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虽然带着伤口,但是裴淮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让他看起来过分狼狈,反倒添了几分痞气。
看见浑身带伤的裴淮,许承看上去有几分惊讶,上挑的丹凤眼里隐隐透露出几分兔死狐悲般的虚假。
许承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瞟过裴淮那只不自然下垂着的左手。
啧,真是烦人。
“不好意思,卫奈同学现在需要休息。”
许承脸上挂着于内心想法截然相反的和煦浅笑看向裴淮。
看着卫奈没有要喝水的念头,许承将手里端着的水杯随手放置在了旁边,玻璃杯里的水晃动着,透明的液体像是被囚禁在玻璃杯中。
许承有些可惜的挑了挑眉,就差一点点刚刚就成功了呢。
可惜了。
许承对裴淮更添了几分厌恶,面上却不显,只是疏离的打量着一身伤的裴淮。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卫奈看着浑身是伤的裴淮,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被许承一只手按回了床上。
“医生说过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
裴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卫奈的病床前,将一直藏在身后的百合花放到了卫奈的怀里。
花很新鲜,还带着些淡淡的芬芳,他身上沾着血,一直藏在背后的百合花却干干净净,上面沾着些露水,每一片花瓣都尽情的舒展着。
“送给小奈。”
直到将花递到卫奈手上的时候,裴淮脸上才如往常般扬起笑意。
像是刚刚咬断敌人脖子的藏獒,扭头就向主人敞开防备,露出柔软的肚皮和肉垫,寻求一个奖励似的摸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