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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别离,新地图

农家院做饭挑战大成功,顾言内心满满的成就感。这天晚上,姚家人吃上了从来没尝过的美味,姚老头一家几次感谢顾言教给他们新的菜式和精盐的提纯方法,顾言也感谢姚家人的收留,并很不放心地嘱咐他们要闷声发大财,不然容易招来心思不纯的坏人。

姚老汉虽然没读过书,但他自有一套底层人民的生存法则,姚家人已经商量好了,不会贩卖私盐,只是用精盐做出些味道好的咸菜和大酱去卖,这样的生意对于农家人来说最安全不过,也长久。

顾言看他们考虑得很周全,就没有再过多地干预,在姚家睡了一晚。次日,顾言趁着她还在姚家,就顺便教了姚家几个女人们做些泡菜和咸菜,这两样对调料不高,只需要注意放适量盐和保证密封就行。至于炒菜的方法,几个女人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练习火候和咸淡,这个外人也帮不了她们。

很快一天过去,眼一闭再一睁开,顾言从空间拿出手表一看,现在才刚刚凌晨四点。今天是赶集日,姚老汉和姚大郎已经在院子外准备了,等顾言洗漱完毕,他们已经把要卖的粮食装上村里的牛车,整装待发了。村长等全部人到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镇上走去,几辆牛车上除了装有粮食、蔬菜、鸡蛋,还有一些活鸡鸭等家禽,顾言跟着大部队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木马镇。

木马镇说是个镇子,其实不比姚家村大多少,就是建筑更加精致、密集,如果从空中俯瞰,古香古色的木制建筑群,中心建筑较高,越往外建筑越低,在最外面还有一些是茅草屋,供行人歇脚用的。一行人跟着村长穿过了写着木马镇的牌坊,往里走了几个路口,就来到了集市,村长带领着大家交了集市入场费,人们就分别集市上就地找空地将自家的粮食等摆出来叫卖。

顾言跟姚家人早就说过她这次是出来寻亲的,所以到了镇上就跟他们分开了,姚家父子在集市上卖粮食,顾言则去找人问路。告别了姚家父子,顾言打算先逛逛木马镇集市,看看有没有新奇的东西可以带回地球,顺便打听打听去白石城的车队,到时候跟车队一起去白石城。

顾言先慢慢地穿过集市,整体看看这个市集都有些什么东西卖,这片集市应该是自发形成的,没有统一的规划具体的区域,所有的东西都杂糅在这里,有卖粮食的,有卖草药的,有卖鸡鸭家禽的,还有好几家肉铺子,卖猪、羊、甚至还有一些野味全都夹杂在一起,顾言在集市最里面还发现一家卖种子的小店,她就听从林队的远程指挥用晶石把这些种子分别买了一包。

顾言还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用她手上这种晶石付钱,店主看她掏出晶石来付钱,笑开了花,找了顾言一些零钱。这些钱币是用不知名的金属制成的,钱币上没有刻字,就是粗糙地铸成了圆形,并不规整,就用草绳栓成一串。顾言的一个小块的绿晶石相当于100个钱币,顾言买下所有种子共花了80个钱,店主直接找了她一串币。

搞明白了晶石的大致的汇率,顾言也顺便打听清楚为啥大家都喜欢用晶石的买主。这其中的原因更加魔幻,原来,在这个世界的冬季,寒冷的极端天气使得很多野兽都没有食物,所以它们会出来进犯人类领地,恶劣的生存环境催生出一种职业叫武士,武士一般是天生的,他们从小就展现出超凡的力气和武术天赋,他们大多会被政府或贵族领主收编,有补贴,统一培养,也有一部分武士会选择成为自由武士,不过到了冬季所有的武士都得负责保护城池的安全。所以,在这个世界不仅仅有普通的粮食,还有一种适合武士们食用的灵食,而种植各种灵食植物则需要用到晶石,所以晶石不管在哪儿都是很抢手的。

武士们虽然天生力大,但是进阶却十分苛刻,除了平时勤于练习武术之外,他们还需要定期食用灵食,当然了,也有专门的种植师会负责种植这些含有能量的灵食植物。顾言赶紧向队友们汇报了自己的新发现,接着继续逛集市,想看看集市有没有人售卖所谓的灵食植物的,也好买些回去研究。她有种预感,她在森林看到的发光魔芋和蘑菇很可能就是灵食植物,毕竟晶石就是顾言从它们的根部挖出来的。不过她走完了整个集市都没看到有人卖,当然了,她也没见有人卖森林中见过的发光植物。

这个集市看起来都是是普通人,也没见到所谓的武士,顾言问了一个摊主,摊主解释说,“小郎君,这里是西市,没有武人会来西市的,武士们一般都在东市,那里才会有武士需要的东西卖。”顾言谢过摊主,又买了些摊主的草药,顺便问清楚了每种草药的用法,她不懂草药,队里还有米优优和孟乔鱼呢,顾言只需要把信息了解完整,把东西完好地带回地球,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顾言按照摊主指的路去了东市,这边完全是另一种氛围,街上大多是些兵器店、药草店,顾言也看到了镇上唯一一家灵食饭店,饭店人并不多,可能是还没到饭点儿吧。顾言看着街上的兵器店,进进出出的全是些些长得跟王信泽差不多的肌肉壮汉,也有一些打扮得像剑士的人从顾言身边经过。

顾言在东市的街头找了个客栈住下,并吩咐店小二,让他留意最近有没有去白石城的队伍,如果有就通知她;顾言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就把刚刚买的种子和草药等物都放进了空间里。然后,顾言跟林队商议现在该怎么办,发现神奇的灵食让顾言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这里会不会也有能够治愈顾言脑癌的药物呢。顾言想要多打探一番,彻底搞清楚所谓的灵食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既然能让武士进阶,那肯定有其独到之处,很有可能对普通人病情也有缓解效果。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林队让顾言先去木马镇的医馆看看,如果这里的医者能诊断出她的具体病情,就说明这边的医疗体系跟地球完全不一样,说不定真能治愈脑癌,这将是一项里程碑一样的发现。于是顾言出去问小二:“小兄弟,木马镇最有名的医馆在哪?”为了能得到比较准确的消息,顾言不惜打赏了小二五个钱。

小二开心地接过赏钱,“谢客官打赏,要说医馆呢,在咱们木马镇,最出名地就是古大夫的医馆了,不仅能治武士,普通人的常见病症也能治,听说古大夫还是医者世家古家的旁支弟子呢,医术那是顶呱呱。”

顾言问清了去古家医馆的路,很快就找到了古家医馆。医馆人不多,外面有个小医童在接待病人,顾言进去时,她前面还有两个病人正在在就诊,所以在会客厅等了一会。顾言饶有兴趣地看着古色古香的大厅装饰,中央挂了一幅人像画,看着慈眉善目的,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开山祖师吧,异界华佗之类的,画像前方有一个矮几,几上放着贡品和香炉,此时香炉插着几根香,正袅袅地燃着,闻上去一股中药味儿,还蛮提神的,顾言在厅里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小童就过来将她领去内室了。

然后顾言就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古大夫,她本来以为古大夫会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不过嘛,现实是,古大夫是个精神青年,而且,他居然剪了个短发,看起来完全像是古代版的叛逆青/中年?顾言有点后悔只听了客栈店小二一个人的推荐就来了这个医馆,应该多问几个人的,他看起来不太靠谱的亚子,她想转身溜走。

不过下一秒,古大夫开口说的话打消了她的想法,“姑娘何不多待一会儿呢,说不定古某人有办法可以缓解姑娘的脑疾呢。”

顾言有点被震慑到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很完美,没想到一打眼就被看穿了自己是个姑娘,还有他还没有把脉,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脑疾,简直震惊了。于是顾言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就诊的垫子上,按照古大夫的要求伸手给他把脉。古大夫又看了看舌苔,掀开眼皮之类望闻问切的流程都走了一遍,最后沉吟半晌,得出了结论:“你的脑疾已经很严重了,最多还能活两个月。”顾言对于他能得出跟国内5A甲级省医院相同的结论已经不感到惊奇了,她淡定地问他:“既然大夫说得这么准确,我还有救吗?”

古大夫回道:“配合药物服用和按时针灸,我有八分把握可以让你在一个月内抑制疾病的恶化,不过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延缓你的病情,最后也只是确保你多活几个月而已,除非你有星菊菌和寒烟草,有他们它们做药引我有五分把握能治愈你的脑疾。”

顾言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现代医学都没有办法解决的病,在异界终于看到一丝丝渺茫的希望。她决定先按照古大夫的初步疗程去治疗,顺便打听星菊菌和寒烟草的下落。据古大夫介绍,星菊菌是一种生活在森林深处的一种能发光的菌子,因为森林深处有猛兽,十分危险,基本没有勇士进去,所以市面上流传得比较少。顾言听着这描述感觉越来越熟悉,这怎么那么像自己在森林里采的发光蘑菇啊,她把手伸进包袱(实则是在空间里)掏出一朵蘑菇,问他:“这玩意儿是星菊菌吗?”

连续震惊顾言多次的古大夫此刻终于被顾言反震慑了,“没想到你真运气这么好,已经得到星菊菌了,那就只剩下寒烟草了。” “不过这寒烟草更不易得,它们长通常在寒潭边,寒潭旁奇冷无比,还常有飓风刮过,要想在寒潭附近寻找寒烟草难于登天;但这还不是最难的部分,它之所以名字里还有个烟字,是因为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摘下它,立刻就化作一阵烟雾,基本没办法储存和运输。”

顾言得到有效信息并没有被困难吓倒,她有系统空间,采摘和储存都有办法解决,系统的指路功能也许可以帮助她找到寒烟草。所以对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情,对顾言来说可能没想象中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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