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秘境之灵的回答，石易倒没有觉得太意外。

在原作当中，笼罩着云洲天空的云雾就是在叶璃离开元天秘境之后消散的。

修有所成后，故地重游的叶离也曾找寻过对元天秘境的踪迹，想要和秘境之灵再聊聊，却发现元天秘境已经彻底消失。

之后他找人测算过天机，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混沌”的模糊答案。

估计那个时候的秘境之灵早就已经同秘境一起，在混沌之气的消磨之下湮灭了吧？

结合自己在进来之前便已经知晓的情报、以及早了个把月来到此处的云烟从秘境之灵口中套出来的与它有关的信息，石易的心中忽的生出了几分兴趣。

一件只要使用者自身的灵力/法力跟得上消耗，就能无限分出分身，本体与分身之间可以进行实时的信息交互、而且能够衍化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境的灵宝……

这个秘境之灵的本体要是再倒腾倒腾，似乎具有让自己在修士界搓一个互联网出来的潜质啊？

这还是一步到位，直接网速拉满、延迟为零，可以做到虚拟现实的互联网。

理了理思路，石易看着秘境之灵问道：“你知道人的一生中一共有几次死亡吗？”

『？』

秘境之灵头顶的对话框中冒出来一个问号。

“我早些年的时候曾在一本闲书里看到过一个说法，写那本书的人认为人的一生一共有三次死亡。”石易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介绍道：

“第一次，是个体意义上的死亡，即生命的终结；第二次，是外人认知里的死亡，即所有人都知道并且确信你已经死了；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你的人也将你忘却，届时甚至没人能证明你真的存在过，即便有与你有关的事物流传到后世也只会被冠以无名古人。”

『挺有意思的一个观点』

“我说这话可不是让你来评价有没有意思的。”石易摇了摇头：“之前你说元天金仙点化你以及将你留下来的目的，都是向世间证明她曾存在过，对吧？”

『是的』

“那你觉得，你的那位主人按照我的观点，如今处于第几次死亡的阶段？”

『主人的死讯早在许久之前便已传出，不过时至今日仍有你们这些追寻着她的秘法而进入秘境的人，按照你的那种说法，她现在应该是……第二次到第三次之间？』

“不错。”看到秘境之灵的回答，石易点点头，循循善诱：“那你觉得在元天秘境消失之后，‘元天’这个名号还能在世间停留多久？”

『……』

“不要说什么我们已经获得了她一部分甚至全部的传承，就必然会承载她的一部分名号。按照修士一贯以来的习惯，等到我们成长到足以让这个世界铭记我等之名时，你觉得世人对我等的认知，是会以我们自身为主，还是以传承自你主人的秘法为主？再或者，彼时的‘元天九转’会不会被人用‘一门威力强大的秘法’来替代？”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秘境之灵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只是简单地和你阐述一个事实而已。”见秘境之灵明显是已经入套，石易抚掌轻笑道：“所以呢，为了保证‘元天’二字能一直流传下去，不如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你暂且先跟着我，我有一些想法、正好需要用到你的能力。若是我的想法能够实现，后世之人恐怕是想要在主观上忽视‘元天’二字都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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