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七月七日,是河北省选区,选举国大代表的日子。
其实说白了,就是手里掌握着军队的蒋系,同手里掌握着党政的二陈之间,权力的游戏较量。
虽然是如同儿戏一般,走走过场,却还非得搞的和真的一样,说成是什么全民选举。
把假的东西,试图蒙上一层真的面纱。
把真的东西,总在试图,披上一层假的伪装。
这样的闹剧,也就铸成了那个时代的悲哀。
也可以说,民选,就是一个从上至下的闹剧。
当然,既然是一个闹剧,就得闹得有点儿像真的一样。
部队在这天,也会早早地收操,早早地熄灯,早早地上床睡觉。
早早地上床睡觉,可能对于这一段时间以来,那些神经一直紧绷着的中国士兵来说,就是一件梦寐以求的事情。
一木清直,对于是不是真正地丢了一个菊次郎,并不感兴趣。
一本清直真正感兴趣的事情,就是今天,这个中国军人早睡觉的日子。
一木清直刚刚放下清水节郎的电话,马上又抓起了自己手边儿的电话。
“牟田大佐,我是一木,我们的一名士兵丢失了。”
“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的线索,我们这名丢失的士兵,让中国士兵,掳进了宛平城里。”
日本人的兵营里,从中队,到大队,再到联队,每一个最基层的指挥官,都在凭借着自己的野心,用自己的判断,诱导着自己的上级。
而每一个上级,又都把自己的野心,做过一次重新的膨胀之后,继续自己精心纺织的谎言,在诱导着自己的上级。
每一个上级,又把经过野心放大了的谎言,而催生出来的命令,快速地下达给自己的下级。
一木口中的这个牟田,就是驻守在丰台的第一联队长牟田口廉也大佐。
后来,人送外号鬼畜牟田的人,就是他。
鬼畜牟田马上说道:“一木,你必须要知道,北平已经处于了我们的严密包围之中。”
“只有西面的宛平城、还有卢沟桥,仍然是北平同中原之间的唯一的通道。”
“因此,我想,你必须马上要怎么做,不用我说,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吧?”
七月七日晚上十点四十分,一木,就率领自己的大队,把宛平城的城门,给堵上了。
当然,走在最前面的人,而且,叫嚣的最欢的人,肯定,就是那个清水节郎。
“城上的中国士兵,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们丢失了一名查线的士兵。”
“并且,我们得到了可靠的情报,那就是我们这名士兵,被你们中国的部队,掳进了宛平城里。”
“因此,我限令你们五分钟之内,务必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搜查。”
“否则,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你们必须全部承担下来!”
沉淀在淤泥当中的河沙,也有金子。
中国军人,毕竟也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军人。
此时,二十九军二一九团的团长吉星文,就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军人。
总因为这城外的日军,不断的军事演习,而终日里忧心忡忡。
此时,吉星文正好在城墙上,巡查防卫的情况。
吉星文一面派人向上面汇报,一面义正辞严在回绝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