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二十岁的青少年,有二三十岁的大青年,有四五十岁的壮年,有六十岁以上的老年,更有七八十岁的古稀耄耋老人,别看这些人都已经很老了,但体态却像中年人,如风的步履又像是青年人,鹤发童颜、神情矍铄、你说神不神,我和二毛子真疑心这些人是吃了长生不老之药,若不咋会这样。
更让我感到怪诞不经的是,这些人除了有穿各种兽皮缝制的衣服外,有穿七窟窿八眼子的滚着领口、袖口、底边、前胸的圆圈里还写着“义和神拳”四个大字,后背的圆圈里写着“兵勇”两个大字的清未式样的黑色布衣,但更多的还是穿着日军军衣,只是少了帽花领章罢了。
我和二毛子被这些奇特的人种和穿着所吸引,这真要人产生一种天旋地转时光倒流的大晕旋,好像我俩从时光隧道一下子回到了百年前的清朝,回到了二战,来到非洲,来到白人国度,完全忘记我俩是个生死未卜的在押俘虏,就伸出手去嬬去摸这些人的胡须,头发和衣服,谁知,这却使这些人大为恼怒:“哇哇”地叫着,围住我俩用枪托捣,用脚踹,疼得我俩在地上直翻跟斗,不由得异口同声痛哭道:“猪栏山啊猪栏山,是你的地盘太小,还是我的个头太大,这么大的一座猪栏山,为什么就不能够容得下小得可怜的我俩来这旅游探险:“哭罢,我咬破手指,挥泪“唰唰唰”,用鲜血向身边的崖壁上写下了一首七绝:
两条好汉困“猪栏”,
惊险重重路难走。
借向英雄何处去,
不辱使命复自由。
写罢,我把我指一抹,抱住二毛子放声大哭,那昏天地暗、泣鬼神的哭声,震动着高山、震动着大河、那哭声向老天倾诉着我俩的屈辱和劫难。
二毛子咬着我的耳根小声说道:“别哭了,起来吧,等机会咱俩再跑还不行吗,何必硬碰硬,还得挨打,你说是不是。
我寻思了下,擦干脸上的泪水,骨碌一下爬起来说道:是是,你说的对,但我也知道,要这么做是得要有机会呀。
二毛子对我挤下眼道:“你看,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一说就通,一点就明,走吧。”
从我和二毛子俩被俘之地到大河边,是段曲折迂回,又多少有些下坡的碎石绊脚的小路,估摸两支烟的工夫,我俩便随同这二三十号人来到了大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