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长,我怀疑野人又要使出矿洞对付我们的那招了,这情形太像了,我们得赶快回去,要不老钱,卢伟他们那些人恐怕都危险了!”
胖子不高兴了:“个板马的,他们扫射我们,还用手雷炸,摆明了要我们的命,你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救他们,脑子进水了吧。”
我叹了口气:“他们也是人命,制住他们就好了,也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了,别啰嗦了,我们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道长说:“宁老弟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清楚野人对我们的态度,你打算怎么去救?这些人显然不是良善之辈,救下来了又怎么处置?”
我说:“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先让文萱姐妹把两拨人都弄晕了再说。”
文玲不太乐意:“看他们把你们打的,像这种坏人,还救他们干什么呀,让他们死了才好呢。”
话虽这么说,他们还是跟着我匆匆地就赶了回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人,包括老钱都给迷晕了,横七竖八躺倒在地。
二十多个野人围着他们,石头砸,棍子桶,正在屠杀。
我顾不了许多,冲出来就喊道:“喔哈!喔哈!”我记得这大概是野人语中“住手”或者是“停下”的意思。
胖子他们跟着了冲了出来,急的大喊;“小心!”
野人看到我们五个突然出现,也是吓了一跳,我的喊话也有了效果,都停下了手,转过身子,举起手里的木棍指向了我们。
有几个野人抬腿就要举着棍子向我们冲来。
野人首领大吼一声:“喔哈!”
他喊得比我有效多了,野人都停了下脚步。
道长顶着一头的汗从树背后露出身子,走向了野人,边走边说:“宁老弟啊,你也太鲁莽了,这也太危险了。你们先不要动,我一个人过去,我去谈判!”
胖子掏出石牌,高举过头顶,嘴里喊着:“喔哈!”,也跟了过去。
胖子说:“我是神使,不怕,我陪道长去,你们在后面,随时准备动手。”
野人首领看起来非常生气,脸都扭曲了,不过他还是接受了道长的交谈邀请。
几分钟后野人首领唿哨了一声,野人们扛起地上的人,呼啦一下就钻进了林子,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地上只留下了老钱一个人,仰面躺在了那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其他的人都被野人带走了。
道长似乎虚脱了,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我靠,真他娘的吓人。”
我们赶紧跑了过去,文萱过去扶起道长,我没顾得上道长,就喊胖子:“胖子,快去看看,老钱还活着不。”
道长叫住我们说:“不用看了,都被野人杀了,除了老钱的,尸体都被带走了,不是杀完了,哪有那么容易说服他们离开啊,这些人作孽啊,打死了七八个野人,还伤了好几个,白狼也都死了,临了他们还把两个野人的皮给剥了!”
道长简单说了下谈判的过程。
之所以野人没有一见到我们就动手,还接受了道长谈判的要求,有两个原因:
一则是我们五个进入禁地快十天,还能安全无恙地突然出现,在野人眼里我们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对我们心存畏惧。
二则野人首领看到我和胖子被这帮人追杀,认定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而且野人也是利用这个骚乱,才潜伏到了药包够得着的距离,对我们敌意也没那么强烈。
否则我们一出现,迎接我们的不是石块就是梭镖。我们别说是谈判,连站在那里的机会都不会有。
野人围攻这些人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复仇,把这些入侵者全部杀死,即便我们是神使,也救不了他们。
毕竟神使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对神使的绝对敬畏和服从早已被时间的长河消磨地差不多了。
我跳出来喊住手的时候,野人已经完成了杀戮,他们要把这些尸体带回去吃掉,喂狼,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道长说我们的两个随从被这些坏人抓住,胁迫来到这里的,我们得到消息,赶来这里是为了救出他们,野人首领头脑简单,也就信了道长的话。
老钱被他们杀了,尸体留下没有带走,卢伟在我们被追杀时趁乱偷偷跑了,他们本来是要安排人追杀的,现在既然我们来救他,他们也就不派人了,让我们自己去找回。
野人已经返回了穹顶山洞,留下话说,如果我们需要,可以回山洞去找他们。
听道长说完,我还是不死心,走过去看老钱,老钱仰躺着,肚子上一个血乎乎的洞,青灰色的肠子被挑了出来,身下流了一大滩的血。
现场十分血腥残忍,我强忍住恶心,伸手摸了摸老钱的脉搏,老钱居然还有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