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却沿着柔软的耳廓一点点蔓延开来,仿佛被小钩子一下子撩拨到了心口一样。
“不行,这个……”
裴年羞耻地被抱在怀里,连挣扎都挣扎不开来,只能毫无底气地弱弱拒绝了一声。
“为什么不行?”
然而厉渊低头看着跟前这只已经连耳尖都红透了的鱼,反而忍不住愈发地被勾起了兴趣。
想听。
“哪儿有喊这个的!都是电视剧里才有!!!”
逐渐羞恼的声音多了点愤愤的味道,对于厉渊这种可恶行为裴年甚至有点后悔。
鱼就不应该指望这家伙提出什么正常的要求!
>///<
“而且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埋头在厉渊怀里,裴年闷闷地反问了一句。
只是厉渊沉默了许久,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一样,最后看向了裴年:
“……想你?”
!?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抬头跟厉渊对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裴年感觉真的是疯掉了……!
这家伙怎么胡说八道啊啊啊啊,粉崽还!在!呢!
“呦西,塔塔已经捂住粉崽耳朵了,两脚兽说的羞羞话没有被听到呦~”
就在裴年扒拉在厉渊肩头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塔塔非常自豪地回应了起来,两只胖乎乎的触角的确捂住了粉崽的耳朵。
“呜……”
松了口气地埋在了怀里,裴年连话都不想说了,银蓝色的呆毛都软乎乎地垂落了半分。
这要是被听见了,对小孩子的影响也太坏了吧!!!
“amm~”
然而,粉崽只是甩了甩鱼尾巴,蹙眉地看着裴年跟厉渊。
其实听到了耶。
“难道不许想咕咕么?可就是喜欢想着咕咕怎么办呐。”
突然有些忧心忡忡,揉了下耳朵后粉崽还忍不住把塔塔抱入了怀里,。
毕竟自己也喜欢整天在脑袋里想咕咕!?
全场静默之际,塔塔看了看突然开口询问的粉崽,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了瞬间脸红的年年。
“诶,还是被粉崽听到了。”
拦截失败x1
都怪那个两脚兽太会说了,不怪塔塔动作慢。
而且粉崽太笨了,也不知道伪装一下,没看见年年已经害羞了么。
……!
就在裴年支棱起来看过去的这一刻,厉渊却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甚至耐人寻味地看向了裴年这只鱼。
仿佛在等着裴年怎么回答一样。
察觉到了厉渊这家伙想看鱼笑话的坏心思,裴年却真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呜呜呜呜,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粉崽这家伙还搅合进来。
“总之粉崽可以想的……但是厉渊绝对不可以!”
憋了半天,才凶巴巴地憋出来了一句。
“emmm……可咕咕这样,会伤心么?”
粉崽听着自家咕咕的解释,却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厉渊。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咕咕只允许大papa想,不允许粉崽想,那粉崽一定好伤心的,说不定都会哭出来了。
“的确很伤心。”
厉渊被扯住了衣摆,从善如流地说了起来,顿时让粉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对叭,的确很伤心。
……
…………
被这一大一小的配合已经搞得快要爆炸的裴年,近乎咬唇愤愤地瞪向了厉渊。
粉崽还小也就算了,厉渊这家伙什么情况呐!?
“咳咳咳咳,塔塔要带着粉崽出去玩了,今天奥古斯做了好多好吃的!”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塔塔看了看眼前的场面,连忙催着粉崽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出门了。
“可以,偷偷地……偷偷地想!”
粉崽被塔塔催着出门,只是临走前又实在是有点同情心泛滥,悄咪咪地传达了一点点小心得。
毕竟连想都不能想咕咕,这可真是太难过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想脑子里一直想着咕咕呢~!
咕咕这么漂酿又温柔,想想心情都变好了!
“嗯,一直偷偷地想,不让他知道好了。”
厉渊忍着笑伸手揉了揉粉崽的脑袋,只是下一秒就被裴年举着手腕给拨开了。
“不许!!粉崽赶紧去吃饭!”
脸红透顶地打断了这两个家伙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互动,裴年感觉对于粉崽的教育简直迫在眉睫。
再这么弄下去,自己简直一点都不像个成功的哥哥了!!!
“……咕咕好凶。qaq”
“啊啊啊,走了走了,有草莓松饼呦!”
粉崽难得被裴年说得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塔塔给推着赶紧跑了。
“你……唔!”
只是粉崽他们刚刚出去关上了门,裴年猝不及防地便被圈在怀里按倒在了床上,连带着耳根都被alpha亲吻般地啄了起来。
“都走了,还不能喊吗?”
请求一样的语气,又多了种让人脸红的味道。
被按在了床头,情急之下裴年干脆一把揪过枕头死死地挡住了脸,彻底拒绝跟厉渊这家伙对视了。
总觉得再被这么盯下去,鱼真的会一不小心就喊出来的!!!
“不行,这个绝对不要……”
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来,然而许久都没有等到厉渊的回复。
……?
突然有点不安,裴年犹豫了一会。
难不成还真的伤心了????
这家伙不是吧……
虽然好像鱼的确耍赖了一点点……
“呜——”
只是就在裴年悄咪咪移开枕头想看看情况的这一瞬间,就被alpha按住了手腕,直接连着枕头一块扯开了。
就像是突然被从壳儿里扒拉出来似的。
惶然无措之际,裴年这只鱼甚至连逃跑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来,就被厉渊低头惩罚般地亲吻了起来。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亲昵地亲吻。
然而一旦鼻息交融间的触碰与舔舐,还是让吓了一跳的裴年连呼吸都紊乱了。
特别害羞……
但是,又有点喜欢。
甜蜜的信息素无可抑制地蔓延了开来。
以至于感觉到某种不对劲的裴年,几乎是一瞬间脸色爆红地从怀里挣脱了出来,直接扯着被子给厉渊按在了里面。
“你、你不许乱动了你!!”
惶然地连说话声都结巴了,裴年甚至都不知道眼神往哪里看。
银蓝色的长发垂落在厉渊的耳畔,柔软而又绵痒的触感。
“易感期。”
厉渊嘶哑地解释了一句,也没有否认什么。
“……………………!!!”
“骗人,你才没有易感期!!!”
裴年急的连语速都快得要命,往日里温柔的语调也多了丝难以言喻的羞赧慌乱。
稍微回想一下先前的感觉,裴年都想直接逃跑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这么……
甚至连想都不好意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词。
“alpha都有易感期的。”
伸手摸了摸裴年泛红的脸颊,厉渊却脸色如常地补充了起来,甚至多了点无奈。
“……那你、你易感期不是也已经过去了么。”
裴年被摸得脸颊有点痒呼呼的,还是死死地抵在了被子上。
就像是把什么大魔王封印在了被子里一样,稍微松开就会被捉走似的。
而且明明那天晚上病房里都已经……
这家伙绝对是找借口!!!
“……”
厉渊总觉得,自家这只鱼似乎对alpha的易感期有些什么误会。
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易感期通常是一周,甚至半个月。”
低低地解释着,仿佛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一样。
“而且,也没那么容易缓解的,你不是看过吗?”
垂眸之际,厉渊伸手抚摸起了裴年后脖颈,瞬间让裴年更咽又纠结地想着最后半句话。
“什么看过……才没有!”
这家伙是不是又想套路鱼。
“那本被你做了批注的漫画?”
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厉渊含笑看向了眼前愣怔了片刻的裴年。
提醒起了那本漫画的存在。
《天价逃o:霸道a总温柔点》:哦豁~!
…………!?
“我、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批注!!!我看的时候根本没有批注!!”
裴年想起这个冤死的事情就觉得简直六月飞雪,凭空掉了个大黑锅扣住鱼尾巴似的。
自己什么时候看书喜欢做批注啊啊啊!!!
这么无聊的事情,除了厉渊……
……
裴年脑海里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滑过了某种想法。
尤其是当时情急之下自己没来得及思考,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可疑。
那笔迹跟厉渊批在文件上的笔迹简直一模一样啊!?
而且每天晚上看书手里都喜欢拿支笔。
“明明是你!!!!是你对不对!?”
“你明明看过!!!”
一瞬间裴年委屈得都想打死厉渊这个家伙了。
没想到裴年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厉渊甚至下意识地低笑了出来,任由裴年揪着自己衣领生气又悲愤地质问了起来。
“嗯,是我。”
这一次甚至没有任何隐瞒,厉渊便承认了下来。
态度坦诚到裴年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简直快被气死。
厉渊这家伙也太坏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可恶的!”
明明是自己亲手画的批注,居然当时还装成不知道,赖到鱼身上!!!
“所以,你也看过?”
只是厉渊面对裴年的质问,一下子点出了这个事实,又瞬间让裴年这只鱼脸红着卡壳了。
emmmm鱼的确是看过就是了……
“怪不得当时那么认真,乖乖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走神。”
“还故意夹在书里偷看。”
厉渊紧接着的回忆,几乎一句比一句让裴年难以招架。
“就偷看了怎么样,本来就是你给的,你夹在那堆什么教科书里给鱼的。”
试图理直气壮地反驳,裴年按住厉渊就也学着翻旧账。
“看了没问题。所以,学得怎么样了。”
“书里一共出现了的三次易感期,还都记得?”
就像平日里工作那样地抽查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严肃议题或者调研。
而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又的的确确让裴年这只鱼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三次……?不是只有两次的么!”
裴年顿时纠结地回忆了起来,只是……
“记得的那两次是怎么处理alpha易感期的?”
对于裴年记不清的第三次,厉渊也没有太过于去深究,只是眼底藏着几分笑意地继续追问了起来。
“emm,第一次的话……”
裴年脑海里刚刚浮现出那本漫画的具体画面,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脸色蒸腾地看向了厉渊这家伙,裴年连生气的心思都快没了。
“那是漫画!!!漫画跟现实怎么能一样!!!那是夸张的手法,是假的!”
裴年绝望地强调了起来,突然痛恨为什么会有那本漫画了。
“夸张吗?比如。”
“就是很夸张啊,什么sss级alpha的设定就算了,奇奇怪怪的地方画得也特别夸张,才不会有正常人那么……”
啊啊啊啊,这么羞耻的话到底怎么说得出口的。
只是,裴年脸红着嘀嘀咕咕地辩解越多,厉渊眼底的笑意就越浓。
“不夸张,alpha的确都是那种尺寸。”
……
裴年咬唇惶然地盯了厉渊几秒,连被子都不想压住了。
自己不想跟厉渊废话了,要去找奥古斯吃甜点了。
只是裴年刚刚后退了半寸,试图逃跑的意思流露出来的下一秒,就被厉渊从身后抱住圈入了怀里。
“喊一声就好了。”
明明是侵/略性极强的动作,语气却温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然而裴年颤抖着感受着热度,脸色涨红得连动都不敢乱动了。
“不要……”
喊出来也太丢脸了。
有点丢盔弃甲地蜷缩成了一团,差点真的喊出来的裴年连心情都变得好羞耻。
“每次都赖账?”
轻轻地抵着耳畔说着话,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失落,对于alpha强势的动作而言却让人不自觉地心软极了。
“……”
裴年纠结得都想哭了,厉渊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的。
“比起书里,不是已经很简单了吗?我记得书里的易感期,整整半个月……”
“啊啊啊啊不许说了!!那个都是假的!!”
厉渊一本正经地试图回忆,只不过眼看着就要说出一些可怕的话,裴年直接伸手捂住了这家伙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