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南边陲,幽森的大山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野狼嗷叫,苍鹰纠鸣。
在一片野山腹地,一座军事训练营如血色利刃驻扎在此。它的使命不仅是训练新兵,更是守卫一方疆土,监视邻国躁动,但若国土遭到丝毫非法入侵,他们便会火速出击。
清晨的训练营里早已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从负重奔跑,到山地越野,俯卧撑,翻越高杠,最后端枪射击,没有人敢偷懒分毫,因为在这里必须要用实力说话,落后便要挨打!
林战,来自中部皖省。参军将近三年时间了,不算新兵,但也不是老人。因为家境贫寒的原因,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想有未来,必须得付出高于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
三个月之后的那场西南军区的评比大赛,他必须参加,而且还必须榜上有名。
“八十八!八十九!”林战双目如炬,浑身热汗,正一次又一次的举着手中的哑铃,臂膀上肌肉盘结,硬如钢铁。
对于这场军区评比的入场券,他毫不担心,整个训练营里让他重视的对手不足五人,这还是半年前的结果。以他这半年来疯狂的训练方式,现在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所以没有人怀疑他会落选,甚至有人已经开始预测他将最终夺得第几名。
在林战的身后,是一座高大的军区办公楼。此时,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身体壮得如同一头猛牛的汉子正皱着眉头朝这里走来。这人正是整个营地的最高长官——也就是他们的大队长。
林战放下哑铃擦汗的瞬间,远远瞥见大队长先是眉头紧锁,而后忽然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拳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眼神决然的朝自己走来。他心底“咯咚”一下,有股不好的预感飘上心头。
“林战!”大队长站定在三米之外,面色不怒而威,静静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兵蛋子。从军三年,一向表现良好,格斗、擒拿、射击等等全部名列前茅。
还真是不舍。
“到!”林战赶紧放下手中的哑铃,全身绷紧站定。面对大队长的威势,他有种错觉,似乎眼前所直面的乃是千军万马。让他忍不住胸腔内热血沸腾,恨不得一人一骑冲杀过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大概是源于不屈的斗志吧。如果有人想当他是软柿子随意拿捏,那他肯定会如弹簧般暴起并给与重击。不过面对身前这个令他敬重的大队长,他却不敢造次丝毫。
林战的眼神朝大队长身后扫去,刘标伙同几个狐朋狗友正眉开眼笑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神色极其倨傲,林战心中瞬间了然了大半。八成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昨天营地新进了一批武器,自己因着和刘标试用武器时长发生了冲突,怕是遭了记恨。
说实话,如果换作是他,他也会对新武器爱不释手,不过刘标也算是堂堂一米八的汉子,仅仅这种小事就要告状的龌龊行径,着实令人不齿。
毕竟军营里纪律严明,要团结,影响纪律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严惩。因为这件小事受了惩戒,他不甘心。
军营里谁都知道刘标是个痞子性格,而且他还整天叫嚷着看谁谁谁不爽,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不过他面对的是林战,一个嫉恶如仇的农家子弟,当然不会让他为非作歹。
林战心中想通事情的原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立马神色严峻的向大队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来。
哪知大队长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语气冷冷的说道,“林战,你不用说了!不仅欺辱战友,还诬陷其他战士,简直无法无天!”
大队长的话如同黄钟大吕敲击着林战的内心,欺辱战友?全是扯淡!他握紧双拳,眼睛因为怒气而瞬间充血,红的渗人。
“不,不是这样的!”
林战愣了,浑身热汗在那一瞬间凝固,然后崩碎。他头一抬,便看到刘标等人讥笑的目光,不由攥紧了拳头。
“怎么?你敢不服?”大队长目光一冷,狠狠的说道,“欺辱战友,开除军籍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