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听见文玲喊,也顾不得穿鞋,拎起枪,光着脚就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郑爽问道。
道长说:“你没发现我们都没有影子吗?”
郑爽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死了,变成鬼了?”
郑爽这一声惊呼把所有人都惊动了,连闭目休息的吴天逸也爬起来跑了过来。
道长说:“不,我们还活着,只是被困在一个非常高明的幻境中了。”
了解了状况,大家都慌了神,四散跑出去找路,我和道长知道幻境是不可能瞎跑就能找到出路的,所以就没有动。
一两分钟后,跑出去的人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不见了,就像是隐身了一样,又过了三四分钟,他们又凭空出现了,不过出现的位置都到了相反的方向,又跑回了茅屋。
小田和小丁都傻了:“我们一直是跑的直线,连弯都没有半个,怎么跑来跑去都还在这里?”
吴天逸喘着气说道:“完了完了,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啊。”
胖子呸了一声:“老吴,你这是在惑乱军心,朗朗乾坤,大白天那来的鬼,狗屁鬼打墙,这是幻境。”
文玲说:“死胖子,你说话过过脑子成不,你觉得幻境和鬼打墙有区别吗?现在的事实就是我们被困住了!”
道长说:“玲子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被困住了,得想个法子破解这困境。”
小田拉开枪栓说:“要不我开一枪试试,子弹总不会拐弯吧。”
道长一摆手:“切不可莽撞,我们根本不知道眼前真实的场景是什么样,万一出现跳弹误伤了自己可不好了。”
我说:“既然是幻境,肯定有阵法或者是人在操控,道长,我觉得那三间茅屋很古怪,破解幻境的关键会不会就在茅屋里面?”
道长说:“这个不好说,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幻境的作用是什么,我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再触发了其他的机关,就不好收拾了。”
胖子恼了:“个板马的,管他是人是鬼,老子现在去把那破茅屋给拆了,把他给揪出来,破了这个鸟幻境。”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胖子就已经冲到了茅屋前,直接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文玲也没想到胖子会如此冲动,看到胖子踹门进屋,赶紧就跟了上去。
文玲刚到门口探进头去,就一步退了出来:“哎呦,我的妈呀,里面有人,是个死人!可吓死我了。”
我们都起身进了茅屋,连小林也不甘落后,拄着拐一瘸一瘸地跟了进来。
也难怪文玲一进门就被吓着了,屋子中间一个头发枯槁,身上披着一块不知道什么用什么织成的布,半边肩膀裸露,露出了青黑色干枯的皮肤,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死去多年的干尸,干尸背对茅屋大门,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两侧还摆放着另外两个蒲团。
胖子两手扶着膝盖,一本正经地盘坐在干尸右侧的一个蒲团上,一动不动,犹如雕像一般。
要不是随着呼吸,胖子身体还在以很难觉察的幅度轻微地起伏着,我差点就认为胖子已经涅槃了。
文玲喊道:“死胖子,你在干嘛?你死了没有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胖子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然是纹丝不动。
道长皱了皱眉:“别喊了,小何好像是进入了神魂游离的状态,现在你就算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他也不会有反应的。”
文玲担心胖子,一步跨出就要跑过去拉胖子。
道长伸手拉住了她:“事出古怪必有妖,大家都不要过去,宁老弟,你留下,其他人都先退出茅屋。”
道长这次说的话效果打了个对折,所有的人都站在茅屋门口的位置,既没有人往前走,也没有谁往后退,都呆呆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我觉得奇怪,这不符合胖子的性格啊,按理说胖子踹门进到茅屋,如果看到地上坐着具干尸,第一反应应该是和文玲一样,大喊一声“个板马的”,然后退出茅屋才对,怎么就无声无息地跑到干尸身边去打坐呢?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从屋子的陈设上看,这里有点像是庙堂,只是没有楹联和符篆等装饰物,也没有看到香烛等供奉物品。
干尸对面不到两米的地方,是一个不到一米高的长台,长台上供奉着三个常人大小的雕像,中间是一个高额大鼻,颧骨凸起,相貌近乎丑陋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