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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石笑似乎会晕车,带去打疫苗那次就溢奶,今天坐车来,抱到礼堂,又吐了秦甦半身。

潘羽织比秦甦还崩溃,咬牙同情她,“两个果然费劲。”

秦甦拉着儿子的小手,给他擦口水,和姐妹们聊天这两个小时,她早就平复了心情,还笑了笑,“是挺烦恼的,但好在老公不错。”

石墨让莫蔓菁把小猴子送到他的休息室,这么体谅,秦甦很感动。

潘羽织说,你真是会苦中作乐。

但女儿今天不是折腾鬼了,石墨的休息室全是男生,他发来微信:【从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秦淑琴小樱嘴半张着,谁逗都咧,眼睛都眯没了。

石墨几个未婚和生了儿子的男同学不住羡慕:“生女儿真好。”

石墨立在一旁哑然,给秦甦录了段视频,夫妻两对这丫头彻底无语。

色窍开得这么早,以后怕是要犯罪。

宾客先后入场,灯光效果这才配上。潘羽织拉着秦甦猫在门缝看,“说真的,虽然程序都差不多,但星系婚礼真的很特别。”

漫天银河闪烁,连他之前提过的四条对称旋臂也十分清晰。

一颗颗遥远的星球小得像揉碎的金银碎屑,为配合百日主题,还设计了动画效果,小星星“嗖”地掉落人间,引发几个叔叔的后座力,伸手在那儿接,逗得偷窥的秦甦一乐一乐。

石笑不喜欢阿姨们的香水味,难得叛逆地一直哭。

相比较见色咧嘴的小猴子,石书沐很直男。

秦甦抱着他哄,一群阿姨也围着他帮忙哄,小小石头遭遇人生首次香艳灾难,无眉眉头抖成两根波浪线。

婚礼谁没见过,新郎新娘到处是,但龙凤胎不多见。

外面洗了手排队要看,秦甦赶紧把孩子给陆玉霞,和朋友聊起天。

她胸口的白色乳迹颇为明显,不比方才的黄好到哪里,尤其波澜起伏,更为惹眼。她一学设计的朋友说,既然你老公把后面都画了,索性前面也画吧。

辣妹的朋友果然也辣。

等会仪式结束,就要换敬酒服,从沾上屎的那刻,就已经坏到底了。

秦甦一点也不挣扎,还挺期待,“好啊,你们帮我想想呢。”

她们在休息室闹,说搞婚纱街头艺术,有人带了蓝色睫毛膏,稍加稀释后在纸上试了试色,拿唇刷在胸/前白色乳迹处画了几个蓝色泡泡,秦甦左右照照,还没说满意,又有人提议姑娘们一人一个唇印。

秦甦哈哈大笑,让她们亲的时候避开她女儿的便便。姑娘们立刻补上口红,将裙摆给她满上。

各种限量版口红色号,深深浅浅,粉粉艳艳,层层叠叠。

儿子在外间休息室狂哭,秦甦在里面偷偷搞破坏,她看朋友们揪着婚纱一个个印唇印,开心得手舞足蹈。

不过她倒是记得锁了门,主要怕陆玉霞误闯进来,坏了她的好事。她妈铁定是不同意这样的。

莫蔓菁听说石书沐哭了,赶紧来帮忙,见到秦甦的婚纱惊喜:“真酷。”

秦甦捂嘴偷笑:“我妈看到,翻了个白眼,都不想跟我说话。”主要也是宝宝把她的精力占满,没旁的心思管她。

婆媳两咯咯笑得花枝乱颤,莫蔓菁还借她的头纱戴了拍了两张照片。秦甦说,等宝宝长大一点,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婚纱照,你和爸爸一起。

莫蔓菁抿抿唇,也没拒绝,也没答应。

婚礼比想象的感人、美好。女儿的“瑕”丝毫不掩石墨用心的“瑜”。

甚至没有煽情的任何情节,从秦甦踏进“银河系”,步入宾客的瞳孔中央,心脏便不可抑制地蓬勃跳动起来。

她穿着花花绿绿的婚纱,走在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大结局处,感觉自己酷毙了。

她知道成人世界没有童话,但石墨让她相信,他们有,只是比童话故事书上吵了点。

秦甦过去看婚礼现场倒带新郎新娘的相识过程,总是很尴尬,像公开处刑,从未闪现过感动。

但听到自己的,还是哭得像个小孩。

马里奥和路易基通关相遇了。

她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失控来得太难看,但婆娑泪眼地往台下一瞥,好像大家都在哭。

石墨真的不爱哭,冷静地走完全程的步骤。

下台时,她哭成一张花猫脸,“你不哭吗?”

他咽下喉咙口的咸腥,眨眨眼,“有什么好哭的,你跟别人谈恋爱我都没哭,跟我结婚有什么好哭的。”

秦甦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宾客席的角落坐着个熟悉的背影。

婚礼前,陆玉霞问她,你爸要不要请啊,让他来吃顿饭,也算客气客气,不然别人问起来,自己爸爸都不请,说你没良心了。

不知内情太多,中国又以孝为大,秦甦不是没有过犹豫,但还是嘴硬地拒绝了。在秦栋梁那道关口,她几乎是跟自己作对般,没有松过口。

所以看到秦栋梁,秦甦有些意外,隐隐的,又有点......不知所措。

陆玉霞肯定是不敢的,她挽上石墨的手臂,“是你吗?”

“什么?”

他们同时往主宾客席看的,所以回答时,石墨看都不敢看她。是他自作主张,作为女婿拜访并且邀请了秦栋梁前来。

他知道秦甦拒绝得也不好受,又做不到拉下脸来邀请,不如他做个恶人罢。

“别装了。”她斜睨他。

“只是一顿饭。”他凑到她耳边。

“知道了,只是一顿饭。”她眼眶又湿了湿,如释重负。

结婚就像个赶场仪式,秦甦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什么话,又被推去换衣服了。

朋友找酒店借了印泥,一蓝一红,给两个宝宝一手一个,在她胸上盖了两个掌印。

秦甦怕是喝多了,揣着这两个小掌印,心都化了,由于太喜欢这婚纱,就这么穿着去敬酒了。

这件婚纱,秦甦后来一直留着,有宝宝的手印、奇妙的“香喷喷”、朋友的祝福吻,还有石墨的画。

*

秦甦自单位辞职后,经常出差,像回到了大学和出国的日子。

她接合同翻译,做口译,带外国人旅游,东奔西跑,还因工作去了参赞家做客,开心留影。

生完孩子后半年,她恢复了秩序。

这种秩序在那段疯狂哭啼包围的日子里,她想都不敢想。真像潘羽织这个过来人说的那样,你走开了,孩子也能生存,一定会有人管的,但你放不下舍不得,就被绑住了,很可能是囚禁。

妈妈重要吗,很重要。陪伴重要吗,很重要。但孩子能跑能跳的日子还很久,而你活力四射的日子在倒计时。

秦甦把脚上的绳子换成了一个铃铛,走到哪里都牵挂着,想起自己有宝宝,心头便叮叮当当地脆响出快乐声响,但脚下自由自在。

宝宝开口喊“papa”了,但那天她不在家。

石墨这么淡定一个人,开心得说话语速都加快了,“小猴子虽然很小,但是很聪明,她居然叫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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