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一看,果然见在眼前不远的地面上,有大小近几十条的棋盘蛇一一盘卷在眼前,蛇的身上满布着瘆人的花斑,看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找到洞口,一路上几个小时所受的苦与累,在这我就不一一述说了,单单说下为了抓紧时间,连歇都没歇下,二毛子就拿出铁锤,我撑钢杆,只听乒乓几锤,就把长长的钢钎栽在了洞口旁,栽罢,我和二毛子又用铁锹砍了砍堵在洞口上厚厚的荆棘杂草,砍了砍砂石,和粗硬如钢丝的蜘蛛网,砍罢,我点燃了张纸片扔进了洞口里,扔的目的是看纸片是否有上浮现象,如若上浮,就说明洞里有空气,有空气人就可以下去,试验的结果还真就有上浮的现象。
我和二毛子立即把绳子拴牢在钢钎上,迎着洞口呼呼冒出的冷风和霉气味,抓牢绳子一前一后下到平台上,再从长满苔藓的甬道斜坡一步步走下去,当二三十米长的绳子下到洞底时,阴森可怖的洞底便呈现在了我俩的面前,也就从这时起,一步一个惊天的大发现,使我和二毛子既感到刺激,又令我俩毛骨悚然和目瞪口呆。
站在漆黑的洞底,我和二毛子大张着嘴巴,呆呆地伫立着,瞪圆眼睛死死地看着在手电筒的光亮下,也是用混凝土灌注的甬道斑驳的墙壁和弧形的顶棚,但这甬道可比斜坡甬道高多宽多了,高下可与铁路隧道相媲美,宽下可容下四辆汽车并排开过,这里也静极了,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让人好象感到时光在倒流,一下又回到了恬淡无边的太古。
因甬道的半截墙壁和洞底长满了厚厚的一层湿滑滑的苔藓和杂草,为了不至于滑倒,也为了能及时的发现埋藏财宝的地方,我和二毛子不得不把脚步放得最轻最轻,眼睛瞪得最大最大,睁得最圆最圆,屏住气息,生怕踩着什么,一小步,一小步的,就像窃贼一样向前挪动着。
正挪动着呢,二毛子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他让我看从洞顶抻下细如蛛丝一根根的东西,问你知这是什么不?
我轻声地道:“是蜘蛛网呗。”
二毛子晃了下头:“你说的不对,这是棋盘蛇吐的丝。”说罢又说:“这丝你要碰断了,它就会以闪电般的速度蹿过来咬你,这种蛇毒性很大,你看,蛇在哪儿呢,”二毛子用手指着眼前的好多个地方,让我看。
我抬眼一看,果然见在眼前不远的地面上,有大小近几十条的棋盘蛇一一盘卷在眼前,蛇的身上满布着瘆人的花斑,看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乍一看,还真就像是棋盘上摆放着的棋子,心想,好家伙,棋盘蛇的本事还真就和猎手差不多呢,今天要不是和二毛子一块来,我这条小命还真就难保了呢,而且这些丝还都连着蛇的感官,真怪,也真可怕。
二毛子笑说:“其实这蛇也没什么可怕的,它懒得很,每时每刻总在那儿睡觉,只要咱两人在走动时不触动到它的丝,它是绝对不会咬到你的。
我和二毛子刚刚躲过棋盘蛇这一劫后,又继续前行,还未走出几步远,突然像高梁叶子样从洞顶噼里啪拉掉下数也数不清的蛇来,挡住了去路,这些蛇有七寸长短,吓得二毛子赶紧抓住我往一边躲闪,可奇怪的是你往哪里躲闪,哪就有蛇往下掉。
就在我俩被吓得不知往哪躲藏才好之时时,一条蛇刚好掉落到了我的头上,顺势一滑,又滑落到了我的鼻头上,咬了口落地就不见了,我只感到一阵彻心的剧痛,紧接着整个的脸部就全麻了,二毛子见状,马上掏出蛇药给我敷上,不到一刻种,肿消痛止,啥毛病都没有了,俨然好人一个。
二毛子长吁了口气:“你可拣了条小命呀!”又说:“你知这叫什么蛇不?”
我晃了下头:“我不知叫啥。”
二毛子说:“你没见这蛇是红脑袋,身子还一圈圈的也是红的,所以它有两个名字,有的叫它“红头七寸”,也有的叫它“红圈七寸”,如要被咬了不马上敷药,蛇毒一攻心就没救了。”
我用赞许的口吻道:“是呀,多亏你了,真是家有万贯,不如薄技在身那。”
二毛子一点都不谦虚,俨然像欧美人样两肩优雅的一耸:“就算你说对了吧,如若没我这薄技,你这小命还真就难保了呢。”
就在我和二毛子俩这么说着时,突然见眼前有团很大很大似雾非雾的东西,恰似悬挂在空中的万千缕丝染的白纱,在微风的吹拂下,正缓缓的在飘移在摆动着呢,把我俩的视野一下降低到了最低限度,到了近处细一看才看清,这密密麻麻似雾似纱的东西,原来竟是些蜘蛛网。
原来我想,既是蜘蛛网,这又算个啥,只要用铁锹砍刀那么一划拉,还不划拉个精光,哪知,当铁锹砍刀真地触及到蜘蛛网上时才发现,这蜘蛛网竟像钢丝般坚硬,“的”“刚刚的”,没办法,我和二毛子也只好拿起铁锹砍刀,一顿胡砍乱砍,直砍得头上忽忽的直冒热汗,这才把蜘蛛网砍个精光,砍出条道来。
砍出条道后才看清,现在走的这路这时不知为什么,竟见一下给阻断了,横亘在我俩面前是竟是堵镌刻有“一号洞”字样的大石壁,这可咋办,路没了,路没了那想要找的财宝上哪去找,就是不找财宝,光说探险,没路了,那险不也没法探了吗,财宝没法找了,险也没法探了,没法找没法探,那这回来这干啥,还真不如不来好呢,一时为没路而愁得我俩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见右手方向墙壁竟又岔出条黑糊糊的甬道来,这甬道的高矮宽窄和现在走的这条甬道没什么两样,而只是门头上没刻写是几号洞的字样罢了,除此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