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说因为你没有为国效力，还整天给他添麻烦。”

“……”

金楼皓月笑道：“其实你都找到来重华了，何必多此一举借助天眼？”

疑惑的镜明向金楼皓月确认：“皓月大人难道知道瑞燐小姐的所在？”

“我方才见到她了。”

“在哪里？！”

“重华城主府邸。”

白轻行比起镜明还要疑惑：“呃？我没看见啊？”

“你再认真回忆一下？”

“没有啊……”白轻行仔细回忆在重华城主府邸见过的每一位女性，“难不成她女扮男装了吗？”

金楼皓月无奈叹气：“鸣鸾城主。”

“？！”

姚鸣鸾以面纱掩去半张脸不是白轻行认不出姬瑞燐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所看见的姚鸣鸾身上并无附加幻术，而且还有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

“她右眼的重睛应该不是捏造的啊？”

“这点目前我确实也没有头绪。”

镜明疑惑：“请问皓月大人是怎么认出瑞燐小姐的？”

“饮宴之时护卫会为她试毒。”

“城主不是说因为她屡屡被暗杀，所以才需要如此严谨吗？”

“试毒本身并无问题，但是承嘉王的态度有些怪异。”

那是十分细微的表情，白轻行不像金楼皓月这般观察细致。

金楼皓月说承嘉王见到姚鸣鸾之时曾露出一丝动摇，其后饮宴之时承嘉王也带着疑惑与担忧的神色看着姚鸣鸾将第一口食物送入口中。

“之后承嘉王还特别仔细地品尝每道菜肴，婉转地确认菜肴是否为城主府中厨师所制。”

说到这里镜明便明白了，承嘉王对姬瑞燐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即便已经试毒，只要是他人制作的食物便无法入口的时候。

承嘉王或许是为了确认姚鸣鸾不是姬瑞燐，但是姚鸣鸾有所准备，应对流畅，让金楼皓月感到十分蹊跷。

所以，金楼皓月找准机会问承嘉王为恭贺姚鸣鸾轮值国相准备了何种礼物，承嘉王的礼物之中不包含重明火晶，于是金楼皓月便说：“听闻李奕榆太子殿下曾寻获重明火晶，我认为没有比这合适的礼物了。”

“金氏代表有所不知，奕榆太子殿下将重明火晶赠予前太子，前太子又转赠其未婚妻，现在二人叛逃，不知所踪。”承嘉王转向姚鸣鸾，“奕榆太子殿下实在有心无力，还请鸣鸾城主理解。”

姚鸣鸾答曰：“冥冥中自有定数。时机到了，重明火晶便会回到鸣鸾手中。还请承嘉王代鸣鸾言告奕榆太子殿下不必在意。”

金楼皓月提议：“鸣鸾城主如果不介意，由皓月为你奉上重明火晶吧。”

姚鸣鸾的身体明显顿了顿：“皓月代表知晓重明火晶所在？”

金楼皓月点头表示日前有一位玉石商人所经营的矿场发生命案，死者家属一直状告至长安，深入调查之后发现这位玉石商人曾经以重明火晶为交换，匿藏南炎逃犯，助其逃至馨蕾。

“原来如此。”

金楼皓月再次确认：“鸣鸾城主意下如何？”

姚鸣鸾稍作思考之后回答：“皓月代表这份礼实在厚重，鸣鸾恐怕难以回馈。”

“鸣鸾城主不必多想，西兑只是希望借此机会与重华盟好。”

承嘉王发话：“金氏代表，难道不是应该把重明火晶赠予南炎以维持两国友好关系吗？”

“承嘉王，如果需要给炎帝一个交代，皓月可以交出玉石商人的人头。”

“既然如此，本王静候金氏代表的佳音。”

“……”姚鸣鸾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