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满口答应。
我没有想到是,我这个意见最终还是把我卷进了后面的一连串事件之中。从此我完全脱离了一个保卫干事的无聊生活,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路,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吧。
又过了三天,胖子心急火燎的闯到我家里,几乎是砸烂了我家的门,我从修行中惊醒。
胖子一进门,几乎是吼了起来:“个板马的,你搞什么名堂,电话也打不通,敲了半天门才来开门。”
我假装还没睡醒的样子,赶紧道歉:“我不是不上班在家休养吗?这不,我关了手机在睡觉,没听你敲门。”
“快跟我走,吴老头想见见你!” 胖子拽起我就走。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胖子也不解释,没办法,我只得抓起件外套就跟他出门。
上车以后我才知道,那天吃完饭胖子就把两件东西交给了吴教授让他鉴定,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不但没有结果,还多了更多的谜团。
吴教授想详细了解得到这两件东西详细经过,胖子就托说他不知道,是我放在他那里让他帮着看的,他看不懂才让吴教授帮着鉴定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骂胖子没事找事。
胖子呵呵笑着,说这些东西如果弄不清楚就出手,不但有可能吃大亏,弄不好还会触犯法律,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胖子信誓旦旦的说:“你帮我弄清楚那东西的来历,铁定亏不了你。我如果发了财,别墅,豪车,美女,你想要啥我都给你弄。你也不需要窝在那个破厂的保卫科当什么干事了,我给你投资让你自己做老板……”
我并不想见什么吴教授,我只想弄明白涤尘幻境的九重境界,有了改天造地的能力,到时候胖子说的这些东西对我还不是唾手可得。
可有啥办法呢,戒指的事我不想现在就和胖子说,说了他也不见得信,而且事情已经被胖子弄成这样了,人也被胖子拽上了车,不想见也只得见了,谁叫我把胖子当成兄弟了呢。
吴教授名叫吴天明,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身体干瘦,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他一见到我,简单寒暄后,也不提鉴定结果,直截了当就问我石牌和羊皮地图我是从哪里弄到的。
我在路上就想了:这发现的过程实在是有些离奇,连续七天的怪梦,莫名其妙的线路,都是用常理难以解释的事情。而且在发现梦中人尸体后,我们只是拿走了东西,也没有报警,这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还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个事情先糊弄过去,以后再想办法。
我没想到一见面吴教授就问起了这个问题,我一边想着一边就说了:“哦,你说那两件东西啊!前些时我去神农架旅游,结果走迷了路。七走八走就到了一个山洞,在山洞里捡到了一个帆布包,石牌和地图就是在包里发现的。”
显然这不是吴教授想要的答案:“是吗?那你还能找到那个山洞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情况就是这样,那个山洞我估计难得找了,我天生路盲,要不我也不会迷路了。后来我也是稀里糊涂转出来的,差点就没命了。”
吴教授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找我们来鉴定的呢?”
“我觉得这两样东西也许是文物,值点钱,我又不懂这个,就要胖子帮我看看啰。对了,吴教授,鉴定的结果咋样,是不是真的很值钱啊?”我不擅长说谎编故事,借机转移话题,免得露出更多的马脚。
吴教授摇摇头,戴上了擦得光亮的眼镜。“年轻人啊,不要只关心钱。你知道吗?石牌和地图鉴定结果出来了,也可以说是根本没有结果。”
我其实对钱也没那么在意,就嗯了一下,望着吴教授等他继续说下去。
吴教授接着解释说:他对石牌做了碳14鉴定,鉴定结果是石牌有超过1万年的历史,地图有接近5000年的历史,两者并不是同一年代的东西。
石牌的成分主要是硅,还有铜铁等金属,硬度达到9.4,介于金刚石和刚玉之间。是一种合成材料,究竟是什么材料,他也弄不清楚。
石牌上的刻图是传说中的蚩尤,石牌和地图上的文字是类似象形文字的一种,与中国最古老的象形文字甲骨文有类同之处,但并不是甲骨文,运笔方式又类似于更古老的楔形文字,由于字数太少,也缺乏线索,无法解读。
“这些说明什么问题呢?”我对这些也没多少兴趣,随口问道。
吴教授双手交叉相握,皱起了眉头:“我们发现了最明显的四个疑点。”
“第一,石牌的材质,这样的材质别说是一万年前,就算是现在也制造不出来,我还没有见过如此硬度的硅材料。”
“第二,文字和刻图当时的人是怎么刻上去的,线条柔和清晰,刻制石牌的工具硬度要远大于石牌的硬度才能做到。他们是用什么工具刻制的?”
“第三,这个也是我最疑惑地地方之一,石牌有10000年以上的历史,而蚩尤生活的年代距今不过是5000年,那么5000年前的传说人物蚩尤是怎么出现在10000年前的石牌上的?刻纹我们也仔细分析过了,应该是石牌制作出的同一时期刻制的。”
“第四,文字,石牌和地图上的文字很接近,但不是同一种文字,石牌上文字楔形文的特征要更明显,地图上的文字更接近甲骨文,而两者之间似乎又有某种联系。”
我一点也不明白吴教授说的这些问题到底代表了什么:“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您找我来,我也帮不上忙呀。”
吴教授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从鉴定上找不到答案,我只能从来源上看看有没线索了。我知道你并没有说出实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东西的。”