气，先前的回怼和反击，只是因为有些从前的习惯在。

刻食魔鹫把话挑明，巨蟒突然间失去继续和它打架的念头。

它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你揍我吧。”

食魔鹫差点以为自听错，狐疑地打量着巨蟒，思考它是不是在耍什么的花招。

巨蟒不为所动，似乎当真等着食魔鹫揍它，并且不打算还手。

它这副样子，反而让食魔鹫犹豫。

蓝青蛙跳过来：“两位首领，你们打……”

食魔鹫后退一步，飞进院子里找到自丢下的布袋，又重新飞出来。

它压低身体，故意经过巨蟒的方向，张开的翅膀一把扇过去。

巨蟒果真没有躲，被翅膀扇倒在地，等它重新抬起头来，食魔鹫已经飞远。

蓝青蛙看得心惊胆颤，掏出小『毛』巾，给巨蟒擦一擦脸上的泥土：“首领……”

巨蟒毫不在意：“不用。”

这一下并不重，对它来说不算什么。

食魔鹫离开，也许给它扇这么一下，能让它心中的气消一点。

可是予那里怎么办，难不成……也让它来揍自一顿？

巨蟒缓缓游走到院边，打算进去看一眼。

它顺着院墙往上爬，刚刚翻过墙头，又一只鸟族飞过来。

这只鸟族身型很小，浑身漆黑的羽『毛』，脑袋上盖着一个奇怪的『色』布套。

布套上戳个洞，鸟喙从下方的洞里探出来，另外两个里面『露』出一对红豆眼。

它盯着巨蟒打量，咬牙切齿：“你是第落的首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