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壁上很难着力,要把人往上吊更是困难,而且极其耗费体力。
小林还好一点,拖着一条伤腿,在小田的帮助下,勉强还能爬。
于小曼就完全得靠人提上去,幸亏于小曼并不重,只一百斤左右,如果是胖子那体型,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郑爽鼓励战士们:“不丢下战友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我们要发挥出顽强的作风,一定要把于大姐带出去。”
为了把于小曼带回去,我们爬得很慢,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努力,也只爬上了一百米上下,而且每个人都是手足发软,精疲力竭。
我们从进溶洞开始,就没有睡过觉,三个多小时的高强度攀爬,吴天逸首先扛不住了,提出来要休息一下。
郑爽抬头看了看头顶,知道并不是咬咬牙就可以登上的,于是就找了个地方,让大家就地休息。
郑爽先把于小曼固定住,然后又爬上爬下,仔细检查了每个人固定绳子的岩钉和搭扣,确认都安全完好之后,自己才休息。
所谓休息,我们也只是将自己挂在洞壁上,吊着睡觉。
虽然吊着睡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从未体验过的,但是一放松精神,就连浑身的酸痛都无法抗拒疲倦的袭来。
胖子是第一个睡着的,宣布就地休息之后,没两分钟就打起来鼾。
没多长时间,沉重平稳呼吸声依次响起,同伴们相继入睡了。
这种情况下都可以睡觉,我终于相信当年红军在行军途中,边行军边睡觉应该确有其事,并非是虚构出来的了。
我是最后一个睡着的,我迷迷糊糊中还听见胖子嘀咕了一句:“尽管拿,别客气,多着呢。”
我们这一睡,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
郑爽叫醒我们的时候,我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除了战士们咬牙忍着没叫苦,我们几个都大呼小叫起来。
让我不解的是,道长不仅显得若无其事,还在望着我偷笑。
吴天逸见状说道:“我来给你们扎几针,保证你们酸痛立消。只是我体力不行,你们需要轮流到我身边来。”
吴天逸还真不是吹牛,几针下去,我出了一身透汗,酸痛感就随之消失了。
我经过道长身边的时候,道长小声对我说道:“哎,你们几个呀,竟然都拿着金碗去要饭,你忘记了吗?精脉运行就可以排出肌肉产生的**酸和垃圾,排除了垃圾,人不就轻松了,而且还能快速恢复体力,那效果比扎针可好多了。”
我们爬爬停停,停停爬爬,困了累了就挂在石壁上睡上两个小时,然后就继续爬,爬到后来,除了酸痛,只剩下了麻木。
我们就这样,又爬了整整一天,到第二天的凌晨五点钟,好消息终于传来。
我们听见郑爽在头顶大声兴奋地喊着:“兄弟们,加把劲,我已经看到出口了!”
一半个小时后,我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将近三十个小时的洞壁悬挂,踏上地面的那瞬间,宛如梦境一般,兴奋刺得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我几乎无法思考,周围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已经不存在了。
我不由自主地趴倒在地,将全身贴在了潮湿冰冷,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去感受这份踏上实地的真实。
片刻之后,我突然意识到,周围出乎意料的安静,完全没有逃出生天的那种兴奋,欢庆的场面出现。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看,队员们全都是一副沮丧绝望的表情。
我问道:“你们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胖子抬起头看着我:“个板马的,你不会自己看啊?这也太扯了吧,九死一生爬上来,满以为找到出口了,结果呢,你看看,这是个啥情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问的那水鬼,现在好了,出不去,也下不去了。”
我发现我们到了一个封闭的不规则山洞中,我们上来的地方位于山洞的一侧,洞顶最高处超过了十米,四面怪石凸起。
山洞不大,长处二十多米,窄处有七八米,在这二三百平米的山洞中,愣是看不到一处通道,连一条裂缝都没有。
这个洞穴完全是一个整体,地上除了为数不多散乱的石块,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原先猜想的坍塌。
我不死心,给天眼术注能,想洞察技去探查,不料刚一释放出神识,精神力就犹如决口的大堤,奔涌而出,我大惊起来,赶紧收了手。
太诡异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注入洞察技和天眼术的全部精神力就被抽空了,这山洞中有一种和下面溶洞中一样的古怪力量,会抽取释放出识海的精神力,而且这里的力量更强大,简直就是鲸吞。
几秒钟内,我只感应到了这里布满了火属性的精神力,橘红色蛇形电弧四处乱窜,肉眼却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也脱说通道上面有很亮的闪电,十有八九是水**天生具有的对精神力的感应,但奇怪的是,他们的精神力似乎并不会被抽取。
我突然想起胖子的精神力似乎也不会被抽取,这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