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之行》

第八章栖字2号门

我和二毛子感到特有意思的是门上写有“栖”字的2号门，若说这个“栖”字2号门上的“栖”字，其实，单从字面上讲意思并不大，就是鸟在树上停息，也泛指居住或停留，有意思的是别的“栖”字门口什么都未有，而这个“栖”字2号门的门口却摆放有许多的枪支。

上到对岸一看，只见通道两侧，一个接一个，目不瑕接，全是紧闭着的房门，我和三毛子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房门上都写着规范的汉字，这些汉字有“监”，有“研”、有“焚”有“火”、有“教”、有“妇”、有“剖”、有“栖”、有“资”、有“珍”、有“患”、有“弹”、有“械”、有“粮”、有“炊“、有“总“、有“信”、有“将”、有“校”、有“库”、有“停”、有“材”、有“理”、有“血”、有“办”等等，总之，还有好多写着汉字的门，就不一一例说了，同一个汉字的门，也不是一个两个的门，以次排列，编着序号，一编就是好几个，甚而十几或二十几个门……

我和二毛子感到特有意思的是门上写有“栖”字的2号门，若说这个“栖”字2号门上的“栖”字，其实，单从字面上讲意思并不大，就是鸟在树上停息，也泛指居住或停留，有意思的是别的“栖”字门口什么都未有，而这个“栖”字2号门门口却摆放着许多的枪支，看样不像是随意丢弃的，而是很有条理地架成好多个垛，这是军人宿营时架枪的一种方式，因我和二毛子都当过兵，所以从枪的垛码上，就能看出会是伙训练有素的军人，只可惜如今这些枪的金属部分已严重锈蚀，木质部分朽得一触直掉渣，稍不注意就会使枪垛“轰”然倒塌。

既然枪还在，那人也该在，就是活的不见，那死的也该见着呀，怎么死的活的都见不着呢，是不是就在门里，可“栖”字六这么多，到底该进哪个才对呢，想来想去，我和二毛子决定还是按顺序从“栖”字2号门进，进的理由是二毛子这绰号的头一个字也是2，所以进哪门也就这么定下来。

可能这扇门关闭得太久远，好象一千八百年都未开启过似的，香瓜一般大小的锁头竟然锈迹斑斑，我俩用手狠劲去推去搡这门这锁，这门这锁竟然纹丝未动，最后，还是我想出用砍刀去砍这锁，用砍刀去别这门，心想当锁和门砍开别开后，有了缝隙，再往大开些，人不就可以进去了吗？进去了就可以看见人在哪里了吗。

砍刀砍开铁锁后，再拿砍刀别这门，这一声声砍锁声和一声声的别门声，在暗黑地里听起来阴森森的。这门和门框都是铁的，因年头太久远，门和门框早已锈蚀在了一起，我和二毛子轮番用砍刀一下下的往里别，别得我俩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握刀的手也是湿渌渌的，这才随着“吱吱呀呀”的一阵声响过后，门终于被别开了条细缝，然而就在这时，我和二毛子又忽地听从门缝里传出一阵可怕的“咝咝”声，这声音还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就在门的缝隙旁边呢。

我和二毛子赶忙趴门缝朝门里一瞧，我的老天爷呀，直吓得我俩不由悚然一惊，腿肚子一下就转到了前边，只见在门缝里有两个兰瓦瓦、绿莹莹、而且还带着耀眼光亮，直径超过半米的两只大火球，一拱一拱的在想从门缝里往外钻呢，钻了会便停止不动了，接着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哪知顷刻间，这大火球又是一闪，在离地面更高些的空中鬼魅一般又出现了。

我和二毛子立刻意识到在劫难逃，从这近在眼前的两只可怕的大火球，让我俩不难看出，冥冥之中，似有两个鬼魅魍魉在对我俩的到来，早就有准备似的，不然，咋我俩刚一别开门缝，就遇见上这两个火球了呢。

我立刻说二毛子：“你拿好砍刀，我也拿好砍刀，今天咱俩在这和这两火球决一死战。”

“是”，此时二毛子也没了惧色，紧握砍刀，背靠着我说：“二十年后咱俩还是条好汉。”

二毛子的话还未等落地，就见两火球带着“咝咝”的声响，从门的缝隙里一下挤了出来，挤出哪也不去，而是围绕着我和二毛子俩上下左右飞快地旋转起来，令人称奇的是，二毛子刚才还是满脸的惊恐，而此时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指着火球问我：“你告我笑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