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方天地并不像大罗天那么热闹，除了这道刚刚揭棺而起的身影之外，有的只是一具具或埋藏于地下、或暴露在地表的古朴棺椁。

……

……

另一方“天”。

一座真正意义上做到了顶天立地，堪称天柱的山上。

黑裙女子负手而立，看着石易的虚影默然无语。

稍顷。

一道曼妙的身影从后方走了过来。

“这个就是师尊您和我说过的大罗天道子大典？”

“不错。”黑裙女子点点头：“车辇之上的应该就是玉玲珑从那方秘境里带出来的那小子了。怎么样，见到这个老乡，有什么想法么？”

“嗯……皮囊还不错？”

“我问你这个了？”女子无语地看了身旁这个同样是在十八年前、由自己从那处上古秘境里带出来的弟子一眼。

“嘿嘿，那家伙确实长得还不赖嘛。”少女吐了吐舌，随后正色道：“师尊还请放心，您曾经在玉玲珑身上丢掉的场子，我保证会在这家伙身上帮你找回来的。”

“玉玲珑啊……”黑裙女子叹息了一声：“倒也无需如此，当年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比起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恩怨，你更应该在意的是大罗天让道子出世所代表的那些东西。”

“您是说大争之世的开端？”

“嗯。”黑裙女子点点头：“实话实说，我们大衍天的底蕴和曾出过两位数大罗的大罗天相比，的确是有所不如，而从那边对那小子的态度也不难猜出，他的资质至少也是与你同一等级的。说这一世的天命已经归属于他是有些夸张了，但你如果真有心在这一世争夺天命，他绝对会是你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之一。”

“这个师尊您就放心啦，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少女笑着摆了摆手。

“唯独这点，我一点都不怀疑。”想到自己这个弟子这些年表现出来的部分性格，黑裙女子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少女对于自家师尊话里的意味也不在意，仰头盯着石易的虚影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问起了一个让黑裙女子有些意外的问题：“按照典籍记载，这个虚影将会映照整个天界以及下属的无尽世界，那是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家伙的样子了？”

“当然不是了。”黑裙女子诧异地看了少女一眼，开口道：“别说那些世界，就算是天界，能够看到那小子的，也只有像我这样已经走到仙道极致的金仙、或是如你这般有资格争夺天命的存在。至于天界之下，能看到他真容的只有仙佛妖魔鬼五界的金仙，除此之外的生灵所能见到只会是一道面容模糊不清的身影。”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当中带上了几分笑意：“据说按照定下道子大典这一步的那位大罗天第三代天主的想法，巡游诸天之时诸界所有生灵都是能见到道子真容的，不过那一代的道子、也就是大罗天第四代的天主，在正式出世之后，却迎来了诸界无数女修甚至是男修的示爱，于是他在成为天主后就在三代天主的大阵上进行了一些修改，而后新的阵法一直被大罗天沿用至今。”

“这样啊……”

少女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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