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再三，陆迎阳准备开口：“我……”

“我！”李奕祈抬头挺胸，直视李奕承，“会拿回赤霄剑！”

李奕承脸色并未放松一分：“你最好做到。”

兄弟二人继续对视，李奕祈首先败阵下来，一脸不快地转过脸。

读出“我讨厌承皇兄”闹脾气意思的李奕承也转过脸，以讥笑的语气说：“呵，为兄可是从来没喜欢过你！”

李奕祈一脸震惊地快速回头，然后大声做作地叹息：“为什么不是榆皇兄来重华啊！”

李奕承与李奕祈又一次狠狠对视：“本事没见长，脾气倒是越发任性和幼稚。”

现在的话，镜明能够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父亲慌张拉着母亲让她制止他与明镜吵架，母亲却能笑着说：“没关系，两人关系好着呢。”

与姚鸣鸾相视而笑之后，金楼皓月开口：“既然解决了一件事，我们来说第二件事吧？”

金楼皓月看着陆迎阳，陆迎阳感觉空气稀薄。

“对不起，我只负责治病。其他的事情，我不了解。”

“你和鸣鸾城主聊天时也不说这方面的事情吗？”

“我知道鸣鸾的身份，鸣鸾关于这方面也只说希望早点回到重华。”陆迎阳转向姚鸣鸾，“我们更喜欢讨论外面的世界。”

虽然陆迎阳与姚鸣鸾只有寥寥数面之缘，但是被过度保护而向往外面世界的经历足以让二人成为知心好友。

姚鸣鸾叹气：“对不起，迎阳姑娘。对你而言，姚鸣鸾一定是位非常重要的朋友。”

“？”陆迎阳已经意识到了某个事实，但是无法接受的她试图反抗，“鸣鸾，你……在说什么？”

“真正的姚鸣鸾已经不在人世，我是青丘狐灵、聂己。”

知悉姚鸣鸾为母自刎的陆迎阳，带着无奈与欣慰的笑容抹去眼泪：“……这是鸣鸾会做的事。”

“但是，镜明昨日看到了一位与姚鸣鸾城主一模一样的地灵。”

“？”

金楼皓月看向诸葛芳尘：“请问你有什么头绪吗？”

通过眼神确定陆迎阳渴望知道答案之后，诸葛芳尘交代陆业怕姚鸣鸾之死会令陆迎阳伤心，于是收集姚鸣鸾的骨灰和残留血液，唤醒湘妃竹泪令其制作姚鸣鸾人偶。

百花人偶皆是利用湘妃竹泪的绝技『竹取辉夜』制作，人偶多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尴尬的低等地灵，但是人偶有时可能奇迹地变成人类。

镜明提出质疑，表示昨日他所见的女子灵元确实很模糊，但是她表情丰富，个性十足，甚至有些胡搅蛮缠。

“为迎阳大人制作的人偶朋友，泪自然是格外用心制作。”

姚鸣鸾点头：“自当如此，恐怕是做得太像以至于也爱偷跑吧？”

诸葛芳尘冷淡地否定：“据我所知，姚鸣鸾人偶并未完成。”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泪很有信心，因为姚鸣鸾的眼珠留了下来。”

“眼珠？”

众人猜想是因为姚鸣鸾右眼重睛特殊的缘故。诸葛芳尘也证实是那颗金色眼珠具有强大力量。

『竹取辉夜』制作人偶的过程，首先是制作者通过将血液滴入斑竹聚灵培育出“竹子”，然后将斑竹切开取出竹子，最后用药物和灵力快速养育而成。

然而，耗尽姚鸣鸾自刎后洒在地上与竹子上的血液，湘妃竹泪也未能培育出竹子。每到竹子即将成形之时，整棵斑竹便会自燃。第一步失败，后面便无从说起。

“是因为眼珠的影响吗？”

诸葛芳尘摇头：“无论有无眼珠，斑竹都会自燃。”

究竟是姚鸣鸾不想复活，还是其他东西不愿她复活，不得而知。

问题又回到了镜明见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镜明细细回想：“她戴着金珠手链！”

现在诸葛芳尘无法确认金珠是否被盗取。

待众人离开且歇下之后，姚鸣鸾、姚浩存和姚淑香坐在別厅外对着庭院的走廊望月：“她会是回来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