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痛……”

又一次结结实实地摔在冰上的蜉蝣永恒，彻底泄气：“滑过冰了，我们上岸吧。”

上善若水将她拉起，带着她从湖中心滑到湖岸，非常满足的她再度显露笑容。

“为什么你要换衣服？”

他不是换衣服，而是切换成平民任方圆的模样。

“这副模样方便行事。”

她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解释，双眼发亮兴奋地说：“给我也换一套吧！神仙哥哥！要参加皇子择妻宴会那样华丽的！”

尽管皇子择妻宴会这种说法让他感到些许疑惑，他依然以幻术为她换上华美的衣裳。

“不行啦！你要拿着棍杖给我变，那样才有仪式感！”

这次他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拿棍杖？”

“呃？故事里的神仙就是拿棍杖的呀？”

“请问你看的是什么故事？”

她干脆又直率地回答：“不知道！我脑里面就是有这样的故事。”

带着无可奈可宠溺浅笑的他，拾起一根小树枝乱挥了一下，给她换了一套更精美的衣裳。

她眉飞色舞地摆着各种姿势：“好看吗？”

“好看。”

“那等我转身之后，你给自己换一套配套的衣裳，换好了叫我。”未等他答应，她就转过身，下一刻立马满心期待地问，“换好了吗？”

疑惑非常的他照做：“好了？”

转过身的她双眼睁大，屏住呼吸许久才羞涩地说：“你真的好俊啊！”

双手按着心脏确认心跳平复之后，她说：“那我们来跳舞吧！”

“嗯？”他一头雾水。

“你不会跳舞吗？”

“我会舞剑，平时都是看别人跳舞。”任方圆带着质疑的眼神看着初生不久的她，“你会吗？”

“呃？大概……是这样？”

她抓住他的手，向上举又放下，拉着他向左移向右移。

来回数次之后二人不约而同带着尴尬微笑松开双手，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

“咕咕咕！”

“猫头鹰！”

比猫头鹰双眼还亮的她，追着猫头鹰就冲了出去。

虽说是幻觉，但是十分真实，厚重的衣服令她感到非常不舒服，气喘吁吁地喊道：“神仙哥哥，快，快解除……法术！”

她坐在地上感慨：“看来公主、皇后都很不容易啊……”

他悠悠行来：“我倒是觉得是你的体力太差了。”

实际上她跑了不过二百尺。

正当她想反驳的时候，附近传来紧促的奇妙喘息声。

“可以……吗？”

“再……再……”

他捂住她的双耳，带着她离开。

她毫不忌讳，带着与之前一样发现新鲜事的单纯笑容说：“原来在这种地方也可以啊？不会觉得背磕得慌吗？”

她顿住脚步，脸上写满兴奋与好奇：“说起来，你没有配偶，是因为没有那种需求吗？也就是说你活了几百年都是童……”

“呜……”

他把她按到一棵树：“你要验证一下吗？”

“哦！你还能露出这种表情！”她带着一点遗憾说，“与你翻云覆雨定是人生幸事，可是时间宝贵，还是算了吧。”

“不过，不过！！机会难得！”她握起他的手深深一吻，随后摸着发烫的脸颊甜蜜而笑，“嘻嘻，我这也算有过情缘啦！”

奇妙。这一吻竟然令他的心泛起一圈涟漪，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何有人会沉溺□□。在正式成为上善若水之前，作为任方圆体验人间世事时，他从未体会过这种难以形容的感情。

少女皱眉：“我亲了你的手让你这么困扰？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他说以前他与几位女性有过比起这更亲密的肌肤之亲，但是事后她们都没有露出与她一样快乐的笑容。

“你是因为喜欢她们才与之相交的吗？”

“我对她们抱有好感。”

然而，每位女性都会向他哭诉——“我在你眼中根本一点都不特别！你根本不爱我！”

“啊！我好像能够明白。因为在你眼里众生平等，好感比起男女之情更多是欣赏吧？”她继续分析，“你方才把我按住不是想对我做什么，甚至也不是为了维护作为男性的尊严，而是认为那样能最快让我闭嘴。换作其他人你会采取另一种合适的方式。”

“你说她们不快乐，但你完全是平静吧？从来都是对方向你表白，你从未主动。”

“即便对方要离你而去，你也淡然接受，从不争取。”

他细细回想，确实如此。

她得出结论，绕回到最初的问题：“所以，你缺乏□□。”

“不，□□还是有的。”他斩钉截铁地否定，“只是很容易便消解。”

“那就不用想得太复杂，你就是没有遇到命中之人啦。”

之后，他陪她走到附近的海边看日出，捡贝壳，与打鱼归来的渔夫们一同享用朝食。

热腾腾的鱼片粥和大虾汤面鲜美至极，让人十分满足。

她毫不在意地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你不用回去处理政事吗？”

“今天是节日。”

“对哦！”她拉起他的手开跑，“那就请你今天舍命陪君子啦！”

站在书院前的他感到意外：“不应该去集市或庙会吗？”

“晚上再去。”

书院主人十分友好，表示节日学子已散，二人可随意使用。

他扮先生，她当学子，一起读书、习字、绘画、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