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一样，许多人以为她是特意赶回长安讥笑白氏首席，事实却是在看到躺在棺木中的白氏首席的那一刻，代表泪如泉涌，无力倒地。因舟车劳顿和过分悲痛，代表病重不起，未能出席葬礼。即便身体允许，或许代表也不会出席葬礼。始终无法相信好友战死的她，日日抱着琵琶坐在庭院中，萎靡不振。

事关白氏首席，即便是谎言，前辈们也无法置之不理。师兄勉为其难同意无氏少年面见代表，同时授意我如果少年是恶意惊扰代表便就地正法。

我为少年引路，少年向我道歉，说他实在对我的半头白发很好奇，问我是不是出生西境的缘故。别国的人几乎无法分辨，但是我们西兑人就是能够一眼分清某个人出身东境还是西境。

西兑之内又分为东境与西境，东西两境以玉门关和祁山为分界。西境由楼兰、单于和大月三郡组成，三郡原为“国”，四百年前在六虎威震之下结束常年混战并入西兑。

我告诉少年，西境百姓虽然并非完全笃信白虎神，但是白虎神的恩泽与东境无异。所以，氏族特征和东境一样。只有我比较特殊，永远是一半一半。我故意自虐说可能是因为母亲出生东苍的缘故。

少年“哦”了一声，然后说道：“令堂一定是位大美人吧。”

果然，少年与众不同。没有唾弃和仇恨东苍血脉，而是赞美东苍盛产美人。

我也很好奇少年拜访尹氏代表的目的，无氏冒天下之大不韪拜见尹氏代表定是有所图。

少年显得有些羞涩与紧张，吐出两个字：“拜师？”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到了。”我把少年领到院门前，准备离开。

“你不留下来监视吗？”

“我去备茶点。一刻，应该够吧？”

少年点头。

“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同门师兄弟。”

“谢谢你，来疾哥哥！”

没错，我的名字是来疾——尹月来疾。出生西兑大月的东西混血，半头白发，半头橘发，一只翠眼，一只橙眼。今年十八，自认长相尚可，理想是成为一代英豪。

我并非冷情严肃之人，只是暂时未从牢狱之灾中恢复过来，另外有一件事情也未能整理好心绪。

最后，我不相信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