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下来了神:“得嘞,那我真打了啊!”
说完,胖子一本正经地瞄准,冲着水里就口扳机,单发,短点射,长点射,没两下,枪膛就传出了撞针空击的声音,弹匣三十发子弹就打空了。
一股硝烟味在我们周围弥散开来,枪声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不过在水洞中产生了回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我心情放松了下来。
胖子换了个弹匣,还想打。
我说:“胖子,你过下瘾就算了,别浪费子弹了。”
胖子听了我的话,没有再扣下扳机,不过他还是意犹未尽,依旧端着枪,口中“啪啪”地叫着。
胖子这一打岔,气氛也变得轻松也很多,大家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在水洞里划了两个小时,路上遇到过一个大厅一样的宽阔水域,并没有什么发现,还有几条岔道,比较狭窄,我们也没有冒险进入。
又到了换班的时间,文玲放下桨,拿起手电,突然叫了起来:“你们快看,水好像倒着流了。”
我们全都趴到船边,俯身看去,河水上下翻滚着,鼓着泡,就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船正在缓缓地向前漂去。
文萱说道:“真奇怪,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啊,又转回去了?”
胖子说道:“扯淡,我们几个大活人,一直都是望一个方向在划,也没打转,也没走岔道,怎么可能迷路,转回去呢?”
郑爽也说:“确实,一路上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状况,不可能转回去的,虽说地形相似,但我可以肯定,我们没有改变方向,的确有古怪。”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了,我刚才是看到水流的速度变慢了,只是水流速度一直不快,我看到了却没有意识到。
我说:“不是转向,确实是倒流了,我刚才就发现不太对劲,只是没有想到。”
水总是从高处往低处流,就算是上游水源中断,水位下降,也不可能造成水不往下流,这现象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知识,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胖子说道:“个板马的,管他呢,顺流还好些,划起来还省力些。”
吴天逸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出去,找个干燥的地方生个火暖和一下,再待下去,我可要冻死了。”
自从发现了水出现倒流的情况,我就特别留意着水面,我一边操桨,一边看着水。
划着划着,我又发现了问题,我们不但变成了顺流,流速在变快,而且水位还上涨了起来。
我喊到:“不好了,大家快点划。”
胖子停了下来问道:“干嘛?又出什么事了?”
我说道:“你们看,这水流速度在变快,而且还在往上涨。”
文萱惊呼起来:“真的,水好像是在上涨。”
道长仰头看着洞顶,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真是太大意了,快划,我们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真就喂鱼了。”
虽说现在洞顶离我们还有两三米,可我们并不知道水涨起来会有多快,也不知道水会涨到多高,顿时都变得紧张起来,也不敢再耽搁。
郑爽在他们的船头绑上两只手电,当成探照灯,我们所有人都操起了桨。
胖子一边划一边问道:“老道,你一惊一乍的,你又发现了什么?”
道长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这水洞里洞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文玲抬头看了看黑黢黢的洞顶,说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和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一样呀,到底是什么呢?”
吴天逸瞄了一眼,说道:“是钟**,洞顶没有钟**,这里都是石灰岩,属于喀斯特地貌。”
我读书少,去过的地方也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和钟**有什么关系?”
文萱说:“没有钟**,就说明这个水洞经常会被水淹没,所以无法形成钟**,现在水位在上涨,就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涨到洞顶了。”
经过文萱的解释,我才明白。
石灰岩地质结构疏松,水可以渗透过去,水在渗入地下的时候会溶解二氧化碳。
溶洞中石灰岩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当遇到溶有二氧化碳的水时,会反应生成溶解性较大的碳酸氢钙,溶有碳酸氢钙的水遇热或当压强突然变小时,溶解在水里的碳酸氢钙就会分解,重新生成碳酸钙沉积下来,形成钟**。
钟**生长的速度很慢,每年也就能长几毫米,要长出一厘米需要好几年,这个洞顶完全没有钟**生成的痕迹,说明洞是经常被水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