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轻松悠闲的莫欺，闻到随风而来的焦味和血腥味之后变得严肃，加快脚步。

莫欺环绕四周，看着漆黑的残骸：“这原本是个村庄吧……”

“噼啪！”焦炭裂开的声音。

“唔……呜啊呜啊！！！”什么被吵醒，哇哇大哭。

有马的骸骨，应该是马厩。

翻开倒塌的梁柱后，莫欺发现了这个明显不一般的婴儿。

“是你干的吗？”

只顾哭闹的婴儿无法回答，倒是破獍好依然愤怒，在琉璃瓶中回转，各个方向环顾。

她不需要奶水，只想要灵火。纵然莫欺万千纠结，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让她饿死。

“哈哈，和我想的一样，这小家伙可会挑了。”

“……”

因为饿得难受才勉为其难吃了莫欺的灵火，镜明的灵火更是彻底被嫌弃，现在她正津津有味地舔食着姬瑞燐的灵火。

“天女，是把她处理掉，还是送回地狱？”莫欺饶有趣味地看着姬瑞燐，“这小家伙和破獍差不多，闹脾气的时候会烧东西。”

曾经姬瑞燐对李奕祈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出现必须铲除幼童的情况她会出手，但现在看来，她似乎还是下不了手。

“想必她是由母兽从地狱带出，我们需要留着她寻找母兽。”

“刚好我也想去北冥转转，跟着你们估计还能见到玄武君。”莫欺转向木头，“木头，莫欺哥哥天天给你表演百戏，开不开心？”

木头双眼发亮：“开心！”

镜明一阵胃痛：“你是铁了心要跟来是吧……”

“天女，帮她起个名字吧？”

姬瑞燐犹豫片刻，表示如果莫欺想起的话就自己起。

“？”莫欺与镜明都对姬瑞燐的冷淡感到有些意外。

姬瑞燐解释，如果给婴儿起名的话容易产生感情，到时候不得不处理她的时候会不舍得。基于这个的理由，姬瑞燐也希望不跟这个婴儿接触，无奈她十分粘姬瑞燐，只有在她抱着的时候引发火燃的几率最低。

一行人经南轩坐船前往北冥。

见莫欺一直带着奇妙的浅笑看着她，姬瑞燐叹气：“有什么事情吗？”

莫欺掏出一个女娃娃：“本来还担心留在作为母亲非常尽责的周武皇后身边的天女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但是看来姬家人对你的教育非常彻底。”

人灵殊途，混血之子难以长大成人。姬瑞燐的角色之中不包含“母亲”，这是从一开始便决定好的事情。

“可惜吗？”

“与其说是可惜，倒不如是愧疚。因为我的原因，不得不在我和奕祈之间加入第三者来担当母亲的角色，令她痛苦。”姬瑞燐舒气，“但是，我和奕祈的婚约解除之后，就没有这种想法了。”

“现在没有了束缚，似乎天女也没有想要做母亲的想法啊。”

回想着善胜童子的传说和此次破獍事件，姬瑞燐正色：“想要成为合格的父母并非容易的事情。我光是自己的事情就已经自顾不暇，无法承担对另一个生命的责任。”

“听见了吗？”莫欺转向一直静静听着的镜明。

镜明冷淡地回应：“我又不聋。”

“北冥是个好地方，但如果有要子孙的打算，还是尽量不要在北冥定居吧。”

“为什么？”

“北冥的孩子很容易夭折，大多病弱。”

“那只是迷信。”

“我觉得还是有依据的哦。”莫欺分析说，北冥人灵结合生下的后代入土为安，血肉被虫吃掉加入大地循环影响水土，最终反馈到人灵身上。事实上北冥孩童夭折与病弱的几率确实比其他地区高。

镜明烦闷：“你怎么那么关心生子问题。”

“这不是为了你俩着想吗？这种问题肯定要提前决定好，免得到时婚后后悔。很多人灵情侣最后都是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的。”

“你？？？”镜明迷惑，虽然知道莫欺纠缠姬瑞燐大多是为了戏弄他，但是完全看不出原来他是支持自己与姬瑞燐的。

“哈哈，虽然我觉得你去哪里都一样。”

“要你管！”

镜明将头瞥向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姬瑞燐。只是，她看起来十分淡然，这令镜明非常沮丧。

瑞燐小姐是不是真的彻底放弃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