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觉得在机械厂当保卫干事很没意思,时不时地还得值夜班,老想着等有了钱就辞职在家,想干啥就干啥,逍遥自在。
如今真的赋闲在家了,早上没有闹钟打扰,反而醒的更早了!眼睛一睁开,整个人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连长期坚持的早锻炼也变得倦怠了。
我成天就窝在我那不足40平米的公寓里,平均两天才出一次门,吃饭基本叫外卖,或者是吃泡面,白天浑浑噩噩的想睡觉,晚上晕晕乎乎地睡不着。
这种状态之下,每天坚持练习那十几秒钟的乐曲,枯燥乏味,修炼也没了进展,一周两次地乐器培训也难以集中注意力。
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提不起兴趣,就连以前我最喜欢的电脑游戏,也变得素然无味,我担心起来,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得抑郁症?
我这次离职实在是身不由己,也非真心所愿,内心充满了不安,仿佛是刚取下了枷锁,又戴上了镣铐,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
离职之后最初几天,胖子还总打电话找我,约我出去吃饭,出去玩什么的,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我拒绝几次邀请之后,胖子也不再打电话来,我也没有在意,而且这段时间了里,不论是桂教授还是吴教授,都没有再联系我,他们似乎放弃了招募我的打算,在如愿摆脱了桂教授纠缠后,我并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心里居然还泛起了一阵阵的失落。
我甚至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我对桂教授的感觉是一种错觉?他邀请我是纯粹的好意?是我把自己看重了?我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选择的准确性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除了卖房,放贷这些骚扰电话,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了手表的功能。
我越发感觉到无聊起来,对文萱的思念也愈加强烈起来,我决定改变一下状况,联系胖子,打听一下文萱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一起去趟酆都,一则是散散心,更重要地事想见见文萱,听听她的意见,看我今后该如何继续。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打了几次电话,胖子的手机居然一直是关机,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有点不安起来。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在晚上去趟胖子的家里,看看胖子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的电话响了,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刚接通,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喂,是宁昀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我,你是……”
“我是叶文玲,小胖子出啥事了?三天了,微信,QQ都不回,连手机都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声音听起来很焦虑。
听到是文玲,我又惊又喜,喜的是我可以藉此问问文萱的情况,惊的是胖子果然是出了问题,都已经三天了,肯定不会是丢了手机,还没来得及补卡这样简单了。
“我不知道啊,这几天我也没联系他,我也是刚才打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关机了。”我稳了下神,“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他,一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
“我才不着急呢,我是生气了,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死胖子打掩护,如果他是故意不理我,我要他好看……”
“不会的,胖子不是那种人,我和他从小认识,他才不会这样无聊,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一有消息我会马上联系你,就打这个电话是吗?”
“嗯,你想和我姐姐聊几句么?”文玲的声音又恢复了调皮的味道。
我隐约在电话里听到文萱的声音:“你个死妮子,是你找他,别扯上我,想找他,我不会自己打电话啊!”
我犹豫了一下,我很想和文萱说话,但胖子突然失踪,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和文萱说些什么,再想,反正还要联络,机会有的是:“嗯……先不说了吧,我得找胖子去,先挂了啊,放心,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放下电话,我打开联系人,翻了一遍,也不知道该向谁去打听这事,和我们俩都有关的吴教授,玄真道长的电话我都没存。
我盘算了一番,我也不想去考古研究所找吴教授,在桂教授的这个事情上,我多次驳了吴教授的面子,再去找他,我还真有点放不下面子。
我也没了别的选择,出门打了个车就直奔玄真道长的家里,幸运的是,玄真道长在家,对我的到访,道长非常高兴。
我顾不上和道长寒暄,就直接把联系不上胖子的事情和道长说了一遍,道长也不知道胖子的消息,神农架回来之后,为了修行的事,胖子和道长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络,这几天并没有联系,胖子关机的情况道长一无所知。
道长一边安慰我,让我不要着急,一边就拨通了吴教授,打听胖子的消息。
一两分钟后,道长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老吴,你也不要着急,不会有事的。”然后道长就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