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学习知识，或者陶冶情操的。”

吴浩浩刷碗的手停了一下，咽了口水，笑说：“师父，我不伤心。”

“要不你跟着为师学琴吧，或者笛子。”张渺觉得自己的提议很好，脸色松快：“这个也算能陶冶情操。”

“师父，”吴浩浩尬笑说：“要不我们问问叔叔怎么样？有可能不用上琴课，也能陶冶情操，比如卖菜。”

他突然想起一个事，赶紧扯开话题：“啊，师父，你说要带我去看徐毅哥哥，你忘记了。”

“我没忘，今天周一。”张渺说。

吴浩浩把碗放到柜子里，啪啪跑过来，兴奋道：“要不，今晚就去吧。”

“嗯？”

“就飞过去！”

俯视H市，高架上的车流像是带光的河，那些不停变换的灯光就像眼睛一样，眨啊眨。

当视线越来越高，底下的城慢慢变成亮点时，到达预定地点就是眨眼的功夫。

张渺停住伞，对着坐在花盈身上的吴浩浩说：“我们到了，要下降，如果不适应，快点叫停，知道吗？”

“知道！”吴浩浩激动地叫着。

“花盈。”

‘明白。’

张渺收伞，身体快速向下坠。花盈带着吴浩浩，速度要慢很多，但对于吴浩浩，还是很快。

等看到福利院的房顶，墨伞撑开，身体速度骤减，后面的花盈已经早早就开始减速，缓缓下落。

张渺轻松落在房顶上，问旁边的吴浩浩，“徐毅睡在哪？”

“徐毅哥哥睡在靠近走廊的窗户旁边，就是二楼的第二个房间。”

“那我们下去。”

时间已经是九点，福利院几乎全黑，只有食堂门口有微弱的亮光。

张渺飞到二楼走廊，静悄悄地走到窗户口，借着月光看去，床上没有人。

她问走廊外的吴浩浩：“你有没有记错，床上没人。”

“没有，徐毅哥哥说，走廊最能听见上楼的声音，要是有一天他妈妈上来找他，他也能第一时间听见。”吴浩浩说。

张渺站到走廊道外侧墙边向下看，“下面有光亮，去看看。”

两人慢慢下降，张渺的长袍下摆飘起。刚下一半，张渺就发现坐在宿舍门口的徐毅。

徐毅就这么坐着，呆呆地嘴巴张大，眼睛盯着她看。

张渺竖起食指，抵着嘴：“嘘。”

徐毅立马捂着自己的嘴。

吴浩浩下来慢，等他看见徐毅，激动地脚来回晃悠，刚要喊出来，张渺一个法术扔过去，嘴被堵了。

张渺再次手指抵着嘴：“嘘。”

吴浩浩老实点头，张渺撤掉法术。

花盈降到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吴浩浩等不及得直接跳下来，踉跄着没有摔倒，激动地向徐毅那边跑。

徐毅那更是早就跑过来，两个小朋友胜利会师。

“徐毅哥哥，我来看你了。”吴浩浩轻轻跺脚，贴着徐毅小声说。

徐毅笑着摸摸他小脑袋，说道：“嗯，我很开心，吴浩浩真好。”

“还有我师父。”

徐毅走到张渺面前，仰头说：“神仙姐姐好。”

“你好。”张渺挺喜欢这孩子，吴浩浩身上还留有童年稚气，他身上却没有孩子该有的娇气。

这边刚说他没娇气，徐毅惊喜地看着她身后，和吴浩浩一样开心地表情跑过去：“哥哥！”

“叔叔。”吴浩浩也跟着跑过去。

白初阳配合着蹲下身，徐毅低头看着他，吴浩浩看不见，只能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徐毅好奇地问：“哥哥，我都等你好几个晚上了，你怎么才来？”

白初阳指指张渺，无奈耸肩。

“哥哥去找姐姐了？”徐毅委屈地转头看了眼张渺，然后失落垂眼：“姐姐是很漂亮。”

张渺：“？”

吴浩浩：“？”

白初阳起身对张渺伸出手：“借点灵力可以吗？”

两个孩子不知道白初阳说什么，徐毅只看见白初阳对张渺伸手。

吴浩浩懵懂地问徐毅：“怎么了？”

“哥哥对姐姐伸手，好像要牵手了。”徐毅贴着他耳朵非常小声。

张渺没有理会两人的窃窃私语，走过去，慢慢抬起手。

两人排排站，炯炯有神地望着张渺。旁边花盈悄悄凑过来，头上的红绳一甩一甩，像是在两边看。

张渺想抓着他的手腕，白初阳却向后稍微一缩，快速抓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说：“谢谢。”

徐毅：“哦～～”

花盈：‘哇哦～～’

看不见相握的手，但一起起哄的吴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