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小脑袋不时往大少爷结实的胸膛上蹭呀蹭,嘴角缓缓地还流出一丝口水。
别说,那可爱模样,像极了一个天真无害的小baby。不知道地,还以为丁小姐梦中神游去了。
神游?
不错,保镖大哥们猜得一点都不错。
此时梦境中的香香,正无可自拔沉醉在灵虚仙山唯美又迷人的景色里。
在那儿,她无拘无束骑着所向披靡的雪魄兽,穿过一座又一座五彩斑斓的高大山林,并酣畅淋漓享用着清澈晶莹的仙泉水。
“吧唧、吧唧。”
冰冰凉凉,“仙泉水,好好喝……”
敬业的保镖大哥们并没有愣神多久,仔细查看,少爷和丁小姐四肢都齐、五官未伤、呼吸也匀称。
大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俩无碍,接下来,便将二人小心翼翼抬回别墅内。
至于那头壮硕威猛的黑虎,平时他们就管不了,更何况现在它还发了狂。
他们没有天大神通,哪里管得住?
随它去吧。
院子、园子、林子、后山,它爱待哪儿,便待哪儿去。反正,大少爷在紫鸢园,小祖宗也不会乱跑。
……
风尘仆仆,当靳父、靳母闻讯从外地赶到紫鸢园时,时间已经过去好一会儿。
无暇欣赏园内赏心悦目宜人的景致,二楼豪华主卧室内,特聘私人医生、看护们忙里忙外。无能为力的靳父、靳母站在一角,脆弱不安盯着被病痛折磨,躺在洁白大床上吊着点滴,一动不动的爱儿。
心力交瘁的陆茜文忍不住拥着丈夫,“老公,小煜他……”
事到如今,靳卫宏只能柔声安慰妻子,“茜文,放宽心。有云昇在,小煜会挺过去的。”
“对,有云昇在。”
尽管养子靳云昇细致入微给大哥做各项身体检查,靳母眉头依旧紧锁。
在华国,靳家是赫赫有名的豪门世家,可谓富可敌国。
不过,令靳家上上下下更为惊喜的是,年轻一辈中,大少爷天赋异禀,打小聪慧过人。
不仅如此,他还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执掌靳氏短短数年,便已将集团推到世界无法撼动、无人能及的高峰。
然而,天妒英才,靳大少从小就染上一种极为罕见的疯魔症。差不多五年,爆发一次。
发疯时,他异常凶悍,破坏力格外惊人。不发病时,健康却连个正常人都比不上。
想想,血毒一天天在体内积增,身体能好?
结果就是,他一天比一天虚,直到现在,连简单出行都只能靠轮椅才能实现。
为此,暗地里,靳家绞尽脑汁寻访各路名医秘密医治,只可惜无功而返,到最后全都不了了之。
考虑到靳家未来,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经靳老夫人授意,儿子靳卫宏、儿媳陆茜文共同收养了两名天资聪颖的幼子靳云昇以及靳鹏飞。也盼望他俩日后能够成为小煜左膀右臂,并协助他一同管理好靳家大小事宜。
令靳氏夫妇感到欣慰的是,两位养子都不负众望,长大成人后,一位成了名气响当当的妙医圣手,一位成了身手敏捷、精明强干的集团高管。
眼下瞅着面色苍白,帅气依旧的儿子,陆茜文拽住丈夫的手,难过道:“老公,我真恨不得疯魔的是我自己,这样,小煜就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爱子心切,靳卫宏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他拍拍妻子之手,“老天嫉妒我们儿子太优秀,所以想出这种法子来考验他。”
“二十多年过去,到底还要考验多久?”
面对妻子追问,靳卫宏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老婆,小煜一向坚强。无论多久,到最后,他一定能够战胜病魔。”
“会吗?”
“会的。”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停歇,救治告一段落。
保密起见,查看过大哥身体各项指标后,带着沉重的心情,靳云昇与养父养母一块来到隔壁房详谈。
兄长情况不容乐观,事已至此,靳云昇不得不如实相告,“爸、妈。”
望着同样优秀,温文尔雅的养子,靳卫宏忧心如捣,“云昇,小煜不是一年前才发病,怎么这会儿又发作?”
儿子这回发病打得众人措手不及,要知道,以前他可是隔五年才发作一次。
“爸,这两年,大哥体内狂躁因子骤增,抑制剂再难起到半点作用。”
“抑制不住?就连你最新研制的NZ9也不行?”
“狂躁因子迅猛变化,并且骤然扩散到全身。新研制的NZ9,最多延缓病痛,至于抑制作用,怕是微乎其微。”
骤然扩散?靳母慌忙问:“扩散到全身,会怎样?”
“扩散全身……会严重危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