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沉静了一会儿。
被拂了面子，辽阔心里已经起火，脸上还堆着笑意：“怎么的，老柴，你认识？老相好？”
“别别别，”柴文武偷瞄张渺，她只盯着屏幕在那点，好像没有听到这边的话，松口气：“什么老相好啊，就......就认识的。”
“认识？”辽阔双手撑腿，起身，往张渺那边走：“我也来认识认识。”
陈亮他们知道，辽阔生气了，可张渺更不好惹，要是一个不好......
他上前拉着辽阔胳膊：“诶诶诶，辽哥，这不是还有三个姑娘嘛，你瞅瞅......”
孟波拉着他另一条胳膊，柴文武直接挡在前面。
“滚开，我今天就想认识认识她。”辽阔推开两人，拨开柴文武，怒气冲冲就想过去。
张渺秉承着服务客人，让客人高兴，‘自觉’的帮客人点歌。
她还想着，点完歌，待会儿还得再去拿些酒水、水果，这是玲姐交代的事。
把排行榜上的歌都点一遍后，张渺对着面前推攘的几人说：“唱歌。”完全没有听见刚刚几人在说什么。
就这态度，瞬间把辽阔的怒气加值到顶点：“到了这里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TMD我给了钱你就得听我的，既然进来了，就别以为自己还是干净的！”
柴文武使抱着他的腰。
客人生气，那就说明你服务的不好，来这里主要就是唱歌，张渺疑惑道：“歌不好听？”
然后切到下一首，又问辽阔，“这首呢？”
辽阔彻底红眼，加上之前吃饭时喝了点酒，胆子大了：“我nm，给脸不要是吧？！”他奋力挣扎，嘴里也不干净。
柴文武转头为难地对象张渺说：“要不您先走？”
“为何？我还没有待满五小时。”张渺坚定地看着他。
“啊？”
说话间，辽阔磨蹭着过来，抬手就想给张渺一巴掌，只是还没下来，张渺反手轻轻挥过去，‘啪’一声，给辽阔脸上来了一下，人不受控制地撞到茶几，随后掉在地上。
所有人定住，只有地上捂着脸哎呦叫的辽阔。
“你们不唱歌为什么要打人？”张渺不解，她自我感觉做的很好。
“唱唱唱，我们这就唱。”站着的哥三儿把辽阔拉起来，按着他坐在沙发上。
柴文武推推陈亮，“亮子先去唱。”他要按着辽阔。
张渺把歌点重播，转头示意陈亮。
他颤颤巍巍拿过话筒，跟随音乐唱出完美颤音：“天～空～的～雨……”
唱完后他小心地问张渺：“您觉得……还行吗？”
张渺牢记自己的职责，大力赞扬其歌声：“软面柔和，像是……江南的……春雨。”虽然不在调上。
“下面是谁？”
柴文武还按着辽阔，腾不出手：“孟波，去。”
就这么两人来回几次，就忘记张渺带来的震慑，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都在那鬼吼。
辽阔在这些妖魔声音中，稍微清醒点，缓过神，脸上的疼痛在慢慢减轻，被打记忆越来越明显。
怒气带着酒气，让他整个人开始沸腾。
他烦躁地甩手臂，摆脱柴文武，指着张渺：“你，来，”手向下摆了摆，“过来。”
“辽阔，别，消消气……”柴文武使劲拉扯他的手，毕竟是自己以前兄弟。
张渺夸了这么长时间，一直等着他们给点小费，口水都说干了。
到现在没看见一毛钱，还不如另外三个姑娘，安静地坐在一边。
她心里正烦躁着，辽阔叫她也没有理，毕竟不能和客人起争执，那她就闭嘴。
“你不过来是吧？好，我过去。”
“辽哥，别意气用事！”
“算了算了……”
等他走到张渺面前，柴文武三人立马闪人，辽阔感觉自己的威信又回来了。
他抬脚就踹过去。
张渺想都不想，裙子贴合着腿部，轻飘飘躲过去，抬腿轻柔踢到辽阔肚子上。
‘哗啦啦’，身体擦着茶几而过，把桌上的小吃全弄到地上。人撞到沙发上，弹起来趴在茶几上，滑到地上，晕死。
“……”
靠近门口的三个姑娘脸色忒别难看，不约而同地轻轻往门口挪。
“他要打我，我是在正当防卫。”该解释张渺还是得解释。
“对，您没错。”柴文武尬笑道，“那什么，我们也玩的差不多了，要不今晚就到这？”
‘哐’一声，房门撞击声音。
张渺看过去，只有门开，那三个姑娘跑了。
她疑惑道：“她们怎么走了？”客人还没走。
“这就是不敬业，不像您，非常敬业！”陈亮顺嘴就夸她。
“是吗？”张渺瞳孔放大，虽然她个头得有一米六五，但还是得稍微抬头看他们，很可爱。
可柴文武他们只有惊恐：“是是是。”
“那为何不给小费？”
“……”
“有！”柴文武全身就带着五百，全部掏出来给张渺，“小费，给。”
从进门到现在，张渺露出第一个笑容：“谢谢。”
可惜，笑的再美，也抹不掉他们心里的阴影。
此时，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而张渺手机也响了起来。
……
吴浩浩从电视柜里拿出零食放在沙发上，又到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再跑回沙发上坐着，老实地看着动画片。
等天完全暗下来，打开灯继续看。
张渺以前的房间里，昨天被扔出去的白初阳，今天又来找她。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蓝色衬衫，西装裤。
到了房间，没见到张渺，倒是一个陌生的男生睡在上面。
白初阳在房子里到处找了找，发现卫生间所有女性用品都不见了，以前房间里，张渺那个很显眼的大行李箱也没了。
“走了？！” 白初阳失落地走到楼道里，坐到地上，头看着墙，出神地看着对门。
过了一会，他好像听到对面有小孩子的笑声。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有看见张渺带过一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