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您手上这个虎符,为什么和之前见过的阳陵虎符的形状不大一样呢?”回到酒店,我坐在了蔡公的身边,看着他手上的虎符问道。
“呵呵!傻孩子,这种虎符就没有一模一样的,当时秦皇嬴政在位的时候,按照当时朝内的都郡,配发不同样式的虎符给驻地的郡守,而得之此虎符的郡守必将妥善保管这么重要的调兵遣将之信物,之所以我们现在能见到这些为数极为少见的虎符,就是因为这种物件存世量极少,价值不可估量!更何况,一般存世的秦朝虎符都是存于郡守手中的阴符居多,而阳符完完全全都掌握在秦皇嬴政的手上!所以国家博物馆里面的那对品相完好、阴阳合一的阳陵虎符,乃为无价之宝!就连我手上的这枚阴符,也肯定是价值连城啊!”蔡公津津有味的为我解释道。
“哦!那看来这位马奶奶还真不是一般人啊!”我深深的感叹道。
“呵呵!那是当然喽,惟德呀,你别看她对我尖酸刻薄,实际上清昭这个人是非常善良的一位大家闺秀,要不是年轻的时候,我负了人家,现如今的清昭就很有可能是允儿的亲祖母了!哎!一言难尽啊!”蔡公说着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
“哦!从她老人家说的那些话中,我也能够感觉到,她对您的感情颇深啊!”我低声的说道。
“呵呵!何止是颇深!清昭到今天仍旧只身一人,还不是全都因为我嘛!哎!正所谓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也正是如此,四十几年前的情债,我就算进了棺材也还不清啊!”蔡公仍旧略显激动的说道。
“蔡公,您别激动,咱们这不是回来了吗!来日方长呗!”我赶忙劝着蔡公。
“呵呵!傻孩子!几十年前的事,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真是能够偿还得清,我何苦带着你们一直留在旧金山呢!”蔡公缓缓的道来。
“呵呵!我觉得这位马奶奶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对您还是有感情的!”我笑着说道。
“呵呵!好了!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免得伤感!咱们继续说这个虎符,手上的这个虎符应该是临菑虎符,也就是临菑郡郡守的贴身物件,通过历史资料的佐证,看来临菑郡并未发生过重大的战事,因此这枚阴符才得以独自的留存下来,但是话说回来,清昭得到这个临菑虎符,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屑于此类物件的!”蔡公仍旧缓缓地分析着。
“蔡公,马奶奶所说的掌灯而来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点着灯捡到的这枚虎符?”我随即问道。
“呵呵!傻孩子,这种稀世珍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点着灯便能捡到呢?清昭那八个字的意思是她应该在国内传统的古董竞拍会上,争相竞价、与人较劲,因此才点灯以当场的最高价,竞得此物!”蔡公笑着为我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的感叹道。
“对了!惟德啊,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这个物件是掌灯所得,那你赶快帮我查查,看看京城之内,有哪个地方曾经拍过这枚临菑虎符!”蔡公随即说道。
“好!我这就查!”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蔡公!不出您所料!去年北京天润宝斋会所就公布过这件藏品!您看!”我一边说一边把笔记本电脑转给了蔡公。
“哦!天润宝斋,那行,咱们明天就去这个天润宝斋!”蔡公随即说道。
“好的!”我一口回答。
“对了,允儿呢?怎么回来之后就没动静了?”蔡公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宝贝孙女。
“应该是睡着了吧,毕竟昨晚也应该是没睡好!”我笑着回答。
“呵呵!这倒也是!哎呀!这个马清昭还是像个孩子似的!”蔡公笑着说道。
……
这一晚,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越来越对蔡公和马清昭老奶奶的事情感兴趣了,既然蔡公说这枚虎符价值连城,又是马奶奶掌灯所得,那肯定是花了大价钱了,而口口声声说不屑于已故之人贴身之物件的马奶奶,为何还要大手笔的竞得这枚虎符呢?
这听上去挺有意思,但是更有意思的是,明明对蔡公抱怨不断,而蔡公就这样带回了这枚虎符,马奶奶竟然连眼睛都不眨的就说不要了,这到底是因为这位京城的马奶奶家财万贯、挥金如土呢?还是因为对蔡公的感情仍旧如同当年呢?而最令我猜疑的是,马奶奶是不是故意竞得这枚虎符,来等待着蔡公的回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