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情况!下马!”听见枪声陆一鸣条件反射般的跃下马来。其余四人也随其而动,将马拉进路旁的林子里系好,然后随着陆一鸣朝枪响处快速摸去。
???? 翻过一个小山包,一个农家小院儿映入眼帘。仔细一看,正是上次遇到那两个家丁催租子的那户人家。此刻十几个黑衣大汉整围着院子,为首一人瘦的跟麻杆儿似的,留着一撮小胡子,上身穿着古铜色的绸褂,下身穿着黑色马裤马靴,此刻一只脚正踩在一个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肩上。旁边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正拿着驳壳枪指着一个拿着老式火药枪的年轻人。年轻人端着火药枪对着院子里的人,身后一个约摸十六七的年轻姑娘正抱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同哭泣。中年妇女已经六神无主,年轻的姑娘一边哭泣,一边用手轻抚着怀里的中年妇女,满是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院子里的一众人。是乎想用自己的目光将他们通通杀死。持枪青年的少年是一条躺在血泊里的黑色猎狗,一条腿还在轻微的抽搐,越来越轻的力度和越来越慢的频率,预示着它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 “张家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下枪,跟我们走一趟,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否则你的老爹就会跟这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为首的小胡子对着年轻人悠然说到,一边说,一边将枪口死死的顶在脚下的中年人脑袋上。
?????? “刘大少爷,你们好不讲理,我们说了我们没有杀过人!你的家丁是来过我们这里催租子,但他们已经走了。而且他们来的时候也是带着枪的,我们怎么杀的了他们?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我们家抓人,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青年人恨恨的说到。
????? “哼,我不讲理?为嘛我的家丁去哪家收租子都没事,偏偏到了你家就死了,而且前脚他们死了,当前晚上老子府上十几个家丁全都死“”了!连我老爹都被人杀了!老子今天还只是让你回去接受调查你还说我不讲道理?老子没直接上门把你全家突突了已经是仁慈了!你信不信我立马把这个老不死的崩了?”小胡子面色一冷,对着年轻人威胁到。
????? 这个小胡子自然就是刘俊了,接到刘大的汇报后,立刻就带了十几个侦缉队员赶到了老张头的家。进门看到正在打扫院子的老张头就让人把他控制起来。这群不速之客的作为惊到了张家的猎狗,猎狗护主心切,立刻朝刘俊冲去,结果被刘俊一枪打倒在地。正在家中检查火药枪的张家儿子听到动静,立刻端着火药枪出来,跟对方对峙起来,老张头的老婆一看这阵仗立刻吓瘫在地,六神无主,只能一个劲儿的哭,张家女儿也吓得不轻,抱着地上的老母也哭起来。
????“嘿,咋每次路过这里都要遇上点事呢?不过这次的点子可有点扎手!”趴在陆一鸣旁边的赵义锋在陆一鸣耳边嘀咕到。
??? “估计是哪个地主的汉奸儿子回来了,这是来寻仇的呢!他把帐算到这家人头上了,人家是替咱们背锅呢!”从这伙人的服饰上,陆一鸣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侦缉队全是便衣,刘俊直接就让他们穿着刘家的家丁服,唯一不同的是这伙人是骑的自行车,而上次那两个家丁是骑得马。
???“这家人也够倒霉的!”赵义锋可怜道。
???“这世道就这样,就看谁的拳头硬,像那年饥荒,我们那里的王老财,家里有那么多粮食,在大荒之年还逼着佃户们交租子,交不出就拿人抵债,多少人家的闺女就这样被祸害了,可又有什么办法?王老财的儿子是西北军的一个团长,王家家丁人人有枪,又是高墙大院。老百姓也只有认了。如果今天换一下,这户人家有十几条人枪,你看那地主少爷敢不敢上门来收租子!”一旁的周大奎吐槽道,眼前的景象似乎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这群瘪犊子玩意儿,都特么吃人饭不干人事儿!”余一斗也骂到。
???“一鸣哥,咱们帮帮他们吧!”一旁的尹惠芯祈求道,这个场景,如果他们不出手的话,这老张头必将面临破家之祸,体会过破家之痛的尹惠芯很能感同身受。
“那还用说,路见不平有人铲,况且这石头还是我们搬到路上的!不擦屁股的事我陆一鸣干不出来!弟兄们,抄家伙!”陆一鸣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驳壳枪取出来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把枪卡在枪套上,再把一旁的三八大盖拿起来,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上了堂。这次出来目的很明确,所以每人都是长短枪的配置。周大奎甚至把唯一的一挺歪把子也带上了,此刻正把余一斗递给他刷了油的五发桥夹塞进歪把子的弹斗里。
???“分散开!听我枪响为号。”陆一鸣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趴下,其余几人也分散开来。
???“砰!”陆一鸣见众人都准备妥当,随即开枪。
?? “呃~~”一个家丁重口中弹,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艹!这特么日了狗了!”陆一鸣暗自骂到。他本来是瞄准小胡子的脑袋开枪的,结果这小胡子骂人骂的起劲儿了,弯腰下去抽张老汉的耳刮子。结果这一弯腰正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可旁边的家丁就倒霉了,一不小心就成了小胡子刘俊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