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攥住自己手腕的人。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我在这里讨饭，好像并没有碍你家什么事儿吧？”

小叫花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儿打量了一眼，紧紧地攥住自己手腕的姑娘。

“除了长得黑了一点儿，皮肤粗糙了一点儿，看上去，还算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吗？”

“干什么要这么凶巴巴的呢！”

“小叫花子，我问你，你知道郎娃在哪里吗？”

姑娘说出来的话，远没有她的长相温柔。

“姐姐，你是想让我回答知道，你还是想让我回答不知道呢？”

小叫花子的回答，显出了他的机智和沉着。

姑娘的脸，霎间，就冷了起来。

因为，姑娘脸上的皮肤，已经紧紧地绷了起来。

同时，表情肌的错位，也拉动了姑娘的眉毛。

姑娘的眉毛，立刻，就收缩成了倒八字的形状。

“小叫花子，你如果想找死，我也不妨明白地告诉你，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小叫花子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手。

“行了，姐姐，你也别拿死来威胁我！”

“我也实话告诉你说，我们这些人，都他娘的不怕死！”

“我们的命，没有你们这些人的命好。”

“我们他娘的活着，就是在他娘的瞎活。”

“对于我们来说，迟死早死，都是一样的事情。”

“死，对于我们来说，是他妈的一种解脱。”

“我们之所以瞎活着，那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都是受之于父母。”

“我们如果自己作践自己，死了，我们对不起我们的父母。”

“毕竟，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只要活着这个世界上，也算是对于身处天堂的父母，一点儿心灵的上的安慰罢了。”

“拿死来吓唬我，我怕吗？”

“你杀了我，正好，我也早一天，到他妈的天堂里面，同我的父母，汇合在一起！”

小叫花子的回答，让姑娘的心里，也有了一个明确的概念。

那就是自己没有找错人。

一个小叫花子，能够说出一番这么有哲理的话，想必，这个小叫花子，十分不简单。

也就只有这样不简单的人，才有可能，成为郎娃的心腹之人。

“好了，小叫花子，没有那么多的废话。”

“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小叫花子甩了一下手。

“懂不懂规矩，有你这么问事儿的吗？”

“想知道我知道，还是不知道，两块大洋！”

“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也就是说，比如，你想要打听的这个人，同我的关系怎么样，三块大洋。”

“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说，你要打听的这个人，到底在哪里，五块大洋。”

姑娘说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就想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郎娃这个人！”

姑娘听了小叫花子的话，没有迟疑，马上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块大洋。

小叫花子的粗瓷大碗里，多了两块大洋。

“知道，郎娃是我们的花子头儿！”

“当然，换句话说，用你们文明人的话说，那就是我们丐帮的帮主！”

姑娘又往小叫花子的碗里，丢了一个大洋。

“告诉我，你和郎娃的关系怎么样？”

“懂懂不规矩，三个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