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怪诞的世界,一种荒诞的和平。
在北城墙根下的草丛里,蹲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是郎娃,女人,是莫凝怡。
“郎娃,你把我父亲,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事儿,都给我说清楚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把我父亲交待的事情,都给办成了!”
“噢!好的,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这上面!”
郎娃顺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扯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郎娃露出自己穿在身上,同自己的年龄,不相符的红肚兜。
莫凝怡不得已,把自己的身体,凑到了郎娃的身体前面。
电光火石之间,郎娃的手掌飞了起来。
郎娃的手掌,重重地砍在了姑娘的脖子上。
姑娘昏迷了。
郎娃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城墙边儿上的下水道,钻了进去。
第二天早晨,在这座城市里,所发生的第一件同郎娃有关的事情,那就是两处位于不同位置的小洋楼里,有两个女人,正在打电话。
“我没有从郎娃的嘴里,套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要给我说没有用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那个郎娃,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半路上,被一个神秘的女人,给劫持了。”
“我一直在悄悄地跟踪着他们。”
“晚上 ,他们到了北城墙下。”
“那里的草丛十分茂密,人进去,就如同没入了大海一样。”
“可是,我一直等到早晨,我也没有等到他们出来。”
“最后,还是我进去,看到了那个被郎娃打晕了的女人。”
“我把她救醒了,我就回来了!”
“郎娃,却神秘地消失了!”
这是郎娃曾经来过的那栋小楼里的女人,不知道在同什么通电话。
而另一栋小楼里,也有一个女人,在打电话。
“他妈了个X的,目标,太狡猾了。”
“他把我打晕了,自己跑了。”
“你知道,这个郎娃,是从什么地方,看出你的破绽来了吗?”
“没有,我真的没有。”
“好了,别的事情,我不管,我就是要知道,此刻,那个郎娃到底在哪里!”
啪一声,电话也挂断了。
郎娃消失了。
一夜之间,郎娃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始跳出来。
城市里那些讨饭的叫花子,好些一群贪婪的苍蝇一样,疯狂地去抢占着那即避风,又能晒着太阳,还能够有着更多的过往人群的最佳地段儿。
一顶顶破烂的帽子。
一件件褴褛的衣服。
一只只脏兮兮的小手。
一根长长的打狗棍儿。
一个个有着破豁口的粗瓷儿大碗。
沾满了淄泥的脸上,满是机警的神色。
破帽子下面,都是一双机灵的眼睛。
紧靠着电报大楼北墙的小叫花子,眼睛微闭着。
此刻,对于他来说,好像对于怎么样来享受早晨阳光的温暖,比能不能讨到钱,还要重要。
毕竟,在别人,都叔叔、大爷、大姐、奶奶地叫着,同时,把自己手里的破碗,伸到那些衣衫光鲜的人面前,在做着要钱的最大的企图同时,这个小叫花子的表现,也就让人感觉到有些意外。
窠、窠、窠。
一阵儿节奏挺欢快的脚步声,传到了小叫花子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