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呢,一起进去看看吧。”朱利尔斯说着,推着季菽函进了卧室。
因为知道卧室里面有能让自己的身体动不了的气体,所以进来之后,季菽函就憋了气。
尼尔倒在床榻旁边的地毯上,他手里的枪已经落到了地上,他睁大眼睛看着被朱利尔斯挟持着的季菽函,眼中满是悔恨。
“我的弟弟啊,你怎么能联合外人一起来对付你的亲哥哥呢?”朱利尔斯看着地上的尼尔,摇着头笑了笑。
“放……了……她……”
尼尔的下颚绷得死紧,他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朱利尔斯一听,旋即大笑起来。
“这个女人是塞缪尔那个怪物的妻子啊,怎么?你竟然还喜欢她?”
朱利尔斯说着,手中的匕首逼近了季菽函几分,季菽函被他的匕首摁压得有些难受,一时忍不住,才大口呼吸了起来。
“你竟然在憋气……”
季菽函的憋气,让朱利尔斯有些意外,正是这个间隙,窗边传来“砰——”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声。
接着,一道黑影极快蹿了过来,没等季菽函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拽住,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响。
朱利尔斯被黑影击倒在了一旁的卧室门边,季菽函被拽到了窗边。
“塞缪尔!”季菽函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这个庞大的黑色身躯,刚激动了一秒钟,忽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砰——”
塞缪尔猛地挥舞出他巨大的爪子,那爪子释放出了强大的力量,将房间里的几个窗户的墙壁都震碎了。
此时,窗外吹进来一股清凉的风,将卧室里面那种奇怪的气味吹散了不少。
季菽函看了窗外一眼,此刻,外面天空是明媚耀眼的的火红色,还没有天黑。
可是,面前的塞缪尔已经是夜叉的形态了。
为什么会这样?
“塞缪尔。”朱利尔斯看着面前的塞缪尔,脸上露出了一抹厌恶。
“把怀表还给我,我可以将你身体里的黑暗力量带走。”塞缪尔盯着朱利尔斯,一脸认真地开了口。
朱利尔斯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你怕我变得比你强?”
塞缪尔听了朱利尔斯的话,跟着皱了皱眉。
“你是个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变形的怪物,可是我不一样啊,我可以控制住自己。”朱利尔斯说着,指了指房间的床铺:“你们看那。”
季菽函转脸,看向了房间的床铺。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正是贝琳达,她穿着漂亮的礼服,可是左边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你……杀了贝琳达!”季菽函看着穿着被鲜血浸红的礼服裙的贝琳达,惊讶道。
“是啊,”朱利尔斯从房门边缓缓站起身,身形开始渐渐变得庞大,“吃掉这些心脏,我就可以变得越来越强。”
“哥哥,你疯了!”
因为窗户被打开,尼尔也稍微恢复了一些,虽然动不了,但至少是可以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哈……”朱利尔斯大笑着,转眼间便已变成和塞缪尔一样的怪物模样。
他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撑破,衣服变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的时候,朱利尔斯伸手捡起了一张折叠的纸。
“我得病了,我快死了。”朱利尔斯说着,展开了手里的那张纸。
这张纸是医院的检查结果,虽然季菽函看不清楚上面具体是写的什么,但是听朱利尔斯这么说,他应该是得了不治之症。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看到塞缪尔鬼鬼祟祟去了废弃庄园,原本我就是想去看看他要做什么,可是没想到,我捡回来的那个怀表,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朱利尔斯激动地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块怀表,宝贝似的捧着。
“是它给了我力量,它能让我延续生命!”
“这几日,在塞斯城中死去的那些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杀的?”尼尔看着朱利尔斯,不敢相信地开口。
“是我。”朱利尔斯说着,冷笑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我一直妒忌塞缪尔,也不会一直派人暗地里盯着他,更不会发现怀表和塞缪尔是怪物的秘密!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
说罢,朱利尔斯摁开了他手里的怀表,那刻着太阳图案的怀表弹开的那个瞬间,无数的密密麻麻的像是蜿蜒的小蛇一样的黑色光点就从中蹿了出来。
“哥哥!”尼尔看着他大喊了一声。
季菽函心里也是一紧:“塞缪尔……”
“来不及了。”塞缪尔看着朱利尔斯,眼里的光也跟着暗淡了下去。
此刻,怀表里面释放出来的那些黑色光点飞快游离,最后钻入了朱利尔斯的身体里面,刹那间,朱利尔斯的身体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屏障。
“朱利尔斯将怀表里面的黑暗力量全部吸收了,会怎么样?”季菽函攥紧了自己的裙摆,眼下境况不容乐观。
“银币。”塞缪尔看着前面的朱利尔斯,他的声音满是坚定:“待会儿,我会对你发出指令,你将银币扔过来。”
塞缪尔说完这话,化作一道黑色飓风,极快地蹿到了前面的朱利尔斯的面前,塞缪尔伸出他巨大的爪子,刺入了那黑色的屏障。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