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古与镜明对视，以轻蔑应对愤怒。

舜江城的美酒倒入重华精美的白瓷杯，驺吾的尾巴延伸、缠绕成一朵娇艳的红牡丹，一位符咒环绕头部的女人在红牡丹中翩翩起舞。

敬天之后，清酒在崭新的红毯上绽开三次，色彩斑斓、数不胜数的牡丹以林古为中心，踏起轻快地步伐走向四方。

虞金晟拿起国相金印，虎尾红牡丹及一众牡丹碎裂芳飞。

姚鸣鸾准备接过金印，然而身体忽然僵住，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全场静音。

众人立刻将视线集中在林古身上，然而林古只是手握一朵牡丹微笑。

木头愉快的声音响起：“狐狸！”

“哪里？！”

“镜里！”

顺着木头的正前方看去，历素正抱着一面刻有甲骨文的铜镜，铜镜只倒映着一只站在枫树旁的白狐，看不见其他事物。

“难道？！”“那是……”

“降妖镜！”

降妖镜——无论何种地灵都将显露真形的法宝。曾经那位娘娘便是被降妖镜识破。

姚鸣鸾痛苦嗷叫，面容与身体开始激烈扭曲。

“果然！你是假的！”

各大城主纷纷拔剑，金楼皓月与李奕承未有阻止，毕竟代表国家的他们装作同样被骗更符合利益。

仅仅保留着面容，身体完全变回白狐的青丘聂己，伸爪向远处的林古。

青丘聂己心中的怨恨被唤醒：“可恶！竟然……”

“为什么……”姬瑞燐来回看着重华与姚鸣鸾。

看着那扭曲变样的面容与右眼重睛，重华的声音在颤抖：“鸣鸾……”

林古保持着胜利的微笑，看着各式兵器劈向白狐。

“等等！！！”重华嘶吼，绚丽的火焰环绕着她和姬瑞燐。

镜明及时捂住他将要喊出“瑞燐小姐”的嘴巴。

林古转身，与其余无数眼睛一样狠狠盯着带着白狐面具的二人。

重华取下面具，脸上留有泪痕。

“？！”“究竟怎么回事？”“又是狐灵化形？”

全场惊愕，除了镜明疑惑万分，他想不通为何现在看不见重华的灵元。

看着历素快步向前，姬瑞燐后退至侧方人群。历素站到林古身旁，用降妖镜对准重华。然而，镜中无物。

历素慌张擦拭降妖镜后，再次对准重华。依然，镜中无物。

金楼皓月微笑漫步而来：“鸣鸾城主，你也未免太过谨慎了。竟然还准备了狐灵替身。”

各大城主与观礼观众面面相觑。

“所以，这是鸣鸾城主的计策？”“毕竟她被暗杀了这么多次，谨慎一点也正常。”“但是，她没有重睛啊。”“就只是个普通姑娘。”

有时候人们就是会寄希望于表象，不曾思考究竟是什么造成袛支分裂、衰败。

重华举手，亮出金珠手链。

重华闭眼，金珠闪耀光芒。

重华睁眼，金珠镶嵌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