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大爷检查完,确认只是摔倒导致的拉伤,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期间邬敏善帮忙报了警,大爷被抢走的五万块不是小数目,不能说算就算了。
警方在第一时间赶到,由邬敏善先向他们说明情况,等到大爷转到普通病房,得到医生允许后才进入病房做笔录。
“大爷,你是三天前被抢的为什么现在才报警?”
为了不给警方多添麻烦,大爷努力打气精神配合,刘姐上前给他垫了两个枕头,这样靠起来会更加舒服。
轻轻挪了下身子,大爷的视线从刘姐身上扫过,逐渐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我手机不是也被抢了嘛,然后又动不了,这小子又怕警察,一提他就叫。”
警察看了小军一眼,他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喝粥。
担心牵扯上小军,刘姐慌忙接话:“我儿子之前送快递的时候遇到一个不讲理的,非说包裹被他拆开少了东西,一路把他拖到警局,还一直吓唬他,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在那之后听到警察就会害怕。”
警察点点头,其实他们见到小军的状态也没打算深究他为什么不报警。
“现在都用网上转账,你为什么要一次性取出五万块现金带在身上?”
大爷理直气壮:“我用不来那个,然后腿脚不好懒得出门,一次性多取点钱省得来回跑,我每次都是这样取的。”
“不信你可以去查银行流水。”
大爷取那么多现金一方面是不太熟悉网上支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腿脚不好身边又没有亲人,手边不多放着点钱不能安心。
警察把他的话如实记下,事后如果有必要也会去银行核实。
做完笔录,确认没有细节遗落,警察合上笔记本,说道:“老城区那边偶尔会发生针对年长者的抢劫案,只是那片监控少死角又多,周围鱼龙混杂不好取证,查证过程中也找不到目击证人,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侦破这起案件,帮你们追回钱。”
闻言施尤尤皱了皱眉:“针对年长者是指专抢老人?”
原舒沉也有同样的想法,疑惑反问:“案件发生在大白天,不可能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吧?”
“我们之前抓了几个社会青年,不过没有证据,留了24小时就让人回去了。”警察意识到自己透露了未公开的案件细节,清咳了一声,连忙转移开话题:“总之有新的进展我们随时会通知你们的。”
大爷得知抢劫事件不是偶然,忿忿骂道:“有手有脚的年轻人,专挑着老头老太太欺负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抢年轻人啊。”
“我、我看到了,抢、爷爷包的人是、麻将馆的黄,黄——”小军突然开口。
他歪着头,眼珠子瞟来瞟去,因为想不起来那人叫什么名字而懊恼地捶起脑袋。
见有目击者证词,警察走到小军身边,抬手阻止他继续敲脑袋,耐着性子轻声寻问:“别着急,我们慢慢想,他叫什么名字?或者说过什么话?”
小军:“他还、凶我,让我滚、滚蛋。”
又问了几次,小军还是没想起那人叫黄什么,不过得到了麻将馆这个新信息,也算小有收获。
警方问完话便离开了,刘姐主动表示愿意留下来照顾大爷一晚,找到小军,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明天也不需要上班,多的是时间休息。
邬敏善看了眼时间,也提出要走。
刘姐坚持送他们到病房外,关上门后拿出银行卡递到施尤尤面前:“大师,我身上只有两万的存款,剩下的我一定凑够了给您,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写保证书。”
“不用了,帮你找儿子的报酬我已经收过了,实不相瞒我们修道之人每个月都要行善积德换取功德。”施尤尤老神在在道:“帮助像你这样心地善良的好人,福报会加倍的。”
“好好生活吧,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施尤尤挥了下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姐张了张嘴,眼睛开始发热,开口想叫住她,只是三人越走越远,转眼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离开医院后施尤尤和原舒沉搭乘着邬敏善的车一块回了小区。
翌日,施尤尤睡了个大懒觉,坐在床上发呆了五分钟才想起来攻击原舒沉的那只精怪还是没出现。
所以它到底还来不来了?
当然不来更好,这样她就有正当理由把原舒沉留下来做饭了。
吃过美美的一顿午餐,施尤尤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没过多久就传来敲门声,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没听到的样子。
原舒沉自觉起身去开门,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女人端着一份千层蛋糕走进客厅。
原来是斜对门家的邻居。
秦悦笑着说:“我今天多做了点蛋糕,就想着给你送一份。”
她顺手将千层蛋糕放在茶几上。
那蛋糕大概六寸左右,装在白色的瓷盘上,没有外面买的那么精致,但散发出的香味同样诱人。
施尤尤在她进屋时便坐直了起来,客套地道了声谢。
又见她欲言又止,主动打开话匣:“你看起来还有话想说?”
“是这样的。”秦悦舔了下唇,两只拇指紧紧按在一起,眼神中透着紧张:“昨天你们遇到了刘姐?”
“是的,她儿子不见了,我们和你先生一块帮忙找了找。”施尤尤歪了歪头,省得她再问:“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也是蹭他的车。”
听到这番话,秦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容也轻松了起来:“我昨天也听我老公说了,小军能找到真是太好了,我们还商量着要不要把刘姐请到家里工作。”
“我觉得应该不需要了。”施尤尤勾起嘴角:“他们遇到了贵人,好运都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