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欧阳锋从空中掉落的那一刻,洪七公轻盈的腾空而起,仗着轻功卓绝,在欧阳锋即将接触到地面的最后一刻,险之又险的将他接住了。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太危险了,太危险了,你怎么会突然掉下来的?”
欧阳锋冷冷看着两只白雕飞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想原来郭家也有如此聪明的人物呀!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惜杀人。郭芙啊郭芙,往日,我真是小看你了!
“老乞丐,赶快解了我的穴,我们两个回去吧。经过今天这番事情,你以后可不要太天真了!”
两人好不容易转身回到了破庙,才刚刚走近,一队官兵早就已经埋伏多时,将他们团团包围。洪七公两人相视一眼,默默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天要亡我呀!两人都身负重伤不能战斗,再多杀人也是无益。于是就放弃了手中的武器,沉默的成为了俘虏。
两人被关在幽暗的地牢里,一反常态的没有经过什么拷问。
实际上他们对自己被捕的原因一无所知,也是通过狱卒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被追捕是因为金轮法王用围攻襄阳城作为威胁,要求吕文德抓捕他们,而他们明日就要被转交给蒙古人。
洪七公听了这话大骂不止,他手脚都捆着铁链,只要一动就发出铁器碰撞的沉重声响,在地上拖着,声音格外的刺耳。“吕文德简直就是个汉奸!居然帮着蒙古人追捕自己的同胞?就不怕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吗?”
欧阳锋手脚都捆着铁链,他没了武功,拖着十几斤重的铁链动都动不了,还是一贯的沉默冰冷。“襄阳城守吕文德一直都是个软蛋,就是让他把亲爹交出来平息蒙古人的怒火,他都会这么做的。”
洪七公骂完之后就忍不住担心,“蒙古大军是不是真的要攻城了?唉!现在靖儿不在,吕文德又是个软蛋,襄阳城岂不是岌岌可危?”
欧阳锋没好气的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明天我们就要被转交给蒙古人!除非当场投降,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极有可能会把我们当众斩杀祭旗的!”
洪七公一瞪眼睛,气势汹汹的说道“投降,我们怎么可以投降给那些蒙古鞑子呢?就是死也不能投降呀!老毒物,我告诉你,你也绝对不能投降!你要是投降了,就是背信弃义的卖国贼,我非杀了你不可!”
欧阳锋撇他一眼,冷冷的说,“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这个人虽然残酷狠毒,杀人如麻,但是谁也别想逼我向他屈服!我生平杀人无数,时常游走在生死边缘,难道你还把我当成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吗?”
两人的嘴仗结束,说完这些话之后也觉得很困倦。纷纷靠在墙角陷入了长眠。
黄药师带着几个徒儿逐渐逼近襄阳,在前几天从茶馆打听到了郭靖黄蓉被捕的消息之后,他简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身生双翼飞过去帮助女儿。连带着刚收到的几个徒儿也只能每天不吃不喝,晚上不睡,跟着一起赶路。几人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实在撑不住了,就吞两颗九花玉露丸顶着。谁要是跟不上黄老邪的脚步,就随时会被丢下。
终于襄阳城近在咫尺,远远的就能看到雄壮威武的城门,襄阳城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镌刻其上。在月光下,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感。
襄阳城已经被封锁城门,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还有手拿刀枪的官兵在城墙上来回巡逻。
黄老邪想起几个不争气的徒儿,强闯城门,恐怕会有伤亡。而且连日赶路,他们的精神和体力也已经消耗到了极限,于是就让他们在城外的森林驻扎休息,仗着艺高人胆大,独自先进襄阳城。
没想到才刚刚靠近城墙,突然听到一声尖利的鸟鸣,一对巨大的白雕拍打着翅膀从头顶飞过,黄老邪目力极佳,看到白雕背上居然还背着一个红衣女子,用独臂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是郭芙!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一瞬间转过这个念头,脑海中立刻作出清醒的判断。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官兵们立刻放箭。
白雕背上背着人本来就飞不快,再加上个子大,简直就是个活靶子。箭雨纷纷飞来,白雕惊慌的躲闪,在空中飞的歪歪斜斜的。
本来白雕背上就光秃秃的,不适合坐人,郭芙的轻功又不好,眼看白雕的动作一变,她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她惊慌失措的揪住了白雕身上的皮毛,感觉到处境的危险,怀里的婴儿也立刻发出响亮的啼哭。
眼看两人岌岌可危。黄教师想都没想,青衣的身影在空中飞起,衣袂飘飞,恍若仙人。衣袖随意的轻拂,挡开所有的暗箭和杀招,再随意的一个动作,指尖一弹,弹指神通瞬间发作,一个官兵的喉咙随即被射穿,射出一股血泉,身子晃了晃,就直接从襄阳城头倒了下来,落入了无边的尘埃之中。剩下的襄阳城士兵立刻被这一手吓住了,竟不敢再向前,更不敢再放箭了,纷纷害怕的向后萎缩。
“外公!”郭芙惊喜的叫了一声,黄药师看她在白雕上面坐不稳,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要掉下来,直接飞身把她抱了下来。“怎么只有你和破虏?老毒物和洪七公呢?”
郭芙脸色一变,“他们两个还在城里,应该是被官兵抓住了!现在,现在,恐怕还有危险呢!”
黄药师抱着外孙女,飘飘然落地。马上把外孙女和大外孙交给自己的徒儿公孙绿萼他们。“耶律齐,绿萼,你们两个保护好破虏芙儿!我现在马上去救老毒物他们!”
郭芙向前一步,着急的道,“外公太危险了,襄阳城里到处都是追捕的人!你这样去太危险了!”
黄药师爽朗的一笑,“哈哈哈哈,就算是皇宫我也来去自如,小小的一个襄阳城还困得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