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白寅身上的伤疤太过于骇人,像火山喷发过后冷却下来的扭曲纹路,再加上第一次见面时姚白寅狼狈的经历,卫奈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那群小混混造成的。
不得不说姚白寅那张羸弱纤瘦无辜的外皮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姚白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卫奈的心里被卫奈贴上了羸弱校园霸凌受害者的标签。
人们总是会对弱者给予更大的宽容,仿佛带了一层特殊的滤镜,也想当然的把他们往良善的方面去想象。
卫奈的想法虽然被动摇,但是她仍旧对此持怀疑态度,她从来不介意把事情往最坏处想象。
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真正放置定位器和跟踪她的人是否另有其人?
卫奈紧紧的抿着唇,对每一个可能的想法通通持怀疑态度。
“卫奈同学?”
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将僵硬的局面击碎。
卫奈转过头小巷口一道若兰枝玉树般修长的身影便立在那里。
是许承。
今天的他没有戴眼镜,两只平时被眼镜遮挡的丹凤眼此刻正灼灼的看着卫奈和姚白寅二人。
宽肩窄腰,身若兰枝玉树,又带有那种知识分子特有的斯文气。
摘下眼镜的许承像是被重新抛光打磨的玉器,在温润之余透露出一股平时卫奈不曾见识过的风情。
许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微微扯开领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斯文败类的气息。
“卫奈同学在这里干什么?”
许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卫奈和姚白寅身上游离,他嘴边依旧挂着温润从容的笑意,眼神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姚白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