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还有事,只坐了半个多小时,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把排骨炖了。
秦悦这些日子一直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因为她怀疑老公出轨了。
她和邬敏善是高中同学,两个人谈了八年恋爱,虽说最后是奉子成婚,但感情基础深,毕业后直接领证也算是水到渠成。
结婚一年多,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平时也很少争吵,邬敏善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从不做家务,除了偶尔加班,每天都按时回家,只要是纪念日他都会记在心里。
按理说邬敏善应该是属于难得一见的好丈夫,可时间久了,人大概也是会变的。
最近这段日子,邬敏善加班的次数越来越长,回家后身上总带着浓郁的香水味,还总是背着人打电话。
秦悦不断告诉自己不应该怀疑在外辛苦工作的丈夫,可这两天看到他对着手机出神的模样,还是止不住瞎想。
怀疑他在思念电话那头的小情人。
压断秦悦最后一根信任稻草的是邬敏善衬衫领上的口红印,这种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用意外来解释,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想要当面质问却没有勇气。
今天把孩子交给母亲照顾,秦悦一个人坐在小区的长凳上发呆,她只是不想回去,不愿意再面对那个濒临散伙的家。
“与其整日胡思乱想,不如去问个明白。”
空灵的声音传入秦悦的耳朵,瞬间让她回过了神,她怔怔抬头,对上了施尤尤明亮的眼眸。
闺蜜赵巧蓝早就告诉过秦悦住在斜对门的小姑娘不是一般人,她咬了下唇,迟疑道:“大师,你会算卦或看面相吗?”
施尤尤扫了眼她的面相,叹了口气:“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看开点。”
大师让她看开点,不就是委婉坐实邬敏善出轨这件事,秦悦自嘲地笑了一声,鼻头泛酸,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感漫上心头。
“不就是被精怪缠上,死不了。”施尤尤大喘气地接了句。
正处于伤感状态的秦悦:“……??”
谁问这个了?
等等,被精怪缠上了是怎么回事,咱们先把话说清楚再走好不好。
施尤尤这趟是下楼买酱油的,远远就看见秦悦一副失恋中请勿打扰的模样,怕她想不开,这才上前搭话。
这种时候秦悦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了,她急忙起身,神色焦急地追问:“大师大师,你说的精怪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妖怪吧。”施尤尤示意她跟上,原舒沉正等着她的酱油调色,再耽搁下去午饭还吃不吃了。
“我之前就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妖气,不过那精怪似乎并没有伤他的意思。”
说着,施尤尤叹了口气:“这年头的精怪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一肚子花花肠子,谁知道它缠上你老公想干什么。”
“按照常规套路,它肯定是看上我老公了,说不定他俩已经好上了。”秦悦捏紧拳头,越发坚定自己的直觉。
出轨就是出轨,就算对方是精怪,性质也是一样的。
怀疑丈夫出轨的事情秦悦还没有告诉其他人,包括她的闺蜜赵巧蓝,两个人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了婚,当时还被好多人羡慕是神仙眷侣。
越想越伤心,秦悦不由起了离婚的念头,但毕竟夫妻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邬敏善出事,她凑近施尤尤犹豫道:“大师,我要不要把妖怪的事情告诉他?”
把事实真相告诉邬敏善并不是为了挽回什么,只是担心那精怪不怀好意,毕竟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山精妖怪化作美貌女子,勾搭书生采阳补阴。
当然,只要确定邬敏善出轨,这个婚她肯定是要离的。
施尤尤略略提了点嘴角:“暂时不要,现在的精怪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劲,跑得比兔子还快,想要永除后患,最好能把它约出来。”
就好比跟着原舒沉的那只,除了留下一撮白毛,连气味都隐藏得无影无踪,即便是施尤尤也无法通过几根毛发断定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再者,如若那精怪没有害人的心思,我也不便赶尽杀绝。”
单是出轨已经让秦悦难以承受,现在还牵扯上精怪,好在身边有位道行高深的大师,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明白,妖怪也分好坏。”
“如果他们真爱,那精怪也没有害人的意思,我最多就打她一巴掌出气。”
秦悦拉下脸,举起剪刀手恶狠狠地说着气话:“然后再把邬敏善给咔嚓了。”
见她杀气腾腾,施尤尤也不再逗她:“那倒不至于,你老公眉眼方正,是难得一见的专情好男人。”
秦悦满脸问号:“你的意思是他没出轨?”
施尤尤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主观意识上肯定没有,但保不齐被那精怪霸王硬上弓了。”
秦悦本身就长着一张娃娃脸,嘟起嘴的时候就更显得稚嫩了,她抬手抹了眼角的泪水,委屈巴巴道:“大师,你再这样吓唬我,我可是要得产后抑郁症的。”
施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