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安娜抵达塞浦路斯,将铜鎏金凤鸟委托给道格拉拍卖行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家拍卖行是以半公开、网络出价的方式进行拍卖藏品的,而且很难追查到最终购买者的信息,因此如果我们想借助这条线找到绑匪的话,只能等待拍卖结束后,买家来这里提货,我们才有可能顺藤摸瓜,然而拍卖的日期乃是三天后的星期五晚八点…
“现在我们只能在塞浦路斯原地等待了!”安娜无奈的说道。
“是的,毫无线索之下,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现在允儿怎么样!哎…”我十分懊恼的回答。
“上帝保佑!”安娜低声的祈祷着。
“对了,廖先生和弗莱德教授是怎么认识的?”我随口问道。
“是在一次全球考古网络论坛峰会上认识的,因为当时弗莱德教授公布了自己的研究课题,然后廖先生就主动发邮件联系到了弗莱德教授,随后两个人就在网络上成为了朋友,并共同探讨这个科研话题。”安娜为我解释。
“哦,那这位廖先生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我继续问道。
“从他的资料上显示,也是一位国内某大学的考古专业的博士生导师,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就一直通过邮件将弗莱德教授的这个课题深入研究下去,毕竟秦始皇陵是在中国,廖先生当然要比弗莱德教授更加因地制宜的了解相关的信息。”安娜继续回答。
“你现在的电脑里有廖先生的资料吗?可以给我看看吗?”我低声问道。
“有啊!当然可以。”安娜一边说,一边把电脑递给了我。
“廖努甘,西北大学考古系客座教授、博士生导师…”我一边查看屏幕上的资料,一边自言自语…
“惟德,难道你怀疑这位廖先生有问题?”安娜好奇的问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廖先生那天进入墓冢后,表现得十分淡定,也看开不出来任何惊讶表现,可能是作为考古系的教授,对这种墓冢见得比较多了吧,所以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可是如果他对这种墓冢有所研究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去打开机关和棺盖呢?这似乎又有一些相互矛盾的地方,总之我这也是胡乱猜测的!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应该是你想多了,这个廖先生之前一直帮助弗莱德教授,在中国收集相关资料,而且你也见到了,待人也很好,应该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吧。”安娜笑着说道。
“好吧!对了,壁画上的虫鸟篆有什么进展了吗?”我继续问道。
“这种虫鸟篆文字实在是太难对照辨认了,从我们现有的中文对照上来看,壁画上的虫鸟篆应该是在讲述着有关的诗句,就如同一幅山水画需要配上几句诗词一样,所以还暂时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棺椁中的那些篆字有了一些新的进展,如‘燃即飞之’和‘草木之灰’等,这应该是炼制一种化学物质的说明,主要还是与朱砂、水银有关的内容。”安娜为我解释道。
“燃即飞之,说的是什么呢?对了,我们之前也曾经发现一个秦朝郡守的墓冢,里面有一种灯,在遇到空气的时候便会自动燃起,弗莱德教授的科研资料中是否有这种灯的记载呢?”我随即问道。
“哦!你说的这种灯在秦代的墓冢中很常见,是用动物的脊椎骨加入用大鲵熬制的油脂所制作的自燃灯,只要脊椎骨中含有的白磷成份遇到氧气的时候,它们就会点燃与之混合在一起的大鲵油脂,所以就形成了自燃灯的效果,这种自燃灯弗莱德教授很早就已经研究过了。”安娜非常详尽的为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