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菽函抵达中心大殿的时候,假蛇王和国师还在里面议事,季菽函在门口蹲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国师从大殿里出来。
虽然季菽函是躲在中心大殿外面的矮树丛后面的,但是国师出来的时候,头微微往季菽函所在的方向侧了一下,季菽函知道国师应该已经觉察到自己了,便起身顺着小路往前走。
和上次一样,季菽函去了上次国师见自己的矮树丛后面的空地等他。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本座,是事情有进展了吧?”
季菽函才刚到空地,身后就传来了国师的声音。
“国师!”季菽函看着国师,喊了他一声,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都快吓死了。
“直接说吧。”国师瞥了一眼季菽函,直接开口道。
季菽函看着国师冷冷的脸,握了握拳才开口:“现在的这个蛇王,国师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国师转脸,目光重新落到了季菽函的脸上。
“我在蛇王的房间发现了一块蜥蜴皮。”季菽函见国师眼里飞快掠过一道微光,便猜测这段时间,国师应该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蜥蜴皮?”
蛇王目光一沉,片刻后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而且,之前蛇王睡着的时候,说了什么‘该死,把权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了’……”
季菽函不能说出暗室的事情,必须要编出一个新的理由来让他信服。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国师此刻的脸色比玄铁还要暗。
“是。”季菽函点了点头。
“本座就说,蛇王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而且每次说起权杖的事情,他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哈哈哈……”
静了片刻的国师,忽然冷笑起来。
季菽函看着国师的眼瞳,他的眼里写满了阴冷。
“国师,你……”季菽函的话还未说完,腹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既然现在的这个蛇王是假的,那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国师,你明明说过会放过我的……”季菽函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体力不支险些栽倒在地。
国师冷笑了一声:“本座说的是找到权杖就给你解开蛇蛊,可是,你并没有找到权杖啊。”
“你不是蛇王,你不配权杖……”季菽函因为忍受不了疼痛,瘫坐在了地上,气若游丝地挤出这么一句话。
因为之前在暗示的时候,季菽函听蛇王跟假蛇王说过,就算权杖给了假蛇王,假蛇王也没有办法使用,所以,这权杖就算是给了国师,国师也是没有办法使用的。
“哼,那原本就应该是本座的东西。”国师撂下这句话,长袖一拂,便消失在了季菽函的面前。
剧烈的腹痛让季菽函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汗水顺着她的额间流淌下来,周围的环境变得出奇的寂静,只有季菽函胸腔里那颗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小丫头。”
这个声音……
季菽函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是烬吗?
“小丫头。”烬伸手抓住了季菽函的肩膀,她无力的身体总算是有了一个支撑。
“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季菽函说着,眼前烬的那张俊美脸孔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是冰神啊,当然是无处不在了。”
烬用力将季菽函扶起,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既然这么厉害,是不是也能帮我遏制蛇蛊?拜托你帮帮我……”季菽函伸出手,拽住了烬的衣袖。
烬闻言,凑近了季菽函几分,语气温柔:“好,我帮你。”
说罢,烬就用唇覆盖上了季菽函的唇。
季菽函睁大了眼睛,烬他居然……
可是,现在的季菽函根本没有力气推开烬。
头顶的树影在季菽函模糊的视线之中幻化成了一片片像是雪花一样的光片,而这些光片折射在冰神的瞳孔中。
心中似有暖流涌动,这样的温柔像是一个虚像,但季菽函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等到季菽函恢复意识的时候,季菽函已经在冰室里面了,她躺在冰室里最大的冰砖上面,后背有些微微地发冷。
季菽函坐直了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下面垫着一床厚厚的兽皮,要不是这块兽皮,可能季菽函早就被冷醒了。
她不是在矮树丛后面的空地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是自己蛇蛊发作,所以让烬帮忙遏制蛇蛊 ……
季菽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这可是季菽函的初吻啊!
该死!
“小丫头,好些了吗?”烬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季菽函这才注意到坐在对面冰砖上吃着冰淇淋的烬。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怎么乘人之危?”季菽函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烬闻言后,旋即笑了起来:“小丫头,是你中了蛇蛊,叫我帮你的,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说我乘人之危?”
季菽函握了握拳:“你可别告诉我你亲我是帮我治疗蛇蛊?”
“自然是为你遏制体内的蛇毒了,你自己腹部现在是什么感觉,难不成自己不知道?”烬勾着唇笑着,一双桃花眼挟夹着几分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