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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人性的善良总能有着远见卓识

窗前的梧桐,总会因为天上的乌云而感到淡淡的伤感。也总会因为见不到天上那月亮欢快的笑脸,而有着内心的郁闷和情感的缱绻。还总会因为压抑,再也不会在无光的黑夜,见到那婆娑的梧桐叶片,绽放出那一丝难隐的欢颜。因为天上的乌云,总要把月光的善良做着无耻的遮掩。

星期五的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我就见蓝琳的脸色有点黯淡的忧郁。我开始还以为是这几天,由于天气比较凉,母亲感冒了。由于又要照顾小的,还要伺候老的,把蓝琳累的。因此,我也没有在意。而且,随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儿子也好像知道了好多的事情。这几天,奶奶病了,儿子好像知道他妈妈很累似的。因此,每天除了和梅子姐姐在一起以外,很少打搅蓝琳,除了馋奶吃了。而且更多的时候是让梅子抱着去推奶奶的房门,和奶奶藏猫猫玩,一老一少的玩的挺开心。因此,我也就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第二天,由于是双休日,因此,蓝琳和我都起的比较晚。宝宝经过那个养成的习惯,四点钟把我闹醒了,和我玩到六点,又呼呼地睡了。我却没有睡意,看看蓝琳也醒了。就问蓝琳:“你是怎么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教儿子的,每天的四点他准醒。醒了,肯定不招惹你,绝对是抠我的眼睛,抠我的鼻子,如果我醒不了,就咬我的耳朵,他怎么知道咬耳朵疼呢?一定是他妈妈教给他的。直到把我弄醒了,陪着他玩,才肯罢休。而且,撒尿的时候,不是马上钻回自己的被子,非得在我嘴上狠狠的蹬上几脚,才肯回去呢。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够,中午得补一觉。”蓝琳听到这里说:“狗狗哇!你亏心不,我可没有教过呀!那一切的行动,都是宝宝自己突发奇想,自己想出来的。而且是有人乐意让他做的,如果不乐意让他做,狠狠的打一巴掌,第二天就不了。”“我有点舍不得,孩子还这么小呢,虽说比别的孩子懂事多点,但毕竟是孩子吗!况且,真的那天不弄醒了,不蹬蹬我的嘴,我还觉得不习惯了。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打一巴掌就不了呢?”我问蓝琳。蓝琳回答说:“他可能是出牙呢,牙床肯定痒痒,有一天我喂他吃奶,他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咬的我可疼了。我就打了他一巴掌,并且说‘坏蛋,把妈妈咬疼了,再咬妈妈,不让吃了’。你猜怎么得,他不但没有哭,反而怔怔的看着我,好像很委屈似的。我马上哄他说,如果不咬妈妈了,就让吃。你猜吧,从那次以后,一次也没有咬过我。而且,有时候我猜可能是牙床又痒了,就抓我的手,我就用手指头给他轻轻的磨磨牙床。而且,我发现,他真的能听懂大人的话。昨天下午,奶奶逗他,因为他淘气了,在奶奶腿上坐着玩的时候,想撒尿了,啊啊叫了两声。奶奶弄不动他,他就尿奶奶身上了。奶奶说,你就不能等等啊,你看你尿了我一身,再尿我身上我就打你。其实,奶奶是逗他呢,你想啊,老太太一天到晚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那个美劲就甭提了,怎么舍得吓唬他呢。你猜他怎么的,立刻向梅子伸手,等梅子把他接过去了,就看看我,再看看奶奶,两眼瞪得圆圆的,冲着奶奶啊啊啊的发脾气。他知道奶奶说他不好,而且,还有一种意思是,我发出信号了,你弄不动我,怪我吗?尿你一身是应该的。而且,好长一段时间,奶奶怎么逗他,他都不理奶奶了。奶奶说,这孩子事多,才多大点知道记仇了。我马上接过妈的话说‘宝宝,你错了,你知道奶奶是逗你的。如果在这样对待奶奶,妈妈可要生气了。谁知道我的话刚说完,立刻伸出了手让奶奶抱。你说他能不能听懂大人的话呢?”“他能够听懂大人的话,虽然,意思他还理解不了,但他绝对知道是说他呢!这一点我早就发现了。你不信等一会儿他醒了,你把他撒尿,我就以他尿到了外面为借口,我唬他两句,你看他什么表情。

七点半左右,宝宝醒了,蓝琳把宝宝撒尿。我用痰盂接着,结果我故意的让他尿到了地上和我的手上。然后装出了严肃的表情说:“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尿到爸爸的手上和地上,就不知道小心点吗?”刚说到这儿,就见宝宝,小嘴一咧,好像特别委屈的样子,鼻子抽搐着,哇地一声哭了。蓝琳见状,冲我会心的一笑,马上哄道:“哎呀!你看我宝宝委屈的,狗狗哇!这能怪宝宝吗?这都怪你自己,是你来回动,才让宝宝尿到你手上的,才尿到外面的,怎么能怪宝宝呢。”这时候母亲在外面说话了:“一个小孩子家的尿,又没有味儿,尿到手上就尿到手上了,有什么呢?值得这么吓唬孩子的吗?况且,这么小的孩子,不尿床就算懂事的了,才多大点的人呢?就想给立个规矩。”谁知道宝宝听见了奶奶的话,立刻不哭了,马上掉转过头来,冲着我啊啊啊的叫上了,好像知道站在自己一边的人多似的,马上向我发威了。我马上说:“好的,宝宝,爸爸错了,爸爸向你认错,来爸爸抱抱。”立刻伸过两只手来,扑向我的怀里。同时蓝琳对着门外的母亲说道:“没有事的妈,我们是在试探他是不是能够听懂大人的话呢?”母亲在门外说:“这么事多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能听懂大人的话,而且,还会看大人的脸色。如果大人的脸上稍微有点不高兴的脸色,他就有点愣愣的呆着,也就不说话了。所以呀,你们俩最好别听着他吵架,他可知道事呢?昨天,他不小心把一个怀子摔了,马上小嘴就抽抽着想哭。我说,没有事的,奶奶不说你,没有事,没有吓着宝贝孙子就行了。立刻就在我的脸上亲我,知道哄我了,为的就是自己错了,认错呢。”梅子也说:“叔叔,姨,昨天我们俩个人上超市了。他看见了积木,也不知道他是喜欢那红红绿绿的颜色还是怎么的,就赖在那儿不走。一走,就往回挣。我就抱回他去了,想给他买一幅,就拿上来看了看。结果他倒出来了,他就知道圆的往圆的眼里塞,三角的往三角的眼里塞。就是一个棱形的和四边形的没有塞对。但他知道拿着形状差不多的碰,碰了几次,就塞进去了。人家售货员都惊讶地说,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灵呢?你看这个孩子这么灵,又这么喜欢,你就给孩子买上吧!我一摸口袋里没有带钱,就说,宝儿,姐姐没有带钱,走咱们回家取钱去。谁知道他已经抱上那筒积木了,我说给人家放下,姐姐没有带钱,咱们回家拿上钱了,再回来买,行吗?宝儿。等那个售货员再来要的时候,立刻就松了手。那个售货员说,哎呀!真神了,这么大点的孩子能够听懂大人的话,而且还这么听话,让放下,马上就放下。”蓝琳问梅子:“那买上了吗,梅子?”梅子回答说:“买上了姨。”蓝琳又说:“一会儿姨给你钱。”

我看蓝琳的神态恢复了正常,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忧郁。我就问道:“琳琳哪,你昨天晚上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呢?是不是妈这两天病了,你有点累了?”蓝琳回答说:“不是,是因为你那个老同学魏老板,我怕他再这样子下去,他的摊子会跨了。”我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说看。”蓝琳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他把厂子的管理层和职工层分的太明显了,这有点违背了常规呀!虽说现在这样的的管理模式比较盛行,但是,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理想的管理模式。因为厂子如果想发展和稳固,必须依靠工人才行,而且必须依靠稳定的工人队伍才行。因为,稳定的工人队伍,就是稳定的技术操作队伍。只有有了稳定的技术操作人员,才能够把生产任务稳定下来。但不知道你那个老同学是怎么想的,把管理层的工资定的太高,和工人的差别太大了,这样会打击工人的工作积极性的。而且,一个管理层的人员,如果因为工资高而非常卖力地去干,如果智商没有问题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煅炼的非常出色的。那个时候,会有很多的厂家出高薪来挖这样的人的,而这样的人也是最不稳定的一个阶层。我不是说这样的人不可以多挣,可以,但不应该和工人拉开太大的距离。有一个适当的距离,就行了,工资和奖金应该和工人是一样的。我就怕以后的技术性较强的工人因为待遇不满而离开了厂子。你知道吗?管理人员走了,厂子可以不受多大的影响。但是如果技术工人走了,那厂子短时间内是很难正常运转的。领头羊必须让他快跑才行,而羊群必须很乐意地跟着领头羊跑才行。如果领头羊看见了鲜嫩的青草,就只顾自己吃了,不让其它的羊吃,你想啊,是羊都饿呀!他们能不四散分开的去寻找吃的吗?那样还容易聚拢羊群吗?”我问蓝琳:“那能够有多大的差别呢?“蓝琳说:“是个管理人员月薪就得万八的,而工人呢?拼死拼活地干上一个月,也就三千不到的工资。而且,我发现最近你的老同学和一个叫肖兰的年轻女人走的挺近的。并且,这个厂子的管理层大部分都和肖兰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因此,我提出了我想好好的管理和经营咱们在威海的服装城。你的老同学也答应了,他说,那毕竟是他的服装集散的前哨,那块绝对不能丢的。”我问蓝琳:“那你的工资是多少呢?”蓝琳回答说:“月薪三万,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是有股份的,我有着厂子里百分之三十的股分。所以,工人们对我的工资没有议论。我就是担心,你的老同学如果认识不到工人的重要性,只顾得眼睛盯着管理层,想靠管理层来压制和强行统领工人的领导方式是错误的。更应该的领导方式是管理层为工人提供好指导和服务,更充分的调动工人的积极性才是对的。原先我们厂子新来的一个学营销的大学生,那个叫苏梓桐的,销售业绩挺好的,能力挺高的,我想留住她。可是,我没有给她加薪的权限,只能提建议,但就是得不到你同学的批准。还有几个得力的销售人员都是因为利益分配心里感觉不平衡,跳槽了。现在,我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因为手下太缺少得力的人。光靠我一个人,我怕是那天支撑不住了。摊子越大,越怕某一个环节出现脱节。如果有一个环节出现脱节的现象,那么厂子立刻就要跨了。”“你不要着急蓝琳,等我有时间了和他谈谈,看看他是不是也犯了现在人们的通病,有点钱了,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家里养个老婆,外面藏个娇娘。而且,我知道他老婆的性格,他老婆人挺好的,和你不相上下,但是绝对容不下别人和她共享一个男人的。”蓝琳听到了这里说:“我也容不下,虽说我也非常的爱你,感觉你比世界上其他的男人要优秀得很多。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的感情领域出现了另一个女人,那么我的选择是离开你。我不会和你吵闹,也不会纠缠不休,我会选择默默地离开你。”

就在我和蓝琳谈论魏老板的事情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突然一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我接到了魏老板老婆的电话:“喂王彬吗?”“嫂子好,我是王彬,嫂子有什么事情吗?”“我准备和你的老同学离婚了。”“哎!嫂子,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呢?非得走这一步吗?”“我给你说吧!王彬,没有了。而且我们已经上诉到法院了,你也不要抱任何幻想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们好。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这么多年,我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好不容易拼打出了这么一块天下。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会背着我,去搞别的女人。我可以跟着他共同吃苦,也可以跟着他共享荣华,但就是不能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他。另外,我告诉你,王彬,蓝琳在我这儿呢,我们正在商量厂子重组的问题呢!因为,在法院的判决中,我和孩子应该占有三分之二的股份,所以,你的同学只有三分之一的股分,他已经失去了对厂子的经营权,他可以带着他如意的娇娘去任何的地方。好了,王彬,就这点事,主要是告诉你说,蓝琳在我这儿呢!你不要着急就是了。哎,你哪个心肝可好吗,有时间让蓝琳带过来,给他的干娘看看,我挺喜欢小家伙的。拜拜。”

大概十点来钟,蓝琳才回家。宝宝好像是听见了蓝琳的声音立刻醒了,冲着蓝琳啊啊啊地嚷着,好像是在吓唬蓝琳,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了,不知道宝宝想你了吗?蓝琳洗了洗,上床温柔地拍着宝宝说:“好了,宝宝乖,和你爸爸一样乖,睡觉吧,这两天妈妈事多,回来晚了。”我说:“宝宝可懂事了,也认人了。也就怪了,宝宝好像知道谁亲谁近的。今天晚上,你不在,就是让我一个人抱着,到是挺乖的,不哭不闹的,就和我玩了。”蓝琳听了微微一笑回答:“嗯,宝宝这点比你的老同学魏老板强多了。你的老同学就不知道那头的炕热。今天在法庭上还大吵大闹呢!说什么他的两个孩子不应该占到三分之一的股份。如果,你的老同学拿到了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可以继续经营他的厂子。但是,我没有给他。因为,他现在已经被色迷住了心窍。他最后肯定会被肖兰那个女人整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决定站在他老婆这边。这样,虽说对于他来说有点残忍,但我毕竟还可以为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保留一丝回旋的余地。因为,这样他的财产毕竟留在了他的老婆和孩子的手里,没有落在外人的手里。”

我的老同学经过了这次离婚的事件,终于也达到了和他心爱的女人肖兰在一起生活的目的。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又建起了一个服装厂。但是,经营的却总也赶不上他老婆那边的效益。因为,他这边的销售和生产还有采购都是肖兰一家子人在操纵着,工人队伍也不是很稳定。没有活的时候是没有活儿,有任务了又给人家赶不出来。一来二去实在经营不下去了,结果他的厂子又倒闭了,还欠下了为数不小的一笔债务。而肖兰呢,也悄悄地跟着一个外地的服装批发商跑了。其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只为自己留下了一笔沉重的债务。而其老婆这边呢,由于蓝琳和他老婆的努力,人家已经兼并了一家濒临倒闭的服装厂,而且还搞的红红火火。正在魏老板自己吃后悔药的时候,蓝琳的电话打到了他那里:“你好啊!魏老板。我和嫂子找你商量点事情,我们想兼并你的厂子,你同意吗?我们可是债权债务一起兼并的。”“蓝琳,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王彬的主意呢?我知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只听电话那头的蓝琳说:“即不是我的主意,也不是王彬的主意,而是我和嫂子商量后的主意。”魏老板说:“蓝琳哪,你嫂子不是再看我的笑话吧?”只听那头的蓝琳说道:“行了,你就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撑着了。有必要吗?给你个机会,你还赶紧的,马溜的。还犹豫什么呢?”“那你嫂子还能够和我复婚吗?”“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这就看你自己以后怎么做了。但是,即使嫂子不和你复婚,你还可以看见你的一双儿女呢!不是这么回事吗?不会连你的一双儿女都不想看了吧?还是想着怎么去把肖兰追回来吗?”魏老板沉吟了半天才回答说:“行了,蓝琳,你就别损我了,我现在后悔的要死的心都有。我当时还以为你忘恩负义呢!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为我保留着一丝回旋的余地。我知道,兼并的我厂子,都是你的主意,都是你劝的你嫂子。因为我那个厂子实在没有兼并的意义,除了地皮以外,其实基本上什么都没有。机器设备都是陈旧落后的东西,当时只是凑合着生产。行了,蓝琳,什么都不说了,哥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们俩口子。”“你这当哥的说什么呢?当初你不是竭尽全力的帮过我们吗?”魏老板说:“蓝琳哪,那是不一样的,我当时只是救急,而你们俩口子这是救命啊!”蓝琳又说道:“行了魏哥,嫂子让我告诉你,她不愿意原谅你,但是孩子们需要你,他们需要他们的亲爹。”魏老板说:“蓝琳,你告诉你嫂子说,我今天晚上回去给她跪着,她什么时候不说让我起来,我就不起来。”“这就对了,魏哥魏老板,错了就是错了,别硬撑着了。错了,还拿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才是活找罪受呢。一会儿,你回家吧!嫂子做好了饭在等着你呢!我也该回家了,王彬还等着我回话呢。王彬可不愿意让你打光棍的,他怕你上我们家蹭饭吃,他嫌你特馋。”

蓝琳回到家里一五一十的给我做了汇报,我听完了说:“这不是我的媳妇李蓝琳吧?这是撒契尔夫人哪!这外交手段太强了。”蓝琳说:“做嫂子的工作才叫难呢!最后我没辄了,就拿出最后一招,说是嫂子如果不同意,我就把我原先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退还给魏老板,嫂子才同意原谅他的。嫂子说,她宁肯失去魏老板也不愿意失去我们俩个人这样的情份。”

我透过窗帘,看了看窗外一大一小的两棵梧桐树。因为今晚有风,虽说小梧桐树看似有点弱不禁风,但随风摇来晃去的,倒也柔软,不像有什么危险。倒是老梧桐树上有一根大腿粗细的树杈,不知是由于虫子蛀了,还是怎么回事,倒是咔嚓咔嚓地响着,几乎随时都有断了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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