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皓晨带着镜明尽力飞至高空,然而除了切实体验“高处不胜寒”以外,看不出月亮有何异样。
“可能是金瞳强度不够,我通知昴江大人试着用天眼看看。”
双臂交叉于胸前的春神句芒一脸好笑地表示镜明不必浪费力气观察月亮。
“你们去成仙比较快。”
其实,大家也猜到那攻击并非直接来自月亮,而是源自与月亮交汇难分的月宫。
“你的意思是……长生被带到了天界?”
“一般情况下我觉得很难以置信,但是……”春神句芒将视线移到姬瑞燐身上,“涉及「白麟念成」另当别论。”
春神句芒能与世间花草树木共感,祈沦神树亦不例外,只要它不抗拒。正是靠着这一能力,地杰会多次逃脱人灵阁追击。
“方才在关键时刻受到干扰未能看清,但那是最接近天界的祈沦神树提供的情报。”
『嫦娥奔月』原本是通往天界的法术,所以若要解释为何火仙寒姮能被长生呼唤“下凡”,极有可能是法术施行之时,人界与月宫发生易位。
“……这种事情可能吗?”
“人界与天界全部易位自然是不可能,但是一个缺口话应该还是可以。”春神句芒继续分析,“这种易位即便只有一瞬间也会产生强大的力量,而黑影极有可能诞生于这股力量。”
“……”
春神句芒分析了黑影如何诞生,但是似乎没有继续探索解决之法,只是看着姬瑞燐大发感慨:“白麟总是好心做坏事。”
“我……”
“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我总是无法全心感谢你们。”留下这句话,春神句芒带着梅诚吾离去。
“句芒大人……”
“怎么?你觉得我说得过分了?”
梅诚吾摇头:“只是很少见你露出忧伤的神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凝视倒映在水中的月轮,春神句芒苦笑:“小吾,灵杰会最初是为了白麟而创立。”
“?!”
不等梅诚吾震惊反问确认,春神句芒补充:“也是因为白麟而分裂。”
“……”一股莫名的感伤涌出梅诚吾的心。
抬头望着天上的皎洁月轮,春神句芒深深叹息:“白麟的存在总是让人倍感无力。我们既不能代替他们,也无法拯救他们。”
待其他人都进入冰神圆的居室后,镜明拉住姬瑞燐。
“燐儿,不是你的错。”
苦笑表示这份力量有时候真的令她很纠结的姬瑞燐,转身看着茫茫冰原,深呼吸三次。尽管竭力保持平静,但是姬瑞燐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趁这个机会,向你坦白一件事,我现在好像不能全心全意爱你了。”
“?!”镜明万分慌张,连忙追问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并诚恳表示他可以改。
“你不要改,因为你做得很好。”
镜明实在不明白姬瑞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