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巨龙回首，与立于玲珑宫新建之塔顶端的妲，分别愤恨怒视镜明与李奕祈。

龙啸以后，树木卷起泥土扭出人形持器冲锋。

妲张开双臂命令两边眼神空洞的全副武装、黑雾缠身的人灵：“给我取下他们的首级！”

一般情况之下，十对一城数万可谓有勇无谋，绝望至极，然而不是现在。

火神容光蹬腿，先发制人一拳砸向木之巨龙的下颚，继而与它展开激烈搏斗。

春神句芒漫步，五彩斑斓的蘑菇冒出，向着右方一拥而上的人类士兵喷射、炸裂。先头部队里吸入气体的人类，身体麻痹，窒息吐沫倒地。

忍着吐槽春神句芒这种时候竟然也只针对人类的心情，左侧的南轩凌云、高长功与甄斑芝击倒一个又一个黑雾恶灵。

镜明、姬瑞燐和木头分别唤冰、点火和散叶并挥剑猛烈推进，前方踩着风火轮的李奕祈向着妲冲击，以炎尖枪在忽然半空窜出的插上骨翅的何罗鱼其中一身划出一道红线。另一边同样以妲为目标的苏九娘，微笑挥刀砍向驺吾纣。

惊险避开铡刀一划以后，驺吾纣用力甩尾，一跃跳上屋顶：“你是怎样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实力大增？”

紧跟其后继续挥刀的苏九娘笑道：“不一定是我变强了，而是你变弱了。”

驺吾纣化作人形接下铡刀：“你要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

“哗啦！”

铡刀被握碎，苏九娘后退，重新唤出一把铡刀摆好架势，看着气场明显改变的驺吾纣笑道：“我就没想让你高兴。”

“别忘了，你们的一个分/身已死在我尾下。”

“你是说你趁人之危那次？”镜明以缠火的泉言剑在驺吾纣的腰侧留下一道深痕。

“什么时候？！”看着镜明志在必得的样子，驺吾纣双眼发亮，想象着他心脏的味道，咽着口水，壮实的躯体开始缩小变化，头发缩短染上白色。

——“哥哥。”

镜明全身颤抖，青筋隆起：“你！”

如果只是单纯的幻术或者化形，镜明绝对不会如此震惊。他没有使用金瞳，因为他本能地知道无法使用看破。

明镜用爪子在镜明的腰间划出三道血痕后，双手叠放于心脏处笑道：“真不愧是哥哥，你很清楚嘛！我是明镜。”

经过灭灯的改造，驺吾纣获得了能够再现所食心脏持有者的能力。然而似乎因为食用者与被食用者的绝对矛盾，他无法体会心脏被食用的心情。无法确认林欧碧的心意，觉得白白受痛的驺吾纣，现在心情大好。

“笨蛋！别忘了我的存在，我们最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伴随着苏就娘的轻语，明镜被铡刀从背后一分为二。

“明镜！！！”即便明白一切，镜明还是忍不住惨叫，抱起吐血奄奄一息的明镜，愤恨地看着苏九娘。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没有心，那就不是真正的明镜。”

镜明当然明白，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明镜再“死”一次，或者说眼睁睁地看着明镜的心脏再碎一次。

“哥……哥……”

“！！！”

若不是重明火晶警示和九婴珠烈火护身，镜明现在肯定已经被驺吾纣挖出心脏。

看着身体重新连接站起身面对他们灿烂微笑的明镜，苏九娘眉头紧皱。他确确实实把明镜杀死了，为什么她能够“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